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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甩下塘去,眾人見了更是鬨然而笑,騎在馬上東倒西歪指了張互兒嘻笑不已。
這張互兒兩番落水,不由氣得怒罵連連,口中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卻終因了凍得歷害,說話也顫抖起來,那罵人的架式平白弱下五分,眾人見他那般模樣更是嘲笑挖苦不止。張互兒見眾人如此,一口氣上來,竟連聲音都大得些,口中一邊沒頭沒腦的罵著,一邊往上爬來,這次也沒人來拉,張互兒反到一下子便上得岸來。
張互兒剛一上岸,嘴中仍是叫罵著,忽感眼前一陣風過,剎那間,張互兒只覺身上劇痛,回過神來,竟見身上插了一把長矛,張互兒猛地瞪圓了眼睛,一口血“卟”地噴射出去,直直倒在地上,嘴巴大張,似是仍在罵人。
眾隨從急急斂了聲色,滾下馬來,跪地山呼:“皇上息怒。”原來竟是劉昱不知何時打馬回身,一矛飛來,插死了張互兒。
“去把那匹馬拉上來。”
眾隨從也顧不得寒冷,紛紛躥下水去,去拉那匹與張互兒一起摔進塘中的馬匹。這一下塘,眾人才知這大冬天被水弄得溼漉漉的滋味如何,心中想著張互兒當真倒黴,先是成了凍雞不說,竟還因此莫名其妙送了性命,更是轉念想起不知皇上又有何打算,自己千萬別成了第二個張互兒。眾隨從均是面青嘴白,忐忑不安。待得眾人拉了馬匹上來,劉昱這才大手一揮,讓人上馬,帶了眾人賓士而去。
眾人一陣疾馳,到得一亭前,劉昱這才下馬,舉步進入亭中,更是喚了人把那落水之馬拉入亭中。
那馬一進亭中,劉昱便抽了身上大砍刀一刀朝了馬兒砍去,這一刀卻是有意避了馬頸動脈,只砍在馬身之上。馬身立時拉開一道長長闊闊的口子,馬兒痛極,嘶聲鳴叫,揚踢掙扎,更是奮起身來想要衝去亭去。
那拉了馬匹進來的隨從跟著劉昱已久,見劉昱抽刀便知他要殺馬,只死死拉住韁繩,另有幾名隨從見之,為搶功勞,亦是扯住餘下的韁繩,這些人均中劉昱精挑細選出的武夫,個個一身蠻力,馬雖是發狂,竟也被這幾人牢牢把住,不論如何狂踢,卻也不能甩開眾人。
劉昱“嘿嘿”獰笑,又是幾刀下去,這幾刀砍得極重,亦有一刀砍在馬前腿之上,一條馬腿竟是生生砍下,飛出亭去,那馬立時倒地,再也掙扎不起,只能哀嘶不止。
“跑得這許久,也是餓了,不如在此烤了這馬肉來吃。”劉昱把砍刀一丟,從靴中撥出一把匕首,率先割下一塊馬肉。
那馬兒雖已奄奄一息,卻尚未氣絕,那劉昱這一割,馬兒頓時渾身顫抖不止,抽搐幾下,鼻中噴出一團白氣,頭頸一偏,終得解脫。
眾人應和連連,那柴火之類從來都是隨行帶著,劉昱這一說,眾人紛紛去辦,不到片刻就已輕車熟駕生起一堆篝火,劉昱和了眾人你一刀我一刀,也不分君臣你我,割了馬肉,那鐵釺子穿了,架在架上烤得起來。
更有隨從為討劉昱開心,學了那北方羌胡之人,割了大大一塊肉只烤個半熟,便舉在手中,一邊大咬,一邊跳起舞唱起歌來。
劉昱本就愛玩新鮮極喜熱鬧,見之這才大樂,亦是有樣學樣,站起身來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皇宮之中,卻是披紅掛綵,一片忙碌歡樂景象,到不是為了皇帝大婚而忙,今日卻是除夕。
這琉璃宮上下,均是貼了福字、窗花和掛千,那長長的掛千粘在殿前,上頭用紅線串了一長串的銅錢,很是喜慶。
郗徽行至偏殿,一名大宮女正在指揮幾名內侍置辦天地供桌,上頭已是擺了掛錢、香燭、五供、大供等物。眾人見得郗徽進來,忙向郗徽行禮。
“姑娘,這供桌上姑娘想要供什麼神?”
“便供‘天地三界十八佛諸神’吧。”
“是,奴婢這便去請來。”
郗徽百無聊賴,在殿內轉得幾圈,便回去臥室,推開大窗,懨懨坐在窗前。
一宮女遞了一盞熱茶送至郗徽面前。郗徽見得那宮女,眼睛一亮,接了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見身後立了幾名宮女,便一手把玩著茶杯,一手支了腦袋,淡淡出聲:“就留下青蓮一人便可,其餘都散去吧,今日除夕,不必拘著。”
眾宮女齊聲道謝,魚貫而出。
郗徽忙放了茶盞,站起身一把拉了青蓮的手:“阿蓮,有沒有大哥的訊息?”
青蓮探身往窗外看了看,牽了郗徽,二人走至床邊,請了郗徽坐下,壓低了聲音:“姑娘且放心,公子傳來訊息,讓姑娘今日務必不要讓皇上纏了,裝了早睡,關上殿門,亦可以過年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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