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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
皇后不悅道,“別以為仗著皇上近來對你另眼看待你就能在後宮裡橫行。”
伊寒江四兩撥千斤的淺笑。“橫行的那是螃蟹,我是人,又怎麼會橫著走呢。”
皇后瞪著她。只是如今倒也忌憚只有她醫術才能令皇帝延長壽命,被她冷熱嘲諷雖不是像慧妃那般若無其事的笑臉,卻也只是轉了話題並沒有對她行問責,“故淵呢?他由慧妃養育成人,理所應當也該來相送。”
伊寒江想起幾日前從慧妃的寢宮回到玉鉤宮與他說起慧妃走了。他一怔仿若是沒聽清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慧妃怎麼了?”
“她被你爹賜了毒酒,自盡了。”隨後又是將她和慧妃對話一一詳細的說來,景故淵聽得了前因後果,半句也不言語的起身回房,“你若是想見慧妃一面。可以晚些再去。至少等有宮人發現她的屍首,等訊息傳了過來,我們趕去才合情理。只裝作懵懂不知讓事情到此為止。才是你爹想看到的。”
她等到未時慧妃的死訊傳來,景故淵卻是依然把自己關在房裡,滴水不進,直到第二日眼裡佈滿了血絲,換了衣裳才去早朝。
那傷痛的表現似乎比她預期的輕了一點。又是淡了一點,雖他也從來不會大喜大怒。但那樣出乎意料的看不透好似回到成親時,她對他這個人一個整體的觀感。
便如今日她說過會來宮門,他卻是埋首於奏摺只讓她先走,說是隨後會到。思緒才斷,就看到景故淵穿著淡青色的衣裳,冒著打斜的細雨卻是護著手裡一卷軸。
伊寒江上前將他納入傘底,唸叨道,“你是犯什麼傻,也不會撐把傘。”
皇后見他孤身一人趕來,半個隨侍的宮人也沒有,“玉鉤宮的宮人真是不會伺候主子,連轎子也沒有備下,堂堂的王爺在宮中如平民一般神色匆匆疾步奔跑,成何體統。得換過一批精靈一點的了。”
“母后不必責怪他們,是故淵等不得轎子只怕會錯過慧妃的棺木運送出宮門的時辰,才急匆匆趕來。”他撫過手裡的卷軸,面露哀傷,“故淵自幼喪母,多得慧妃娘娘精心養育,慧妃驟然離世,實在不曉得怎麼寄託哀思。”
皇后道,“你有這樣的孝心,慧妃也該寬慰了。”
“我母妃生前與慧妃情同姐妹,記得慧妃說過遺憾母妃離世得早生前鍾愛的物件也都全數送進墓中陪葬,遺憾無一件東西能留作紀念。故淵手繪了一幅丹青,希望三哥將其放置墓中陪葬,倒也算是成全了慧妃這個遺憾。”
景故淵把卷軸遞給景縱邢,身後的宮女心細的上前撐傘遮擋雨絲,以免將畫作淋溼。景縱邢將畫開啟,就見慧妃和景故淵的母妃攜手含笑,那風姿絕色要躍然紙上一般的真實。
伊寒江瞧見皇后一霎那的瞠目,動盪的心緒不曉得是因為故淵的母妃,因為慧妃,還是因為這幅丹青上是她兩個至恨的死敵。
景故淵道,“這畫是根據母妃寢宮裡留下的丹青,再添上慧妃的身姿,只當是紀念她二人的情誼。”
景縱邢看著畫中光彩照人的慧妃,點頭後低聲謝道,“畫得真好,我代母妃謝過你了。”他把畫卷好,極為重視的護在懷裡。硃紅的宮門被人推開,沉重的聲響應和了送殯者的沉痛。
景蟬敬騎在馬上,頭上綁著的白色的布條在飛揚。身上的白衣像是是狠狠的掌摑了皇后的臉面。皇后責怪道,“你這是什麼打扮,可知皇上念著骨肉情親只是讓你離開皇都已是仁慈寬大,如今他還在,你卻是公然的披麻戴孝,真是不忠不孝。”
景蟬敬也不下馬,只拉著韁繩馬匹在宮門外徘徊卻是一步也不踏入,“我府中愛妾離世,她雖不是正室生前與我卻是恩愛,我披麻戴孝不符合禮制卻也是遵循人性,何罪?”
知情的人皆知景蟬敬這身裝扮為誰,皇后板著臉道,“你既是知道她是小妾,就不該拿對正妻的禮節來對待。即便是死了,一切也還是要遵從禮法若都是憑著心性任意妄為,那豈不是要亂套。”
景蟬敬大笑,“所謂的正妻小妾,不過是男人給女人的一個名分,能給就能收回,只要我喜歡,在墓碑上題上平妻也不過就是幾筆的事。這一點別人不明白就算了,皇后娘娘怎麼能不明白。”
皇后已是黑了臉,皇帝對她雖是禮遇也不過是念在曾幾何時患難與共同心同德,其中卻是再無男女之情了,這是皇后的死穴。
伊寒江又是補上一句,“皇后娘娘或許不是不知,只是睿智難得糊塗。”
皇后長袖一揮,對景蟬敬道了一句,“別誤了時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