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身後的呼吸平穩,初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悄悄的轉身,入目,是他疲憊而酣甜入睡的臉龐。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睡著的模樣,卻是,最陌生的夏顥夜――脆弱、滿足、甚至是,單純如大男孩般無害,他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容,攝人的黑瞳隱藏在白皙的表皮下,五官柔和的似一道道夕陽的柔光,只餘溫暖,沒有傷害。
這笑,滿足的彷彿此刻他擁有了一切――初初冷了眼,他此刻夢中,說不定就跟靜伊卿卿我我,而她,悲哀的就是那個替身。
她抬手,想要拉開他環住腰身的手,睡夢中的他蹙了蹙眉,紅唇不滿的咕噥了聲,
“初初?”
她的手僵住了,心跳無法自抑的狂奔,看他不悅抿著的唇,捲翹的睫毛動了動,就像吃不到糖彆扭的小孩子般
初初急促的轉身,她一定是看錯了,夏顥夜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她看錯了。
緊緊閉了閉眼,溫熱的鼻息吹的她後背癢癢的,她動了動,想要拉開距離,交疊她小腹的手似有意識的收緊,不允許她逃開,溫熱的大掌摩挲了幾下,又平靜
她縮成一團,細滑的後背卻更貼近了他,他平穩的心跳聲透過背脊一聲聲的撞擊著她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猛的,她使勁掰開他的手,不惜弄疼了彼此,惹得他不滿,濃眉皺成了川字,但是估計他很累,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只是動了幾下,翻轉了身子,又沉睡了去。
初初跑進盥洗室,開啟熱水,嘩啦啦的熱水順著凌亂的黑髮滑落細緻的頸項、胸口、小腹,一路順延而下,浸溼身體,洗滌所有不堪的汙濁。
她擠了很多沐浴乳,搓出一身豐富的泡沫將身體遮擋了個嚴實,彷彿這樣可以洗去所有激情的痕跡,拿過浴球使勁的搓,搓的面板髮熱發紅,幾乎要褪了一層皮才休止。
從未有過的絕望如同潮漲,一浪接一浪,朝她撲滅,將她淹沒,讓她窒息。
濃重的背叛感讓忍不住縮成一團啜泣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自己的懦弱更怕他知道一切,他眼瞳所有的愛意變成了令她絕望的鄙夷輕視,甚至是厭惡!
整個盥洗室如同蒸氣房,水霧繚繞蒸騰,幾乎淹沒了她整個身體。
強忍壓抑的啜泣是唯一的點綴,本應在床上睡著的男人,無聲無息的走進她,矗立在她面前。
“起來。”他開口。
她的身子猛然一抖,驚惶的抬頭,紅紅的眼睛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看著追獵的野獸――氤醞水汽中,唯有他的眼瞳是清晰的,閃爍曖昧不明的光芒。
“你出去。”她沙啞的開口,更抱緊自己,彷彿這樣,可以抵擋一切的傷害。
“起來。”
他還是那句話,關了熱水,室內頓時安靜沉壓的令人透不過氣。
這種時候,她再反抗,無疑是讓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初初拉過大毛巾,緊緊的包住自己,站直了身體,目光對上他的
他目不轉睛的看她,彷彿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看似平靜,隱藏的驚濤駭浪,足以溺毖她。
“初初真愛他?”
他的聲音平和的嚇人,彷彿問著一個漠不相關的問題,更彷彿,他眼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又或者,她愛誰,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的身體,初初猜測著他的心思。
她做到這般,他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善心大發,打算放過她了麼?
“愛,唯一的愛。”
思忖半晌,她勇敢的對著他的眼睛,說出最真誠的話。
“是嗎?唯一的愛?初初這麼小就懂愛,真是長大了。”
他擒著笑,似父親般寬慰,更深的,她的心魂幾乎被那古潭般幽深的眼瞳吸附,那裡面,一片黑暗且冰寒,洩漏他深藏的本質。
他諷刺她對嚴翔遠的愛?惡魔都信誓旦旦的說他愛過,他憑什麼質疑她對嚴翔遠的愛?
“當然,我愛他,非常愛他。夏顥夜,你愛靜伊嗎?”
她勾起同樣的笑容,淡的幾乎察覺不出,皮笑肉不笑的、很直接表達她諷刺意味的幾乎不能稱之為笑的笑。
“不敢回答我的問題?”她逼問,靠前了一步,“你嘴上說愛她,你的身體,卻背叛了她,什麼報復,什麼還債,統統,只是你bt獸慾的藉口,夏顥夜,你不配談愛。”
她似發洩,更多是控訴,他毀了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都覺得愧對嚴翔遠,就算嚴翔遠說不介意,哪個男人能夠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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