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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林間少年身後的人,頂著的,都是他川巳的臉。
而每一幀畫中一併出現的人,那張臉,屬於他如今時刻想要擁在懷中的人。
那容顏,是雉姬。
“出來。”川巳沉了聲,攥緊的拳中開始有鮮紅滴落。“不管你用了什麼晃眼的法子,現在,出來。”
白煙最後一番湧動過後,有人踏著煙霧緩步而出。
川巳,看著自己自煙中慢慢走了來。
------題外話------
這麼久沒更居然還沒有人棄坑,真心顫抖顫抖~
☆、舉步維艱
本來只當自個兒墮了無間地獄永不超生,卻覺身在煉獄總不會嗅到濃濃藥香,腹間也不該有陣陣激痛。於是,下意識裡,雉姬睜開眼,這才發覺自個兒身處雅廂。
原來竟是回了川戊的住處。
“我的孩子!”
驚呼一聲,雉姬急急起了身,柔荑緊護腹間,臉上滿是驚惶。
“窮嚷什麼?不過是個孩子,沒了就沒了。何況,除了大哥,也沒人待見那孩子出世。”
一腔子冷哼冷言,能把人活生氣瘋了。雉姬下意識尋著聲嗓瞧過去,這才瞥見了一邊立在桌前的川戊,滿身滿手的血,還有滿臉的恨恨。
“你”
雉姬啜啜,滿腹的惑。失去知覺前的記憶之停留在川夷冷著臉揮下掌,之後就是一片空白。如何脫了險,又怎的來到這別院,實在讓人費解了些。
這邊雉姬還在雲裡霧裡,那邊川戊已經沒了耐性。
“喂,還在愣什麼?你孩子想有事也得問我放不放。現在,立刻,抓緊過來幫忙!”川戊惡狠狠。“沒瞧見我已經忙到焦頭爛額了嗎?”
“咦?”雉姬愣,這才想著去看川戊身旁桌。一看之下又是吃了一驚。那桌上居然躺著個血肉模糊的人?若不是因著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只怕不留神裡就當成一堆沒了生氣的死肉。
“那。是誰?”
川戊翻個白眼。
“我大哥的影隨,你的救命恩人。哼,若不是因為有她暗中護著你,現在躺在桌上等著縫補胸口大洞的人就是你!所以,抓緊給我過來幫忙!”
雖然心間早已隱約猜到了些端倪,畢竟也不如親耳聽到了來得震驚。片刻的失神,直到川戊十分不滿的再度出聲督促後,雉姬這才忙不迭收了驚詫起身下床去幫忙。可真正到了桌邊,雉姬又不知該做些什麼了。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流如此多的血,也不知,一個胸口開了大洞並且周身滿是傷痕的人,可以如此堅持著不捨掉最後一口氣。
“她緊張過了頭,麻沸散已經不起作用。我現在要幫她縫合胸前的大洞,你按住她的手腳別教她亂動。”川戊皺眉吩咐,滿肚子火氣。這個女人,老是東想西想的在幹嘛?明明已經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了,居然還有心雲遊四海,果然是討厭得很。
川戊的一肚子牢騷雉姬無從知曉,實際上,當雉姬走到桌前時,她的一腔子心思就已悉數放在了那人身上。依著川戊言按住那人的身,掌心裡只剩泛著死氣的寒。驚恐著那人隨時可能斷掉吐納,不覺裡自己也緊繃了身心。那是為了護住自個兒而受的苦楚,所以,即便痛不在自個兒身上,卻依舊刺痛了心。
私心裡只在盼著,別舍了那最後一點氣息,不要死。
否則,他日縱是自個兒也墮了業獄,只怕也償還不清這滿身的罪孽。
心間有千萬言的雉姬,臨了也沒再多道一句廢話。依著川戊的要求按住了那人的身,卻發覺,自個兒也不過是多此一舉。麻沸散雖然不曾有作用,那人也一直堅持著不曾失了神智,可在皮肉被銀針密密穿透時,卻自始至終沒有動過。甚至某個瞬間,雉姬對上那人直直投來的視線時,瞧見的,是一雙墨瞳裡的清澈如許。
那人,那個女人,那個甘願為了自己不惜送出自個性命的女人,透過眸間,雉姬分明瞧見了川巳的身影。
雉姬心間一顫,人卻也無意識地踉蹌了一步退開去,登時忘了自個兒的任務。
“你又在愣什麼?”川戊惱怒。只會幫倒忙的女人,裡外透著股子蠢勁兒,著實讓人生厭。“別杵在這兒惹我生氣,去,院裡我曬了些草藥,每樣挑三錢拿到灶間去煎,三碗水煎成一碗。手腳麻利點,別耽誤事。”
知道自個兒留在房裡也不過是個礙手礙腳的主,也被人如此明顯的討厭著,去煎藥反倒變成幸事一樁。逃一樣離了房,雉姬才覺自個活了過來。依著川戊言細心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