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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也頗急,無論是在橫跨河面地橋上還是水中,以前都常常發生意外,因此將橋翻修後才改名叫做平安橋。 眼下已是晚上近九點,又是陰雨天氣,何法官怎麼會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見面?張立平不禁在心中打了個突,但疑慮旋即被急於瞭解事情真相的念頭沖淡,他再不遲疑。 招手叫了輛出租。 向著平安橋頭疾馳而去。
。
夜黑得似凝固了的液體。
想來是因為天氣惡劣的關係,公路上的車也少得可憐。 偶然有一輛駛過,但當車頭燈的光線逃也似的遁去以後,黑暗又以全盛之勢統治了一切。
為了何法官所一再告誡地保密,張立平提前就在橋前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車,向著橋頭徒步行去。 雨絲冰涼,那種寒意彷彿直沁入了骨髓裡去。
不知道為什麼,張立平每行出一步,身上就凍颯颯的冷上一分,心中不安的預感就越發強烈。 他深深呼吸,可是那不安加倍躍動。
但是何法官的話中,提到了恢復父親一生的清譽地關鍵,還隱隱揭示出幕後的主使。 若是是得知真相,那無論那暗中的敵人如何龐大,都總比現在敵在暗我在明,似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要好過太多。
因此他
不能不去,
…也不得不去。
人生中有很多事,不是根據你主觀的意志為轉移的,正因為如此,歷史上才會有那麼多驚心動魄,那麼多可歌可泣!
地面上已有很多積水,踩上去便是一步一個水印,張立平走得很慢,但是很堅定。 雖然橋面極寬闊,但走到橋口的他已在黑暗的橋中段處,看到一個伏在欄杆上的瘦弱身影,彷彿正在看著橋下河心處的湍急。
顯然,因為大雨的關係,河中地水很大,“嘩嘩啦啦”聲不絕於耳。
張立平快步向黑影走去,兩人地距離迅速縮短,五十米,二十五米,十米。
那黑影始終不動。
張立平一腳踩在了一攤積水上,水花向四面分濺而開,被吸水性極好的純棉褲子迅速地吸收了進去,而雨水的冰涼也一直順著腳碗淌落入了鞋中。
他的動作忽然僵住。
這隻因為他已找出了心中不安的原因!
…電話!
他的電話何法官怎會知道!
他怎麼能知道?
自己地電話是為了聯絡出租房屋的業務,在四川新買的。 與何法官見面時候因為心潮澎湃,思緒複雜,一時間疏忽了給他電話號碼,而在WK市裡,得知自己的手機號碼的只有賀四和他的朋友,賀四和羅軍是絕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哦,對了!還有先前走訪過地那幾戶人家!自己將電話號碼一一留了下來。 說是等人一回來就給自己打電話!
一丘之貉!
這是一個陷阱!
張立平的腦海裡電光石火地閃過這些念頭!
在明知落入了致命陷阱的緊要關頭,人的反應是大不一樣的。
有的人是驚慌失措。 胡亂逃跑。
有的人嚇得手腳冰涼,束手就擒。
有的人瘋狂一博,盲目冒進。
第一種人地行為是可悲,第二種人的行為是可憐,第三種人的行為是可笑。
這三種行為的結果大多數都是失敗。
張立平此時卻很冷靜。
在看破了眼前的一切只是個陷阱的時候,他的腦細胞急劇的運轉起來,將前因後果都在腦海裡分析。 過濾了一次。 然後作出了一個瘋狂地舉動。
繼續前進。
遇到困難,是絕不能怕的,就好象是狗追人跑,人越是跑狗越是追,要是人不跑了反過去追狗,可能就把狗嚇得轉頭就跑。
這句話張立平忽然記了起來,那還是小時侯父親微笑著對他說的,此時父親微笑的面容。 卻給了他無窮的勇氣!
“我絕不會逃避!”
“請看著我,父親。 ”
他忽然又想到,父親的一生中,是否也遇到過自己這樣千均一發地危機,再由此上溯到八個世紀前的那位先祖張既先,他在步上刑場之時。 會否有著同自己一樣的心情?
想到這些,他的勇氣更是倍增。
活,要活得轟轟烈烈,死,也要死得無悔無怨!
四面空曠,風聲雨聲水聲交雜在一起,恍若淒厲的鬼泣。 兩岸也是樹影密實,蘆葦從生最近的一點燈影也如鬼火一般,依稀搖曳在直線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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