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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道成只覺這話直說到心窩子裡,自己心中何嘗不是作了這番打算,那小皇帝日日喊打喊殺,自己閉門不出避其鋒芒,他卻屢次來犯,難道自己當真去當那縮頭烏龜,躲在府裡一輩子不成!若不除去劉昱,自己再無出頭之日!
蕭道成這般想著,所對之人又是自己素來信任之人,不覺放了戒心,不再端著裝著,只微微點頭。
“侄兒手中到有一人,可為叔叔打探劉昱每日行蹤。”
這夜,二人密談良久,直至天色將明,蕭衍這才從後門而出,施了輕功,飛身離去。
蕭道成看著蕭衍離去的背影,心中極是震憾,以往與這族侄往來,自己因了他父親之故這才高看一眼,但二人從未深談,哪裡料得這侄兒胸中竟有如此丘壑,難怪蕭順之有那許多兒子,卻只單單獨寵此兒。蕭道成不由得撫須而笑,自己有此人相助,這成算,當真高上許多!蕭道成思及此處,又想起蕭衍所定計謀,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目光如火,灼灼烈烈。
作者有話要說:蕭衍怒了,此怒乃天子之怒也,可傾天下!
☆、51、往事並隨殘歷日
暖殿之中,劉昱讓了禮部尚書把禮單一一報來,自己窩在寬大的龍椅上,盤了腿腳,細細聽著。
這些天來,無人不知皇上愛極郗家長女,禮部尚書所開禮單絲毫不敢怠慢,所出聘禮均是貴重無兩,光那聘金便是二萬六千兩黃金,較之劉宋王朝歷來聘後所費番上一倍有餘,極大的討了劉昱歡心。
劉昱讓那禮部尚書連著反覆唸了三遍,這才罷休。
“納采要用大雁?”劉昱託了下巴興致勃勃。
“回皇上,這是古禮。”
“是為何意?”
“古禮曰雁之南往北來順乎陰陽,配偶固定合乎義禮,婚姻以雁為禮,象徵一對男女陰陽和順,婚姻能忠貞專一。”
“當真寓意吉祥!朕定能與皇后琴瑟和美。”劉昱聽了喜不自禁,跳將起來,一腳踏在龍椅之上:“朕要親去射雁。”
“微臣已著工匠雕刻了一雙木雁,栩栩如生,也已讓畫匠著了顏色,與那真雁幾可亂真,著實惟妙惟肖,皇上不必親去射雁亦可。”
“那木頭不過死物,怎麼比得上活的大雁,你是要咒朕與皇后麼?”
“微臣惶恐。”禮部尚書急急跪地磕頭不止:“這用木雁代替活雁也是習俗上有的,便是借微臣一萬個膽子微臣也不敢無禮於皇上啊!”
劉昱一聽,這才鬆了眉頭:“朕還是覺著用活雁好。”
劉昱本就是說做便做的個性,立即揮退禮部尚書,著楊玉夫召集人馬,自己本待想去琉璃宮看看郗徽,可轉念一想,自己一直緊鑼密鼓的辦立後之事,這些卻均瞞了郗徽而做,自己此時前去見她,萬一一開心說漏了嘴那可大大不妙,還是等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到時再說。
當下,劉昱興沖沖帶了一幫狗腿兒出去,在原野鄉間四處搜了半日,可如何也尋不著半隻活雁,卻不想這寒冬臘月,那大雁早已南飛,這等季候,如何會有,別說大雁,便是這時來撿雁毛,也是早就沒有了的。劉昱如此興高采烈出來,起初還耐了性子到處搜尋,可時至日中,一無所獲,劉昱那興奮之情早已消磨殆盡,怒氣漸生。
劉昱重重一鞭朝了馬兒甩去,那馬兒吃痛,嘶叫一聲,猛地往前衝去。身後隨從見得,生怕劉昱從馬上摔下,到時自己得受牽怒,皆縱鞭策馬,想要趕上劉昱,以便近身護衛,以防萬一。
此時眾人均在鄉間堤塘之間,路窄人多,眾人又均是催了馬兒快步向前,一時間,你推我擠,相互蹈藉,忽聽得“哎呀”一聲,隨後便是一陣“嘭嗵”之聲,原來竟是有人連人帶馬被擠得跌入塘中。
眾人均是劉昱親自選了時常帶得出去胡作非為的狗腿子,性子自是與劉昱相近,可謂是狂徒中的狂徒,流浪中的流浪,此時見得有人落水,竟都顧不得去追劉昱,一時間紛紛停了下來,坐在馬上,用手指了那掉落河塘之人,“哈哈”大笑著看起熱鬧起來。
那連人帶馬掉入塘中之人姓張名互兒,這張互兒掉入塘中,幸虧只是掉在近處,並不多深,可時下嚴冬,張互兒從塘中站起身來也已衣衫盡溼,不停的打著哆索,冷得嘴唇都泛了青紫,也不去管那馬兒還在塘中,自己急忙一身溼淋淋的手腳並用往岸上爬去。
一隨從也是好心,見張互兒爬得上來,便伸手去拉,哪之剛一碰了張互兒的手便覺極冰,如被蛇咬了一口也般,那人下意識一甩手,竟把那張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