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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駕回宮。
景縱邢冰冷的與景蟬敬對視,恨意難填,“為何還要來?是覺得害得她還不夠慘麼?”
景蟬敬道,“等今日送走了她,以後便不會再出來在你面前礙眼。真要赤手空拳打起來你未必是我對手,不過是看在她的份上對你未盡全力。我早知道了,在她心裡最重要的是你這個兒子。”
“那些不光彩的事我不想再提,更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你提及她。”
“我和景馳拓景綿衍不同,他們離了宮廷都存著回來的心,所以他們回來了。而這裡已經沒有能讓我想回來的人了。送了她,我立馬就走。”
景縱邢思慮了片刻,手一揚隊伍又是開始進發,然而眼睛不往景蟬敬那看去半眼,只當是視而不見。景縱邢兩腳一夾,正要調轉了馬頭跟上。伊寒江道,“六皇子可還記得那姓袁的術士?”
景蟬敬先是看了看那隊伍的速度,估摸著自己騎馬落後一些該也能追得上,“你從哪裡得知的?”
“自然是——”後半句伊寒江並不出聲只做了口型,撒了謊,“慧妃”她笑道,“你不想知道她最後最放不下誰,又有沒有提及你麼?”她不曉得景蟬敬會不會上鉤,畢竟要釣的不是魚,而是一個聰明人,只是為情所困多少會不理智,就比方他知道自己是被利用,卻是心甘情願被人利用。
景蟬敬道,“你到底想如何開門見山就好。”
伊寒江道,“我想知道那名術士被你們關在了哪裡。”
景蟬敬輕笑,“去荒山半山腰,你若有足夠的運氣便能找到。”他見伊寒江開口,突然制止了,“答案如何我心裡早就分明,不過圖個妄想。有提及我如何,沒有提及我又如何,此時此刻我還追根究底只是更凸顯我的愚蠢。”
“我沒想到你和景喬會是這樣的蠢,終歸是我高估了你麼。”在轉身時看了景故淵一眼,策馬而去。
卷四完結第八章 送殯(二)
景故淵問道,“你特意問了六哥,是為了袁圓麼?”
“她來皇都是為了找他爹,達成目的自然就會走。這樣不就幫你省了很多功夫麼,那你呢?畫了那幅畫又是什麼打算?”
他看著宮門外的那一頭,目光深遠,“只是送給慧妃的一件陪葬,留個紀念。”
伊寒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結果在雨中站立了許久,他保持他的回答,而她火氣更旺。
皇后句句都衝著她來,她卻是能笑裡藏刀,而他本事真大,有時不說話比說話更讓人生氣。
“我雖沒有讓你指天發誓說什麼此生不會騙我這樣老套的話,但你明知道瞞不過我為什麼還要說呢?我寧可你不想與我說時便不言不語,這樣還能證明你沒把對外人的心思用在對付我上邊。”
景故淵聽得她語氣裡的不高興,終把目光轉向她,拉起她的手還帶著細雨的溼潤,柔聲道,“你也說的太過了,什麼把對付外人的一套用來對付你,你在我心裡什麼分量,你我之間還用明言麼。”
“我只怕很多事不言明,終有一日會像景蟬一樣自以為是自作多情。”她把手抽走,“我要出宮,你自己回去吧。”
景故淵輕聲勸道,“寒江,別這樣的關頭鬧脾氣好麼。”
她假笑道,“你若是擔心你爹的病情反覆,放心,伊北望還在宮裡。”
本來從南蠻回來是想著此後遇到問題與他心平氣和不再吵架的,畢竟上一回的吵架延伸出來的後果她還心有餘悸,但結果重來一次,心裡想和實際做還真是兩碼子事。
她還是和他吵了架。
她來到袁圓的住處敲了門,門簷上的燈籠積了好厚的塵。似好久沒有人來打掃,小院裡的一棵樹木枝椏已經延到了牆外頭來,枝上掛著青澀的果實,惹得一隻鳥兒停駐,一啄,那果子落了地滾到了她的腳邊。
應門的是伍哥,一見到她便是黑著臉下意識想關門,伊寒江用手頂著,“我是來告訴她她爹的下落的,你確定要把我拒之門外。”
伍哥往屋內看了看。這才不甘願的把門開啟,“進來吧。”
她曉得伍哥是旁觀者清心智澄明的一個,未必不會生疑景故淵並非真心誠意的幫忙。以為他是氣湛王府敷衍和拖延的態度才會給她臉色。直到袁圓聽到腳步聲,摸索著走出來,問道,“誰來了麼?”
伊寒江詫異,袁圓的眼神不濟在夜裡會看不到東西。白日應該是正常的。可現在正是白日,尤其她們之間還站的這樣的近,她的眼睛是對準了她的方向,卻是眯著仿若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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