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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早已起了床,我一面揉了著惺鬆雙眼,一面坐了起來,正巧房門被輕輕推開,卻是小淵走了進來。
“姑!”她正要喚我,一時自覺失了口,又笑了接著稱道:“不對,如今該是夫人了!”
我瞧著這丫頭越發鬼靈精怪的模樣,只是笑了笑,隨她拿我打趣去,又一面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淵一面上前要侍候更衣,一面回答道:“巳時了,公子辰時便去花鋪了!”
我點了點頭,換好衣裳,一面坐了梳妝檯前。小淵站我身後, 一面替我挽發,如今不能任憑長髮落在肩上,嫁作人婦便要挽髻,雖然向來厭煩頭上釵簪花飾一類,直覺腦上沉甸甸的,幸而小淵像是知了我的心思,只是用一支長簪將長髮挽起,倒也添幾份端莊成熟,像個婦人的模樣了。
今日柳氏夫婦沒有來,只有我與小淵在家中,忙了一箇中午,想要做一頓可口的午膳,卻終是手藝太遜,小淵見了也是訕笑著不敢恭維。我不禁撇了嘴笑道:“柳伯母沒有來時,你家公子用的膳也都是我做的!”
小淵直捂了嘴笑,也不回話,我瞧了色香味俱無的菜餚,也不禁笑了出來,一面又讓她在此候著,我看著時辰,他也快要回了,便往門外等候去。
果然,還不待我翹首顧盼,一開啟門,便見他正伸出要推門的手,我不禁笑了出來。
“怎麼了?”他被我笑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竟也會愣愣地問道。
我一面挽了他的手,將他拉進屋裡,一面笑了說道:“正要在門外候駕,你恰好回來了!”
“以後不要站了門外,晌午的日頭曬得厲害!”他卻順勢“諄諄善誘”起我來。
我點了頭一面稱是,一面又說了:“今日午膳是我做的,你心裡可要做足準備!”
他卻寵溺地笑了笑說道:“夫人做的,不好也得說好啊!”
我佯作不悅地白了他一眼,想起那些時日他用膳時低頭沉默的模樣,又不禁笑了出來。
他的手忽然繞至我的頭上,我正有些詫異,不禁抬了頭,他卻將長簪輕輕一轉,便抽了出來,於是挽起的長髮便悠悠散下,齊齊落了肩上。不待我詢問,他徑直說道:“這樣很好!就像以前一樣!”
“那是姑娘家的裝扮,教人看見了要誤會的!”我不覺側了頭,一面將長髮襲成一處擱了前面。
“你何時起,這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了?”他卻調侃道。
我搖了搖頭,斂了笑意正色道:“不是,只是這一支長簪,讓我覺得不是在做夢罷了!”
他的眼裡掠過一絲心疼,臉上卻硬掛了絲強笑,故作戲謔的模樣說道:“生米都煮成了熟飯,你還有得選擇嗎?從今以後,生也是我的人,就算死了!”
隨後的幾個字他卻嚥了下去,未說出口,我聽得明白,倒不在意,笑了替他接下去道:“死了也是你的鬼!”
終是一處忌諱,教他臉上變了色。我忙一面開著玩笑道:“只守了你身旁,你若無趣了,只管與我說說話,我即使不能回答,也定捎了什麼風啊雲啊,花啊草的左搖右曳地回了木公子您的話!”
他聽得卻是露了絲苦笑,一面伸手蹭了一下我的鼻尖,一面轉了旁話,挑了眉佯裝不悅道:“竟然還喚公子?”
我忙往後退了一步,訕訕地笑道:“妾身錯了,相公饒命啊!”
日子攸然而逝,彈指間又是一月的時光逝去,再也不敢用一年兩載作了時間量詞,每一個朝夕都是良辰美景。當他陪著我,坐了院中望夜空中每一次星月沉淪時,忽然想起當初在如是閣的日子,他的橫波流轉,嬉笑怒罵,早已讓自己黯然心動,那時確是兩不相知,倒也無牽無掛,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看來卻未必不是幸福,只是當時,卻道是尋常。
大夫依舊隔了幾日來把脈診察。這日替我把脈之後,臉色只如平常,依舊是老話,一切釋懷,心情愉悅些,自然就能延長些時間。又囑咐按原來的方子再開些藥,再挑了些其它的作藥引。這些話,倒並不需要他說,自己的身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些時日依舊如此,不要太倦怠,倒與常人無異。
大夫開了藥方,卻又與伸了手要引了木預出去,像是要說些旁話。木預看了我一眼,才隨了他出門。
小淵見了,返過頭朝我說道:“姑娘,大夫與公子要說些什麼?”
她總有些換不過稱呼,我瞧得好笑,便讓她就著原來的稱呼,小淵越發像一直在我身旁的丫頭一般,用句這裡話,倒不像是沐王府的丫頭,卻是隨我嫁人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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