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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此生無愛。
無見。
這些個然後,大抵會是宰相府的小姐希冀的然後。知道說了能教那小姐開心的所謂然後,或許能換回苟延殘喘的機會,可,話到了唇邊,居然就沒了說出的氣力。
那些然後,不是她雉姬想要的然後。
她要的然後,是一家三口閒雲野鶴樣的活。
“不肯說?我代你說。”花未猙獰了容顏。“然後,母憑子貴的你,從此與他幸福一生!”
“言小姐,我只是愛他,這沒有錯。”
“錯就錯在你愛的人是我的男人!”
淒厲樣的嘶喊聲裡,花未猛地拔出隨身匕首就衝了上來。
“雉姬,你怎麼敢動我的男人!”
知道躲不過,雉姬索性舍了再躲的心,只蹙眉閉目靜待最後時刻。卻沒有意料中的痛楚亦或者生命流逝時的恍惚。只有靜,靜到詭異。
下意識睜開眼,這才驚覺,本該衝上來取了自個兒性命的人,居然就似沒了知覺樣癱軟在男人懷中,藕臂盪來盪去的,了無生氣。
而那男人,雉姬覺得,與其出現了,倒不如真個沒有相見才好。
“本來,我們該是有歡喜的一日。待她瞧夠了皮影戲,就去摘星樓上好生休憩一番。這大半年裡,哪裡曾瞧見過她露出歡笑?今兒總算能輕鬆些了,卻被你毀得徹底。”
話明明是對著雉姬說道,人卻只願衝著花未展露笑顏。柔柔軟軟的嗓音裡,滿溢的濃情教明為外人的雉姬也能品出泰半。
同樣是柔柔軟軟的嗓音,聽在雉姬耳中,就有了風雨欲來的暗湧攢動。
川夷抬了頭。
“我說過,三日,離開上京城。你,是當我在贅言?”
“我不能走。”雉姬咬緊了牙關逼出話來。
也不會走。
就是死了,也不走。
“是嗎?”
嘆息樣的嗓音輕輕傳了來。不等雉姬反應過來的,那人居然就穩穩立在了身前。眼看著那人自始至終不曾鬆開過環抱的宰相府小姐,雉姬偏就是能確定了,眼前的男人,縱是不用出手,依舊能有無數種法子要了自個的命。
“真個兒就不怕死嗎?”嘆息再起。
雉姬別開臉,決絕地閉上了眸。
☆、或許前世
世界是一片白霧。
與其道是白霧,倒不如說是一片白煙來得更貼切些。一路追著那歪斜的身子疾奔,每每眼瞧便要追上時,卻又在下一刻頓失了身影。追得久了,直待東方都發了白,也不知追出了多遠,卻始終與那小小身影錯失十步之遙。
直到最後,停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山丘處。說是山丘,倒更似小小土坡。川巳躍上土坡再縱身而下時,眼前世界便成了一片白。一圈一圈的煙霧,活了樣緩慢遊走在周遭,掩蔽了日華,也一併遮擋了方向。心知是中了圈套的川巳,索性握緊了利刃頓住了身。
然後,靜待。
該來的終究會來。
也就在這一片目不視物的白煙中,時間似乎都被定住。靜,死一樣的靜,卻又裡外溢著寒意。似乎,有些什麼隱在那白煙中蠢蠢欲動。
川巳靜立良久,本是浮躁的心反倒慢慢靜了下來。微眯了眸子看著水樣的白煙緩緩湧動時,因著波瀾不驚的心,反而愈發能分辨了煙裡的每每漣漪。
“來了。”
低喝一聲間,隨著眼前白煙的急急湧動,川巳的長劍也穩穩劈了下去。利刃難以斷的水與煙,在川巳身上卻變成舉手之勞。看似不經意的一劍,居然就能將白煙砍做了兩闞。也就在被迫分離的白煙裡,一道小身影急急衝了來。
舉劍。
卻沒了意想中該有的利刃洞穿皮肉時的存在感。小小身影居然也如白煙一樣四散了分開,半點痕跡都不曾留。繼而,四周開始有了銀鈴樣的笑嗓,咯咯笑著,從四面八方撲了來。慌張不曾生的川巳,心底的惑倒是多少生了根。也就是在他一頓神的光景裡,那道小小身影又衝了來。
川巳再舉劍,終究還是稍晚一步。轉眼的光景裡,小身子已經衝到了身前。眼看已經無法再躲,川巳也索性放棄閃躲時,迎面撲來的身影又化成了白煙三兩,絲絲縷縷地自周身散了開。
川巳眯了眼,隱約開始嗅到了端倪。
果然。不多會,更多的小身影自四周穿了來,細心來瞧,隱約能分辨,是同一張面孔。笑聲也不曾停歇,甚至愈發清晰了幾分。那感覺卻古怪得很了,就如置身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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