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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來招待客人也未免”景承勤提議道,“我之前奉旨出宮辦事,摘了許多荔枝,因為吃不完,就用一部分荔枝釀了酒,不如讓人取一壺過來讓七哥嚐嚐。”他扭頭吩咐宮女到他宮中取酒,估計是賴著不會很快走了。“我還記得小時候,每回太傅交代的課業做不完,我就晚上偷偷跑過來讓七哥幫我做。”
為了遮掩這事有幾次他還翻牆進來。後來七哥覺得危險,便下令讓宮人瞞著不要上報,讓他走正門。
景故淵憶起過去,也笑道,“你每一回都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卻是幫了你一次又一次。後來我休息不好,臉色越發的差,父皇見了問起服侍我的宮女,才知道是因為你的原因,便罰你跪了一日,又要你把我幫你抄過的書都重抄一遍。”
景承勤哈哈大笑,“我還以為自己的手腳都要廢了,哭著直問御醫為什麼動不了了,當真是怕以後再也不能騎馬射箭。”那時才知道七哥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兄弟玩耍時是什麼心情。抬頭看著景故淵溫文如玉,似也和這屋子一樣從未變化過,常是七哥在桌前幫他抄書,他伏臺偷懶。“其他的兄弟未必肯幫我,我也就是欺著七哥性子軟,和你開口你從來都不會拒絕。”
景故淵玩笑道,“幫你抄書,溫故而知新,對我來說也是有益無害。今時今日還能記得聖賢之言,也有你的功勞。”
景承勤愧疚道,“可我卻害得七哥調養了好久,日日都要喝那些苦死人的藥。”
“我本來就要吃藥調理。和你沒關係。”是他中毒了以後身子就一直虛弱,伊寒江玩著桌上的茶杯,一語不發聽著他們的過往。景故淵勸道,“你就是貪玩了些,從不肯把精神放在書本上。收些玩心,少讓父皇再操心了。”
景承勤瞥了伊寒江一眼,嘆道,“七哥有了如花美眷,只怕以後是更少和兄弟們往來了。”
景故淵笑道,“還未喝酒你就先醉了麼。”
景承勤道。“如果不是父皇傳喚,你何曾主動入過宮?入宮也不見你來找過我,兄姐們成了家一個個也搬出宮外。你又曾主動去找過他們哪一個?父皇或許會為我操心,但他心裡最看重的是七哥,七哥若是想讓父皇開懷,就該常常入宮來請安。”
說完又怕景故淵誤會,忙解釋說。“我這麼說不是嫉妒。這世上的事總是有得有失,七哥自小沒了母親,你的腿又父皇的疼寵算是老天給七哥的一份補償,七哥應得的。”
景故淵道,“你真是長大了。”他搬出醫囑道,“御醫交代過要清心寡慾多靜養。那次你陪著父皇來府來看我不也聽到御醫說的話了麼。所以我才儘量不要外出。”
景承勤疑惑道,“聽四哥說七嫂醫術高明,不是已經把七哥的身子調理好了麼。”
景故淵道。“是比從前好,不會動不動就不舒服,但還是要悉心養著。”
景承勤吐了口氣,放下心裡大石的模樣,又道。“我不過是離開了一陣,回來卻是聽到你和大哥搶人。委實是嚇到了,想著這真是七哥麼。好在後來又聽說父皇為大哥賜了另一門婚事,大哥也是欣然接受了,沒傷了兄弟情。”
伊寒江開口了,“所以你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該為了一個區區的我傷了你們的兄弟情是麼。”
景承勤冤枉道,“我哪是這個意思,都怪我說錯了話,一會兒我自罰三杯和嫂子賠罪。”
話音才落,酒便是來了。景承勤先是自己喝了三杯,才翻開桌上蓋著的杯子,給景故淵和伊寒江一人倒了一杯,伊寒江先是聞了聞,迎鼻而來有荔枝的果香味,抿了一口,舌尖細品,“這酒的味道不錯。”
景承勤咧嘴笑了,有些孩子氣道,“父皇嘗過也誇這酒釀得不錯,我正打算每個兄弟姐妹都送一罈,七嫂喜歡,我就私下讓人多送七哥一罈好了,只是別說出去,免得其他兄姐說我偏心。”
景故淵關心道,“過了年你也要搬出宮了吧。”
景承勤點頭,“原來七哥沒忘,到時候搬出了宮外,即便七哥不願去我那串門,我也會去七哥那叨擾的,七哥和七嫂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就好。”
景故淵笑著,舉杯與景承勤的杯子對碰了一下,兄弟之情盡在不言中。各自默默飲了數杯,伊寒江正要提醒,這酒是荔枝釀的,雖是補,但也燥熱,卻聽到景承勤問,“七哥最近還和陸庭淞私交甚密麼?”
景故淵聽到他忽的這麼一問,放下手裡的杯子,“怎麼了?”
景承勤道,“七哥也知道我這個人最是忌不了口,習慣了三餐都要小酌幾杯,這荔枝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