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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什麼時候說過他了?”孟子虛納悶地小聲問白念,白念嘆口氣,“就是年前師父去北海做客回來那次,不是說路上遇到一個幽公子很是投緣麼?”
孟子虛敲敲白唸的腦袋瓜,“什麼腦子,記性這麼好?”
白念翹起嘴,“那是因為師姐你不長記性,師父說過就忘了,叫你不要喝酒你還非要偷偷藏著喝。”
“你是小孩子當然不一樣了,我是大人了知不知道,你看我都有胸部了,你呢?前面也是平的,後面也是平的,刨幾條稜子就能當搓衣板了!師父說什麼你不能就做什麼,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人無完人?”孟子虛數落著白唸的七宗罪,白念委屈地耷拉下耳朵,正數落得興起,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瑟兒,什麼叫做人無完人?”
“那個,人當然沒有完美的了,神仙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上仙知不知道?”孟子虛心虛地點著白唸的鼻子道,後者一臉的幸災樂禍。美吧你,待會兒叫你好看!孟子虛默默地想著,“師父,你有朋友來了,幽夜骨幽公子。”
“不必客氣,叫我夜骨就好。”幽夜骨伸手製止,孟子虛咧嘴一笑,“夜骨你好,夜骨再見。”然後拖著白念準備撤退,怎麼今天淨是碰上倒黴事?果然是天帝他親妹子帶衰了麼?要不要到後山找找看柚子樹摘點柚子葉驅驅邪?
“夜骨,好久不見。”花盡淵臉上沒什麼表情,人家本來就這樣,大概很久都沒有表情了,所以臉上肌肉萎縮了導致想有表情也不能有了吧?孟子虛摸著下巴想著,花盡淵回頭瞥她一眼,孟子虛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跑沒影兒了。
“盡淵,這麼久不見,還是老樣子啊。”
“客氣。”花盡淵道,幽夜骨微笑,“你的弟子真有趣。”
“見笑了,請坐。”花盡淵也沒理會孟子虛跑哪兒去了,再怎麼跑沒有允許也不準跑到空靈山範圍之外,怎麼都不會出事的。
孟子虛的確沒有跑到空靈山範圍以外,若是跑出去了,花盡淵必定立刻察覺,那還不如躲在山裡來得好。一直磨蹭到了日落西山,孟子虛才慢吞吞地回房休息,白念小狐狸很懂事地拿了飯菜給她,並且很開心地說幽夜骨要留下來住上半個月。
於是,孟子虛在空靈山呆了數百年,第一次失眠了。
入夜,花盡淵沒有早睡的習慣,每每都是在浮生石上觀星或者在空靈山四處走走。一身玄白的長袍,墨黑的長髮,白如玉般的肌膚,晚上碰見了還能用他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眸子看著你,絕對的考驗心臟!
孟子虛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終於是睡不著了,只好掀開被子下床,到廚房裡找東西吃。
“你在找什麼?”孟子虛正在翻東西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幽幽響起,孟子虛倒吸一口涼氣,回過頭看見幽夜骨斜斜地倚在柱子上,好奇地看孟子虛在找什麼,“你大半夜的學師父裝鬼嚇人啊!”孟子虛沒好氣地說,她膽子是很大,但是不代表被人嚇的時候不會被嚇到,大半夜的誰閒著沒事要練膽啊!
“想不到盡淵還有這種愛好。”幽夜骨摸摸下巴,“這空靈山雖說是好地方,入夜了還是有點冷啊。”
孟子虛摸到一塊山芋,塞進布包裡,拍拍手掌,“要不要找個可以取暖的辦法啊?夜骨?”孟子虛壞笑著,幽夜骨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怎麼聽著像是要做壞事的感覺?
“跟我來啊你!別磨磨蹭蹭的,要是被師父發現了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孟子虛抱著山芋衝幽夜骨勾勾手指,幽夜骨越來越有要做壞事的感覺了。
你想多了幽夜骨,真的。
孟子虛帶著幽夜骨到竹林某處,“站在那裡別動,等我一下!”孟子虛跑到一顆竹子下邊,腳小心翼翼地踩著覆蓋了厚厚一層竹葉的地面,探到一塊硬硬的東西,連忙蹲下來撥開竹葉把裡面的酒瓶刨出來。
“冷的時候最適合溫酒喝,你倒是聰明。”幽夜骨讚道,孟子虛翻個白眼,“要不是你說冷,我可捨不得把這好酒拿出來,看在跟你跟你相識一場的份上,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啊。”
於是半個時辰之後,孟子虛坐在廚房的灶臺前,拿自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戒律棒在爐膛的灰燼裡面挖山芋。幽夜骨剛好溫好了酒,孟子虛也不客氣,直接拿過酒碗喝了一大口,“要知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今朝有酒今朝醉!”孟子虛啃著山芋含糊道,幽夜骨點點頭,“若是被盡淵看見了,會怎麼樣?”
孟子虛嚥下滾燙的山芋,“師父會把我關禁閉,然後一個月不給飯。”不給飯給水果還不行麼?孟子虛雖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