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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
範雲見郗徽頻頻望向山崖之下,不由一笑,拉了郗徽離開護欄:“阿徽在看什麼呢?”
郗徽自是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這是巖壁下的暗河發出的聲音。”
“暗河?”
範雲抬腳踱了踱地面:“便在我們腳下,穿了這崖壁而過。”
郗徽“呀!”的驚叫一聲:“聽這聲響,底下暗河流得如此之快,日久天長不會衝崩了這巖壁麼?這些佛像不也會毀了!”
範雲不曾想郗徽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到是一怔,任昉已是“哈哈”大笑起來:“小阿徽不用擔心,真有那一日,咱們怕均是做了古了。”
“這山壁岩石堅硬,地下暗流聽起來聲音雖響,卻是因了這山谷迴音所致,實則並不甚大,要衝垮這偌大一座山確是非上百年功夫都不可及。”
郗徽聞言拍了拍胸口,笑顏如花:“還好,還好,要不這千佛巖毀了真真可惜。”說著便又唸了幾聲佛號。
蕭衍看了郗徽,眉頭微皺:“阿徽信佛?”
郗徽仔細想了想:“孃親是信的,我便也跟著看過幾本佛經,還有一次我生了重病昏迷了幾日幾夜,救治不得,是姐姐不斷在我身邊唸佛,這才好了,所以信不信也說不清楚,只是我和姐姐之後每每想起便一直很感激老天給我們一次次活命的機會。”
“一次次活命的機會?怎生回事?你怎麼生了重病?什麼病?”蕭衍聞言不由得盯了郗徽。
郗徽淡淡一笑:“呵呵,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都過去了。”
蕭衍見郗徽神色淡淡,眼眸卻微微闔下看了地面,一股楚楚動人弱不禁風的氣質,可為人卻偏偏柔韌如絲,樂觀開朗,當真難得,心中直想摟了郗徽在懷裡好好疼惜,更是想知道關於郗徽的一切事情,但抬眼便見範雲立在郗徽身旁,心知自己此生與之終無那等緣份,即是要問,此時也並不是時候,又想起自己亦是憑了什麼身份來去相詢,不由得扯了一個苦笑,生生按下心中的悸動。
那佛巖山道盡頭竟橫了一石橋,行至此處,眼前忽地一片豁然,原來那暗流已然從山谷中流出,入了明處,正歡快的向前奔流,更在不遠處合了另一處不知從哪裡奔出的水流,一時二流相匯,聲勢頓是壯大不少,到有了河流的模樣。那石橋便橫在二流之間。
郗徽不由得快步走上前去,只見石橋長達丈餘,全是條石所搭,說是石橋,但那十來條條石卻只密密排在水上,直直在水中鋪出了一條石路,且這石橋因是橫在二流之間,便更是極大的受了二流相夾的衝力,這二流被這石橋一攔,卻並未斷流,當真是獨具匠心,別具一格。兩邊水流不斷激撞,試圖衝去條石,可卻最多濺飛幾滴水花打在石邊,無法撼動分毫。
郗徽站了細細看得一陣,百思不得其解,皺了眉兒:“這些石頭明明擋了這兩邊不同的水流,怎麼不會被淹?”
“阿徽當真有心,這都發現了,此處亦是一處名景,關鍵便在這橋之一字上。”任昉一笑:“一般水流被堵要不就是斷流,要不就是從這些石上衝將過去,淹沒了石塊,這些條石看起來雖是鋪成了路,底下卻仍是橋的構造。”
範雲輕輕一躍,從一旁樹上折下一根長枝,遞給郗徽:“用這根枝子探探水下。”
郗徽便拿了樹枝在石橋旁邊蹲了,把樹枝探向石下,探得幾下,那樹枝直直便從石橋另一頭穿得出來,原來這石下卻是空的,那水流便是從這中間流得過去,自然不會受到全然的阻礙。
“咦!”郗徽站起身來:“是不是下面便是橋墩與橋洞?只把橋面現在水上,這樣看起來便如用石頭平鋪而成一般?”
“阿徽當真通透。”任昉撫掌而笑。
“可若是漲水季節呢,這橋總會被淹了吧?”
“呵呵呵!這個大哥便不知了,但大哥知道便是此處山洪暴發,這石橋卻都屹立不倒,從未曾被淹過。其中原由大哥自是不知,術業有專攻,那造這石橋的工匠應是用了什麼法子,才得了這個景兒。”任昉摸了摸鼻子。
郗徽“嘻嘻”一笑,率先走上石橋,在石橋上快走幾步,只覺那水聲轟隆,似是挾了雷霆之勢,左右水流湍急,打在條石之上的水花如卷,帶了涼涼溼意。幾次看似有幾撥迅猛的水花蓄得力量要拍到石面,卻不知為何那明明並不多高的石橋總是讓水浪無法越及,整個橋面,不曾被水花打溼半分。
☆、36、似曾相見似相識
“阿徽到是膽大,也不怕被水捲了去。”任昉見了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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