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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列在一旁等候,便連那掌篙舟子都是宮女,各各著了粉色衣裳,眉目清秀,盈盈立在船頭,身量窈窕,盼顧生輝。
劉昱攜了郗徽到了玉脂宮也不進殿,率先登船。
內侍自是通傳玉脂宮,霎時,那玉脂宮中眾女,在荷妃的帶領下,搖曳生姿,步步生蓮,如鳥兒出籠般,紛紛到了岸邊登船。
郗徽見著荷妃,自是叫了荷妃與自己一船,那荷妃便在眾人羨慕在眼光下,入了主船,立在皇上身邊。
“行船。”一聲號令,劉昱所乘畫舫率先開篙,一點點沿了河池往前劃去。
郗徽立在船頭,見那一左一右兩名划船宮女把著竹篙,那宮女們穿了收腰衣裙,更是顯了腰如弱柳,不堪一握。在點篙收篙間那衣袖滑下,露了一截纖纖玉臂,指上更是塗了豔紅的鳳仙花汁子,這一動一靜一白一紅間,很是亮眼,又見那宮女兒細細的腰肢款擺,極具風情,郗徽不由得看了眼劉昱。
劉昱見郗徽看來,忙問:“阿徽怎麼了?”
“你確定讓宮女執篙安全麼?”
劉昱先前看著宮女們搖腰擺臀的掌篙,便覺很是舒心,心中想著還是自己聰明,若是讓了那魯男子來執篙,當真是平白壞了這風景如畫美人如詩,自己又是許久未乘這畫舫遊玩,一時極為開心,此下聽得郗徽如此問來,再看那執篙宮女,立在船頭,纖纖巧巧一個人兒,怕是一陣風便吹了去了,心中忽覺不妥,細觀郗徽神色,見之望了自己似笑非笑,便不由得抓了抓頭,看著郗徽嘻嘻而笑,嘴上卻還是說著:“安全安全。”又朝了郗徽靠近幾分:“若是不安全,落了水,我自是會救阿徽的。”
荷妃卻是掩唇一笑:“妹妹大可放心,她們均是由了老船工親自調教,學了這掌篙的本事,且個個精通水性,沒事兒的,誰敢拿皇上的安危開玩笑。”
劉昱聽了更是連連點頭:“阿徽放心,這船穩妥得很。”
眾人一路行去,起先,郗徽到了一處景緻還跟著說上幾句,看了幾處,便做了無趣的神色,懨懨起來,坐在一旁,以手支頤,並不參與劉昱跟荷妃的玩笑。
“阿徽怎麼了?不好玩麼?”
郗徽看了一眼劉昱:“怎麼著都是這些景緻,早見得多了,再說這荷池也不甚寬敞,看著有些兒氣悶。”
“那,那朕便下令拓寬些荷池,再在宮中加些景緻。”
郗徽不禁白了一眼劉昱,手上一動,見了荷妃在一旁便放了手,順手拿了几上茶盞,輕抿一口:“那怎麼成,這民脂民膏,皇上哪能輕易便拿來當了玩樂用途,再說這荷池加得再寬,也是這般光景,景緻再添,看得久了也會煩了。”
青蓮立在郗徽身後見著郗徽手上動作,不覺好笑,又不能在荷妃面前失了禮數,只得低了低頭,咬唇吞了那笑。
劉昱便巴巴看了郗徽:“那阿徽說怎麼辦?”
“就這麼著唄,還能怎麼辦。”說罷郗徽又支了腦袋,歪在几上。
荷妃看了郗徽神色,生怕皇上說出回去的話,便揚了笑臉:“妹妹可不知道了,咱們每次乘了畫舫,均會到清音湖一遊,那清音湖水域極大,很有一番開闊氣象,妹妹看了定能一掃悶氣,到時咱們在湖上泛舟玩樂,把酒言歡,豈不是件樂事。”
“真的麼?我只聽說過清音湖,卻沒去玩過。”郗徽聽了,便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皇上。”荷妃嬌笑著往劉昱身上靠了靠,在劉昱身上輕輕捏了一把。
“對,沒錯,阿徽可得好好看,那清音湖很是不錯。”
郗徽這才點點頭,露了笑臉:“那什麼時候能到呀?在這宮中七彎八繞的,都有些昏了。”
“阿徽暈船麼?”
“暈船到不會,只是這船慢慢悠悠晃過去,很是不適應。”
劉昱聽了自是讓宮女加快行船,一路也不少停,只向了清音湖而去。
郗徽讓了荷妃與劉昱說笑,自己出了船艙,不知何時天色竟已變得迷朦,郗徽深深吸進一口氣,空中帶了絲雨氣,果不多時,空中淡淡飄起雨來,那雨並不大,只細細的緩緩的在空中飄著,並不著地一般。四周景物如罩了一層淡淡的薄紗,極是朦朧。郗徽站在船頭,見那不遠處的岸上,鋪了一層青青綠綠的顏色,卻是草色如茵,不知不覺間,這春,已然溜進了皇城。
☆、60、今春顏色為誰開
郗徽這才發現這禁城早已沒了冬日的嚴寒,便是那岸邊垂柳也悄然抽發了嫩芽兒,細細柔柔,黃綠不均。雖是天色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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