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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走在橋上左顧右盼,神色輕鬆喜悅,無半分懼怕之感,不由得撫掌而笑:“這道石橋雖是巨匠精心所建,但時人見多了那尋常橋樑中間架空高高橫於水面,走起這道石板橋來,卻常有不安之感,是以眾多遊人行至此間也只是站在岸邊觀賞一番而已,並不過橋便又往原路返回,要過這橋還須得幾分膽魄,阿徽真是不輸男子。”
“我可是會水,才不怕捲走呢,真會被捲走,最多游回來便是。”郗徽笑眯眯的回頭與任昉答話。
範雲見著郗徽笑容甜美純真,聽了這話卻是想起當初自江水中撈起郗徽,郗徽那副奄奄一息生死不知的模樣,不由心中一痛。
“阿徽還會水?”蕭衍忍不住出口相詢:“卻是如何想要習水?”蕭衍亦覺自己這話問得急切,頓得一頓,淡淡開口:“一般女孩子兒家習水的到是不多見的。”
郗徽點點頭:“是呀。這還是姐姐教的。”郗徽本不想再說,卻見蕭衍看著自己一副認真要聽的樣子,郗徽眨了眨眼睛,避重就輕:“呃,姐姐說要我學我就學了。”郗徽“嘿嘿”笑著:“學了總有用呢。”
範雲走上前去牽了郗徽的手:“會水也得小心,落水可不是好玩的,你到真是不怕。”
蕭衍這才想起之前範雲說過郗徽是他從江水中救起一事,不由得邁步走近二人,默默跟在郗徽身後。
任昉在後頭見了蕭衍此舉,眸光微閃,背了手,緩緩跟在眾人之後。
眾人過了石橋,行得不久,郗徽便覺出那路微微有著些許坡度,似是又在往山上走一般,忽地想起聽說那棲霞寺便是建在山上,這會兒應是去那寺中吧,又見這山路甚是寬暢,二人並行都還剩有餘地,更是有幾分確定眾人走此路應是要上山入寺了。
“阿徽可有餓著?”範雲也不放開郗徽小手,一路牽著。
“還好,剛才在山上我吃得最多。”郗徽偏了頭看看範雲,“嘿嘿”笑起:“範大哥可是餓著了,誰叫你只顧看那崖菊,不好好多吃些東西來著。”
範雲好心問郗徽,反被她打趣,索性摸了肚子,裝出一副可憐樣兒:“嗯,大哥可是餓了,這肚子都在叫喚呢。”
“大哥真餓了呀,我記得食盒中還有好些糕點,我為大哥取來。”郗徽說著轉身便要去找青蘿青芷。
範雲自是拉了:“大哥沒餓呢,你自己含了滿口糕點只顧看菊,東西都顧不上吃,反到說起大哥來。”
郗徽郝然一笑:“誰叫那些菊花長得那般好看,直似鋪天蓋地而來,我看著只覺眼前滿是美景,嘴中也不知不覺塞得滿了。”郗徽見那範雲看著自己滿眼寵溺,很是不好意思,聲音亦越說越了,終於垂了頭,不再理會範雲,一心看著腳下的路。
範雲見郗徽害羞,心中極是受用開懷:“等會兒到了寺中,便有素齋可吃,這棲霞素齋很是不錯,我等無肉不歡之人亦是吃得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當真那麼好吃?”
“阿徽試試便知。”
眾人一番跋涉遊玩,到得棲霞寺時已是寺中僧人晚課時間,眾人遂直接入了寺中別院。
範雲在路上早已譴了隨從先行入寺安排,是以眾人到得,洗梳一番,那一桌子素齋正好剛剛整治出來,這會兒才真正是飽了眼福飽口福之時。雖在寺中,但因了重陽佳節,便不禁酒,桌上上有一壺菊花白。這菊花白酒亦是寺中僧人所釀,除卻菊花更是用了多種相生藥材入酒浸泡釀成,入口甘甜,回味悠遠,飲之令人神爽,於之女客也是相宜。
待得眾人用了素齋,已過申時。此時酒足飯飽,郗徽只覺渾身舒泰,懶洋洋的犯了睏意。範雲見了郗徽眼兒微眯,遞了一盞茶與郗徽吃了:“阿徽現在先別急著睡,才剛用好飯,怕積了食。”
郗徽半掩繡帕打了個小小呵欠,一時間睏意湧至眼上,淚眼朦朦,當真憨態天成,我見猶憐。
“不如先去九曲迴廊逛逛,等消了食,再回去好好休息。”蕭衍看了郗徽一眼,不著痕跡轉開頭去,開口提議。
郗徽自是想睡,但知眾人是為了自己好,便也點了點頭。
範雲見郗徽有一搭沒一搭點著頭,直如小獸般可愛,便輕輕拉了郗徽起來:“你現下睡了,等會兒睡得飽了,反是半夜醒來,如何好得。等會兒逛了,我讓青蘿與你燒了熱水,好好泡泡,洗去一身勞累,那時再睡,豈不更好。”
郗徽聞言這才打起精神,朝了範雲莞爾一笑:“知道了!”
那九曲迴廊卻是在一片湖泊之上,郗徽看了只覺眼前一亮,那點子睡意霎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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