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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他的玉佩,讓他用玉佩來交換他的命,他答應了,所以後來才會戲言這段姻緣或許是這塊玉冥冥之中撮合的。”
皇帝看著那熟悉的玉佩,原來連這段姻緣的開始都沒對他說真話麼,“他當日卻是說與你兩情相悅,贈給你做定情信物的。”
她揚揚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強取豪奪有什麼不對,“不是,是我要挾他搶來的。我對他有救命之恩,又對他很好奇,才搬進了王府來住。一個從小就中毒瘸腿的人,只能坐在輪椅上看著別人騎馬奔跑,不自暴自棄就算了,還日日笑的如沐春風溫和有禮的,我看著就覺得假惺惺的。”
皇帝聽得她把自己最鍾愛的兒子貶得這樣,不悅道,“那為何還嫁給他,和他編了謊話來欺騙朕。”
“正如我開始說的,我原來沒想過我會愛上他,但緣分使然,我既然愛上了,就一定要得到他。這樣的執著和佔有皇上不是該比任何人都熟悉麼。”
卷二結緣第六十七章 探監(一)
皇帝眉頭打結,自然是不悅她這樣比喻的,“這是你對朕,對家翁該用的語氣麼。朕三番四次提醒過你,在朕面前不許用我字,你卻是從不上心。可見皇后說的不錯,對你管教實在太鬆散了。”
當初他看皇后不順眼時就認為皇后太過於嚴厲,現在又是換了說法認為是對她管束寬鬆,天子的心思果真也是反覆無常。她毫不在意道,“我知道皇上不喜歡我出身,只是為了故淵才這樣包容我,可見是愛子心切。”
“可你們卻是糟蹋了朕的用心,朕那樣的疼愛他對他已算是有求必應了,就連你這樣門楣不高沒有規矩的兒媳,只要能讓他開心,朕也接受了。朕以為他是最體貼的孩子,卻是辜負了朕的信任欺君罔上。”
皇帝的口氣帶了苛責,可何嘗不是因為重視所以痛心,被最疼愛信任的人欺騙遠比要被無關痛癢的人欺騙難過得多。
她和蕊兒相處的時間比不得皇帝和景故淵相處十幾年光景那樣的長,她會為蕊兒的背叛怒不可遏,也算是能明白皇帝為何牢騷不斷。
她道,“難道做孩子的事事都要和父母報備麼,誰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成婚的時候還不是瞞著我爹孃,他們知道了雖生氣但也沒有氣我很久。”
皇帝氣道,“朕是皇帝,你拿你爹孃那樣小門小戶的平民百姓與朕相提並論麼。”
她口才好,不慌不忙話語也接的漂亮,“我是見皇上這樣疼愛景故淵,想著舐犢情深該和我爹孃疼愛我的心思是一樣的。還是皇上真的已經習慣瞭如何做皇上,反倒不適應如何做父親了?”
皇帝嚴厲道,“若不是牽扯了故淵,朕下旨公事公辦你也不會再有機會能膽大妄為的坐在朕面前滔滔不絕。欺君犯上罪及妻兒。朕不是看在故淵孩子的份上,早就下令把你也關到牢裡去了。”
可是現在進到牢中的卻是他最疼惜的孩子,這個異族女子卻依舊待在王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未曾變過。
伊寒江道,“我是搬進來以後才知道他王爺的生活過得也並不是那麼愜意,在我決定為他治腿的當晚,顏闖甚至在府裡揪出了一個奸細。”她反問,“故淵的日子過得這樣如履薄冰,不知是拜誰所賜呢?皇上對他越好,他的日子就越是‘精彩紛呈’。竟是連一個瘸腿的人都不放過,可見宮中的人也是小心謹慎呢。”
皇帝撫著額略顯疲憊,“他從來也不與朕說過這些。入宮見朕也不過是笑說自己過得很好。”
“皇上的精力該放在治理國家上,他又怎麼敢拿這樣的小事去讓皇上煩憂呢。我的話是難聽了些,但忠言逆耳,皇上是明君,想來知道良藥苦口。”她招招手。玉露送上一碟切好的梨,她站在一旁聽得他們的談話是聽得膽戰心驚,這個王妃在皇上面前也實在有夠放肆了,伊寒江又笑道,“這梨是腹中的孩子想吃,皇上要嘗麼?”
皇帝冷冷睨著她道。“你這樣惹怒朕就不怕朕把你殺了,故淵現在不在你身邊,可沒人再給你求情。”
她抿了抿嘴。是呢,故淵不在身邊,往常她若是說話過頭,他就會暗示她該節制了。他不在,她倒是想隨著自己的性子。不想收斂了。“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可惜註定了親情方面有所缺失。皇上不覺得與其面對那些笑臉相迎不敢忤逆一句。心裡卻是不曉得做了什麼打算的人,對著我這樣不懂規矩只順著性子說話的人要舒服麼。至少皇上身邊除了景故淵,再沒什麼值得我惦記的。”
“放肆。”這是她聽的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句,只是氣勢不如過去凌人,終究高處不勝寒,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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