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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兒泣不成聲,伊寒江問,“府裡是不是還有景馳拓的人?以你的身份也不方便出入景馳拓的府邸,總會有中間人吧。”
蕊兒輕點頭。
她坐回椅子上,看著那門縫外已把她們之間的話盡收耳中一臉鐵青的顏闖,不論他之前是否對蕊兒有意,這一刻,也是什麼情誼都全數奉還了。
她對顏闖道,“把她帶下去關起來,問清楚府裡還有什麼人是景馳拓的耳目。不要讓人起疑了,就說蕊兒又繼續給那家丁求情,我不悅所以才要把她關起來折磨。”她瞥了一眼那小兜,淡漠的說道,“把那些也拿去燒了,不管針線多好,我的孩子是不會用出賣他爹的人裁剪的東西的。”
顏闖走來將蕊兒拉起帶出去,伊寒江動手取下耳上一對珍珠耳墜,今日起她該習慣以後身邊再無蕊兒服侍了。
蕊兒只含淚道,“王妃,對不起。”
最後一句,她置若罔聞。
蕊兒被關的事只有總管和顏闖知道實情,其他的人云亦云便以為真如放出來的訊息那般是她陰晴不定的性子所致,才連身邊原本受寵的丫頭都能不帶憐惜的說懲處就懲處。
蕊兒走後,誰來伺候她這儼然成了苦差攸關性命。雖然府裡的丫鬟人人都想推拒,但卻又清楚總管的安排是不容置疑,差事攤到誰頭上,就只能怪自己命苦了。
總管領了一個叫玉露的小丫頭來,當說到要她留下聽候差遣,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丫頭臉上如喪考妣一般的悲涼神情。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讓人發現。她喝了冰糖燉燕窩正好覺得嘴巴甜味很重,便對那戰戰兢兢的丫鬟道,“去拿一杯水來給我簌簌口。”
玉露應了聲,腳下生風一般立馬就去端來溫水,就怕慢上些許她就要責怪。她覺得好笑,卻也重新享受起這種人人把她當大魔頭防著怕著的愉悅。
晌午時張敬來了,問過她的飲食起居生活中有沒有缺少什麼,等回宮報備過皇帝下一回從宮中帶來。她衣食無憂,只記掛起景故淵在牢獄裡也不曉得吃穿怎樣,他身子那樣弱。手腳冰冷牢裡肯定是沒有暖爐供他取暖。
張敬道,“王妃不必擔憂,皇上也已吩咐過。想來牢獄裡頭王爺不會過得太苦的。”
她抬頭一笑,不愧是皇帝上邊的紅人懂得察言觀色,“皇上要把我軟禁到什麼時候,總不會要關一輩子吧。”
他恭敬的道,“這個。奴才沒有法子回答。”他指了指帶來的兩個中年婦人,“皇上怕王妃這是頭一胎,生產時會手忙腳亂,特意派了穩婆,會照料到王妃直至生產那日。”
她揮手,毒舌道。“不用了,一會你走時把她們兩個帶走,王府不比當初不養多餘的人。”張敬不語。畢竟是皇命不敢做主。她又道,“皇上問起,你就說是我不許她們留下的,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能接生,大皇妃難產當日的情形我還歷歷在目。你這樣說就行了。”
她要起身玉露即刻來扶。總要多走動走動,以防她吃得太多孩子營養太好長得太大到時會不好生。“勞煩公公幫我帶句話給皇上。我在關雎宮掉了一隻耳墜,勞煩皇上派人為我找一找。”
張敬跟在皇帝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關雎宮對皇帝是有什麼意義,或許是有感她的話別有用意,低眉思索片刻這才躬身道是。
第二日當總管來報皇帝來了讓她去接駕時,她是絲毫不見訝異。幾日不見,皇帝的氣色不好,為了景故淵的事而煩憂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憔悴。相比之下她卻是氣色紅潤,只是打扮樸素顯得她對於接駕壓根就沒鄭重待之。
皇帝嚴肅道,“朕說過不要亂用你那點小聰明。”
她笑道,“皇上明知道我在耍弄小聰明,為何還要來呢?”關雎宮是故淵母妃的寢宮,皇帝那樣鍾愛他的母妃甚至為了所愛的人保留了宮殿原貌,踏進殿裡總會勾起前塵往事,她不過是要他記起故淵是他所愛之人在這世上唯一的一點骨血了。
皇帝幾日來消散不去的怒火,當著她的面發作了起來,只把景故淵有今日,歸咎到了妻不賢頭上,怒斥道,“他從來最是孝順朕也不曾忤逆過,但從你嫁給他起,他便變了心性。你既然治好了他的腿,為何不說!”
她氣定神閒的道,“我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會嫁給景故淵為他忍受宮中一堆繁瑣的規矩禮節為他生孩子,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皇上知道我和他初初怎麼認識的麼?他在荒山上被人追殺,是我救了他。”
皇帝一怔,顯然不知道他的兒子生活是這樣的“多姿多彩”。
她解下腰間的玉佩,握在手中把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