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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進而觀賞著那鏡中花水中月。
川巳突然間就明白過來,索性垂了劍,靜立,靜視。
惱人的白煙卻在這時漸漸歇了湧動,視野清晰了幾分。四處逃竄的身影也變得有序,聲音愈發地響亮。瞧得久了,川巳就看了個通透。
原來竟是活生活色的一幅幽谷深居圖。白煙已經變成淺淺一圈繾綣四周,其中,便是勾勒出的那景。隨著景緻的愈顯清晰,才教人明白,那四處逃竄的小小身影,竟是跳躍在林間追逐小獸,偶爾捉到些獐子兔鼠了,就露出些燦爛笑。而在不遠處,一道白色身影安靜佇立了,似是在遠觀,更似守護。
爹爹,瞧,我捉到兔子了!
恩,流兒很厲害呢。
那,我再去捉兩尾魚好不好?晚上讓柳娘拿來燒菜煮湯。
好。
隨著那影像而來的,還有模糊著卻又能清晰著入了耳的對話。川巳安靜地看著,心底卻開始有難名慢慢湧動。白煙不知何時又濃了起來,掩去了兩人的蹤影,掩掉了川巳的視線。只是沒等多久,眼前慢慢又變得清亮。
煙裡出現的人,模樣生了變化。
似乎是在一處書廬中,花香鳥語好不清雅。小小的女娃含淚站在花前,對著一株幾近凋謝的牡丹,抽噎著呢喃。
我叫嬌鸞,沈嬌鸞。
還是有道白色身影立在遠處,靜觀,靜守。
白煙繼續湧動著。川巳忽然就覺得,當白煙再度淡去時,會是別種風景在其間。
果真。
再度出現的人,變成了稚嫩的少年。白衣的少年,身子似乎孱弱得很,佇立在窗前,卻要狠狠抓住了窗欞才不至跌倒在地。一直在看著窗外,像是在等,等某些事來臨,等某個人出現。
視野裡多出個黃衣的少年。踟躕著不敢近前,卻又按捺不住靠近的心,以至於連嗓音都顫。
懷安,不要再想著離開了,好不好?姨娘已經死了,你還有我,我玉哲兒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你還有天下。日後,你會是個好皇帝。
懷安,你會擁了這天下,擁了我。
懷安。
懷安。
白衣少年終於肯回過頭來,白煙卻又忽的急急湧動,所有的人與物瞬間崩潰。
川巳無意識地踉蹌了一步,利刃摔落。那白衣少年的臉,是他川巳的臉。不,不僅是白衣少年。站在女娃身後的人,站在林間少年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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