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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寒江伸手在袁圓眼前晃了晃,伍哥道,“她的眼還是能看得到光明。只是即便是一隻老虎趴在她眼前,她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
伊寒江道,“怎麼會這樣?”
袁圓聽到她的聲音整個身子探了過來。卻是沒注意腳下的門檻,差一點就摔了,好在伍哥和伊寒江及時一人扶住一邊。
伍哥兇惡的教訓道,“不是告訴過你要仔細不要衝衝撞撞的麼,怎麼老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非要磕傷哪裡你才長記性麼。”
袁圓撅起嘴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現在只能透過聲音來辨別來人的身份和方位。緊緊抓住伊寒江的手,“湛王妃,可是有我爹的訊息了?”
“你先告訴我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伍哥代為答道,“還不是拜你們夫妻二人所賜,她的眼力本來就差,曾經大夫就告誡過她不可用眼過度。那一次她去王府找了你們後回來也不曉得是著了什麼魔,一直翻看她父親留下的那本書,卜了一卦後便是連著哭了好幾日,等哭停了就再也看不清東西了,大夫說她是積重難返。眼力再也恢復不了了。”
“都是命裡註定的,怪不得誰。”袁圓扭過頭去對著伍哥的方向道,“我想和王妃單獨說說話,伍哥你能為我們泡杯茶來麼。”
他就算是不願,看到袁圓如今瘦弱可憐的姿態也不得不心軟。“有什麼事記得叫我。”這話他已經說過無數回,只因習慣了讓她依靠,她眼睛不好使他就是她的柺杖,去到哪裡都要有他帶著。
伊寒江看著她失焦的雙目,那雙眼曾經也是有神而有生氣,雖是偶爾也會流露稚氣未脫,看著人的時候總是滿目的善意。一雙眼若是能反應一個人的內在,拿袁圓的話來說,她是在行善積福助人為樂。而行善的後邊卻是失明——“到了這個地步後悔麼?”
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和真正的瞎子也只是一步之差了,她若是不出來找她爹,也不會遭遇後頭的事,至少還能抱著金子吃喝不愁的,在大白天裡悠悠閒閒的翻閱他爹留給她的寶貝書籍。
袁圓搖頭道,“我要是不出來找我爹,那是有違倫理孝道,不配為人兒女了。何況遇上了伍哥,遇上了王爺和王妃這位貴人,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走一樣的路。”
伊寒江笑道,“你喊我貴人?你一直避我如蛇蠍,不是應該喊災星才對麼?且每一次我遇到你你身上總沒發生過好事,你不是認定了景故淵才是你所謂的貴人麼。”
袁圓握她的手極為的穩,不像是之前碰觸到她一點都像是碰到毒藥戰戰兢兢的。“我總在運勢最低時遇到王妃,而遇到了,運勢便開始有起色。而我雖得王爺三番四次的搭救,那樣的因緣際會卻是王妃從中牽線。所以王妃才是我命裡的貴人,王爺不是,從前不明白不過是因為看得淺,眼睛看不到了反倒不會總是被表現迷惑看到的都是內在。”
“倒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了。”每一句都語帶玄機,“我認識的另一個術士也是這樣能說會道,做術士都是要口才了得吧。”
袁圓想起以前多看伊寒江就如羊羔遇著了豺狼瑟瑟發抖就好笑,“人總是太過相信眼睛,我看到王妃總對我凶神惡煞言語威脅便怕你懼你,其實你何曾對我做過壞事。”
“你不必因為你爹的事就對我拍馬屁,我不是不敢對你下手,只是你還不夠資格讓我把你視作對手。”她扶著袁圓坐下。
袁圓歡喜的笑道,“我佔了卦,知道不日就能找回我爹。王妃這一回來定是了我心願的吧。”
“找回你爹後有何打算?”荒山的半山腰,她在荒山待過那麼久還因此邂逅了景故淵,怎麼會不曉得那裡荒無人煙,倒是豺狼虎豹出沒頻繁,他爹若是真的在那,只怕也是
“不論是生是死都要帶他回到故鄉,落葉生根我爹的根在家鄉,他離鄉背井那麼久,定是很想念故鄉的山水,想念我娘。”
“或許我能幫你醫治你的眼睛。儘管連我也沒把握能治好,但在這一邊,若是連我都治不好的病,怕是也沒有大夫能治好了。”
袁圓搖頭,“不必了。”
“沒有人是想要失明的,即便你不想再看看天有多藍樹有多綠,你也不可能不想再見到你伍哥的樣子吧。”
袁圓面一紅,會心笑道,“我記得伍哥的模樣不會忘記的。何況老天雖註定了我雙目失明卻也是有失有得,王爺和王妃幫我甚多,我也不需要隱瞞。袁家幾代為人占卜避禍那是窺探天機,本來就是註定子嗣不會興旺,命運也不會太順遂。好在我娘自小就教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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