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暗暗附喝,不料他又轉頭看了我一眼:“姑娘的臉色不太好啊!”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回答,他也淡淡一笑,一面俯身出了營帳。
“寺玉,徐大夫說些什麼呢?”葉離離瞧見了,不禁問道。
我一面走向她,一面笑了說道:“說天氣,天色不好,怕這兩天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她聽得也重複了一聲,眼波不覺輕轉一番,彷彿在思量著什麼。我不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不要勞神思慮,讓寶寶受了影響!”
她聽得才展顏輕笑,佯作受教的模樣:“知道了!”
得了空閒時,我才告訴彩煙,沐大人與他此時應是安然無恙,不必擔憂!
只是從昨夜開始,一連三宿,營中都有軍隊半夜潛出,第二日又回來!我夜夜聽著馬蹄聲,心都絞成一處,於是每日都去皇上的營中,企圖從他的神色中瞧出端倪,至少知道他們是否安然。而他依然讓我服侍更衣起居,陪了身旁磨墨倒茶,有時候恍惚間會以為自己在景陽宮中,他還是那個殿下,而我依舊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宮女。
四十六
只是從昨夜開始,一連三宿,營中都有軍隊半夜潛出,第二日又回來!我夜夜聽著馬蹄聲,心都絞成一處,於是每日都去皇上的營中,企圖從他的神色中瞧出端倪,至少知道他們是否安然。而他依然讓我服侍更衣起居,陪了身旁磨墨倒茶,有時候恍惚間會以為自己在景陽宮中,他還是那個殿下,而我依舊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宮女。
這日,和前兩日一樣,一早便去皇上的營中,至營外便聽見裡面有聲音,不覺又止步凝神傾聽。
“此處是兵力最薄弱,這幾夜的刺探偷襲,已引起敵軍的注意!”
“所謂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這招以實擊虛,朕不信不能將隘關重兵引開!” 這是皇上的話,“張輔的大軍現在在何處?”
“五萬大軍駐紮樂安城外,其餘已在返程的路上!”
先前是斷斷續續,而到此處一片緘默無聲,雖然我不懂兵法,但也知道他們這些夜襲的目的,故意打草驚蛇,聲東擊西,將關隘重兵引至旁處,而張大人的軍隊又悄然返回,一面暗渡陳滄,讓其腹背受敵。
想到此處,我只覺背脊上一陣涼意,不再想要進這營帳,那營中所有的人都在處心積慮,謀劃運籌去要了他的性命,一直想逃避去思量的事終於要擺了眼前,如若木預輸了,便要陪上性命,便要死去,死去這二字烙了腦海中,只覺胸口緊一陣緩一陣的疼痛,不覺狠狠咬住了下唇,一面有些踉蹌地回了營帳。
至自己的帳口,把守的侍衛仍然佇著,我咬了咬牙,緩了緩臉上神色,方走近了,這些話不打算叫彩煙知道,徒勞擔驚受怕又有何用處,我原本就是個知道結局的人,悚怕驚心的日子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不!!”心中一陣劇慟,喉間卻如被封鎖一般發不出聲,正不知所措,驀地就驚醒了,依舊昏暗的帳頂映入眼簾。
隨後便是離離擔憂的聲音傳入耳中:“寺玉,怎麼了?”
原來是作夢,還有些恍惚,半晌才轉過頭看向她喃喃道:“做夢了!”
她一面伸手替我擦拭早已冷汗淋離的額頭,一面安慰我道:“日所有思,夜有所夢,你呀,一定是心裡太過憂慮了!”
是太過憂慮嗎?我暗暗自問,其實心裡再清楚不過,不覺嘆了口氣,看她睡眼惺忪,恰在此時帳外傳來更聲,應是子時了,便強笑了說道:“把你吵醒了?”
“沒有,白日睡得久了,夜裡也睡不著!”她只是笑了笑答道,目光卻有些迷離,那絲睏倦自然落了眼底。
“你不想睡,寶寶還要歇息呢,還是繼續睡吧!”一面說著,一面起了身,便要將她攙扶回軟榻上。
將她安置好,又小心地捻好裘褥,畢竟是冬夜,寒氣甚重。也幸好是冬季,懷著孩子的人更不適炎熱吧。她清柔的眼睛還逞強似地睜著,隨著我轉來轉去,倒像個孩子似的,不禁俯下身子,輕聲說道:“好了,閉上眼睛,晚安吧!”
“什麼?”她聽得不解。
“沒什麼!好好睡覺吧,楊夫人!”故意抑揚頓挫地喚出她的稱呼,一面笑了:“明日楊大人要是見你臉色不好,又該來責怪我了!”
她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終於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不出一會,便聽見她輕勻的呼吸聲,已經睡熟了吧。這才起了身,披了裘襟掀開帳帷,守在帳外的內侍已換了夜裡值勤的人,我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