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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一般。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不覺也皺了眉頭。
只是一會工夫,木預便折了回來。
“大夫走了嗎?”我看了他的臉色,並沒有特別的憂慮,這才稍稍安了心。
“已經走了!”他點了點頭,一面走至床前。
還有些欲言又止,落了他眼底,
他卻是笑了笑,一面坐了下來說:“大夫說你精神很好,病情沒有惡劣的跡象!”
雖覺得他有所隱瞞,但又不像有何不妙的模樣,便也不再追究。
因是炎炎夏日,有些禁不住伏天的暴曬,這幾日都坐了屋中,夏季的花並不多,園裡一片蒿草茂盛,柳伯要將它們剷除,教我給止了,就這一季,讓它們肆意生長吧,等過了時候再栽花也不遲。夏蟬在樹上連日鳴叫,直攪得人不得安生,轉念一想,也不過是一個夏季,何必與它計較。忽然發現時間是多麼有力的武器,刀光劍影遠不及它,恩怨仇恨在時光面前也蒼白無力,幸而還有一種東西,可以穿透苦短的人生,如何斗轉星移,都不能低落,腦海中閃過他的模樣,不覺又呆呆得笑了出來。
“想些什麼,這樣木訥的模樣?”忽然一個聲音從頭頂上落下,不用抬頭也知道是他站了身後。
“想曹操呢!”我抬了頭,一面朝他笑道,“今日回來的晚了?”
“嗯!”他坐了下來,一面要倒茶水,我一手止了他,一面朝小淵說道:“去廚房將東西拿來吧!”她忙點了頭, 一面退了出去。
“什麼?”木預隨口問道。
我笑了笑,一面解釋道:“你這幾日心火好像很重,夜裡也翻來覆去得,今早起來聲音竟有些沙啞,便讓柳伯母熬了銀耳蓮子湯,白日擱了水裡冰鎮,現在一定很涼,正好給你降降火!”
他聽得,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不知是否自己眼花,卻覺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我不禁問道:“怎麼了?”
他卻搖了搖頭,並不作答。一會小淵將東西端上桌子,我只坐了一旁託著腮,瞧著他慢慢喝下去。
“怎麼樣,夠涼嗎?”我一面將錦帕遞給他,一面問道。
他點了點頭,一面笑了說道:“涼徹心扉!”
我才作舒了口氣的模樣,一面又笑了:“那就好,今夜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他卻只是笑了笑,倒像是苦笑一般。我不禁有些詫異,正要開口問道,卻聽得他先開口說道:“沐瓊來了書信,可能過幾日要路過這裡!”
“沐大人還沒有回雲南嗎?”我聽得一愣,不覺有些奇怪,新皇登基都有兩月有餘,他應該早就返回雲南才是啊。
“似乎是剛從京城過來,信上也只是寥寥數語!”他只是淡淡地說道。
不知為何,這話讓我心裡有些不安,不經意間將這不安顯了臉上,又落了他眼中。他卻是笑了笑說道:“恐怕是要來討一杯遲到的喜酒!”
我聽得不禁笑了,一面打趣道:“沒有千兩百兩的厚禮,這酒他也不用喝了!”
這一夜,我卻有些輾轉反側不得入睡,換了好些姿勢,都覺得不適。手上觸著涼涼的簞席,倒不覺得炎熱,卻不知為何難於入眠。轉過頭去,卻見木預也不安生的模樣,不禁輕聲喚了他。
“木預!”
“嗯?”他果然也未睡著,只是閉了眼假寐。
“你睡不著嗎?”我徑直側過身子,面朝著他,作了要長談的模樣。
“嗯!”他依舊是簡短的回答。
“你為什麼睡不著?心裡煩躁嗎?”
“不是!”彷彿看到他搖了搖頭,“你呢;為什麼輾轉了快一宿?”
我嘆了口氣,不禁撇了撇嘴說道:“我也不知道,閉了眼睛,數了好幾千只山羊,都睡不著!”
“數什麼?”他聽得不解,輕聲地問道。
“山羊,唉,就是數數了!”我只隨意地解釋了。
“哦!”他仍然地淡淡地應道。
“你覺得熱嗎?”
“沒有!”
不知為何,我愈發地耐溫,便是這三伏天,身上卻也不覺一絲熱。
這幾日,我總是擔心他懼熱而不敢靠得近了,今夜卻是翻來覆去不得入眠,便想要躺了他懷裡。這會得了話,才伸了手環住他的頸處,卻覺他背上一顫,我不禁抬了頭:“怎麼了?”
昏暗中瞧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還有些沙啞的聲音:“沒什麼,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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