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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說話,舒解一下心裡自然就舒坦了。”
孔濂溪拉著她笑盈盈的似還有話與她說,糾纏不休的,她眼神狐疑,只感覺孔濂溪東扯西扯就是不讓她進殿。她眯起眼來,“放手。”
也懶得再廢話,她既是提醒了,孔濂溪不當心就是她的事了。手使了些勁,不會傷人,但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來說已經是疼得支撐不住了。伊寒江一推,就見孔濂溪跌倒在地,衣裙也被一旁栽種的梅樹勾破了裙角。
離開時殿內歌舞不止,可回來卻是納悶裡頭安安靜靜再無絲竹管絃之聲。她心下閃過些什麼,不由加快了腳步。
進到殿裡就見李三跪在殿中央額頭抵在地面,一身的粗布麻衣與周遭衣香鬢影的華貴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又是那樣的顯眼,氣息仿若凝滯了,已停留在了景馳拓手指李三言之鑿鑿的逼問,“七弟,你兩腿到底是否早就痊癒,你是菩薩心腸,從來不願殺生造孽,你今日若是說一句,這人不過是造謠,做大哥的自當會信你。就當他是有意汙衊皇親國戚必要株連。”
李三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殿內無一人敢出聲似乎是連呼吸都已屏住了。景故淵側頭朝她望了過來,那般的鎮定從容只讓她記起他被狼群圍攻,生死攸關時,他們視線交集她所接觸到的訊息也不過是一個淡淡然的毫無畏懼的笑。
景承勤是不能置信,“七哥,你說話呀,你告訴父皇,不過是這個賤民在造謠而已。”
景故淵終是慢慢的站了起來,在眾人的訝異和驚呼聲,朝著皇帝鄭重的一拜,請求道,“李三沒有說謊,我確實是罪犯欺君,只是稚子無辜,我只求父皇看在寒江懷有身孕,不要牽連於她。”
皇帝已是啞然,咬著牙關直到皇后不願再這樣僵持,這才出聲道,“請皇上定奪。”
卷二結緣第六十五章 清理門戶(一)
皇帝許久才吐出那麼一句,痛心疾首的看著,“為何要瞞著朕。”
景故淵無話辯解,只輕聲道,“父皇請將孩兒收押以堵悠悠眾口吧。”
皇帝瞥過了臉,似不忍卻依舊手一揮讓侍衛將他帶下去,這一切突如其來讓許多人愣在當場腦中一片空白,也讓一身狼狽趕來的孔濂溪神情錯愕。
景故淵經過伊寒江的身邊,她想也不想眾目睽睽下將他抱住。景故淵撫了撫她的發,輕聲問,“不氣我了麼。”
她捶了他的後背一下卻是捨不得用力,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個,他答應過她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全身而退,為了她也為了他們的孩子。“你可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如若不然,我會氣你一輩子。”
景故淵旁若無人一般,第一次當著人前敢這樣和她親熱親了親她的鬢髮,“好好照顧自己也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別讓我擔心。”說完便是在侍衛的看守下離去,寬大的衣袖被風捲起宛若謫仙從高高的天宮被貶斥下凡卻依舊褪不去一身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皇帝尚且算是照顧她,更確切說是照顧她肚子的孩子,監牢的環境汙濁並不適合關押孕婦下旨道,“送湛王妃回王府,好好看顧。”
慧妃詢問道,“皇上,是否還讓麒兒隨王妃回去?”
皇帝睨一眼景麒,說話已是有氣無力,“讓他留在宮裡,暫由你先照顧吧。”
景麒一聽硬是掙開了慧妃,哭鬧不休跑下來抱住伊寒江的腿,仰起臉來問,“叔叔嬸嬸不要麒兒了麼?”
他恐慌驚懼因為已是被爹孃拋棄過一回了,即便生父生母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景故淵有意瞞著。不想他過早知道朝廷的鬥爭瓜葛,只是常給他編織一個夢,終有一日他還會和親爹再聚,只是這個夢遙遙無期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實現而已。
伊寒江摸摸他的頭,清楚皇帝這樣的安排是最好,她還有硬仗要打,實在不想有後顧之憂,“你先在宮中住著,過不久我們就回來接你。”
景麒哭紅了鼻子,“嬸嬸騙人。爹爹也像叔叔這樣被帶走,然後就不要景麒了,爹孃不要麒兒了。叔叔嬸嬸也不要麒兒了。”
她捏住景麒小鼻子,過去討厭這小鬼纏人的功夫,處久了也會有感情,聲音平穩一如往常帶了一點惡聲惡氣,“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我說回來接你就一定會回來接你。你已經是小小男子漢了,還整天哭鼻子就不怕弟弟笑話麼,你再哭我就生氣了以後再也不給你吃臭豆腐和冰糖葫蘆。”
景麒收起了吵鬧,只是停不下來的抽噎著。慧妃立即要身邊的侍女將景麒帶回她身邊。伊寒江回頭,唇邊勾起了冷笑擦身而過時不屑一顧了看了孔濂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