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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你幫忙。”
“呀,有著通天本領的太子殿下也有搞不定的事?嗯,定是大事一樁。既然是大事”
算得上精緻的一張小臉努力揉皺了五官後,秋玉一扁嘴,居然就委屈了。
“我不幫。”
說完,竟是擺擺手轉了身就走,半點沒含糊。
只是,到底沒能甘願。
不過是剛剛提腳的光景,秋玉就覺身後一陣風樣直衝了來。沒等做點什麼回應時,耳中砰地一聲,大門就被死死關上。瞅著那隻擦過自個兒耳畔按住門扉的掌,秋玉咧咧嘴,倒是知道乖乖站定不動了。
“這具身體,只是傀儡吧?本身,大約藏在某個不得見光的洞裡。而我,要毀掉這傀儡,易如反掌。”
混著低語的氣息徐徐送入耳中,恍惚裡就有了撩人的麻癢。明知道那個伏在自個兒身後的男人是怎樣的面慈心惡,秋玉卻沒點佯裝的恐懼。
她甚至還笑嘻嘻地轉回身來正對上微低了身的男人,兩唇間距不過分毫。
氣氛突然就變得微妙起來。
“太子殿下這是要調戲良家女嗎?雖然,奴婢是您名義上的暖床丫鬟,可這床下的親熱,還是少點為妙呢。”
秋玉說得沒錯。川夷一手死抵門扉,藉由手臂與身長硬是圈出個狹小空間來困住懷中人。又是垂了首,眸子晶亮地直視了來,瞧在外人眼裡只當是一對互訴衷情的情侶。
大約覺得這樣還不夠,川夷居然就抬了手來以指輕點秋玉的唇,嗓音飄渺。
“前世,我記得,這具身子的主人叫細柳,跟在那人身後,卻一心護著素卿,是個難得的衷心丫鬟。這一世又現了身,可是因著捨不得她伺候多年的主子?”
“你記得還真是清楚。”
小人嘀咕了半晌,秋玉再抬頭時又笑得沒心沒肺起來。
“是,是,是,您好生厲害。猜得沒錯,是那個丫頭的身子。捨不得她伺候了半輩子的兩位主子,便找上我央求著,說,無論用什麼法子,哪怕是從此萬劫不覆,也要再見上一次她的主子們。難得這世上還有如此衷心的奴才,我當然要助她一臂之力不是?”
賭氣樣一股腦地說了來龍去脈,秋玉又是兩手一攤眼一斜,大有一幅悉聽尊便的味。只是一雙瞪圓的眼裡可是實誠地透出“我就不信你能狠下心來抹煞一個好丫鬟的畢生心願”的挑釁。
川夷笑了,指尖也跟著若有似無地摩挲起秋玉的唇來。
“那種逆天之術你都能用地得心應手,我要你做的事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如此,你還要說個不字?”
殊不知那話聽在秋玉耳中就成了天大的不敬樣,登時氣得秋玉臉色鐵青。
一把扇開川夷的祿山之爪,人氣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不就是想著要我寫道符搓顆藥出來餵給你那花兒好叫她從此對你死心塌地?哼,少做夢了。強人所難之事,我平一川向來不齒。更何況,你若連那點叫人動心的本領都有,我再幫你抱得美人歸了,簡直是辱沒我的丹藥!”
“換了具女人身,倒是連帶著生了女人心呵。比起來,我倒也還真是懷念那個三分像人七分鬼的鬼手平一川。”
不甚在意地收回手來直了身,川夷笑得一臉落寞。
“那種無聊東西,我不需要。我要的,是你的醫術。”
“醫術?”秋玉不解。“做什麼?”
“外人瞧著的是川巳奪走了未兒的一隻眼,卻沒有人瞧見,川巳奪走的,還有未兒的歡喜幸福。六年,她藏在房中沒走出半步,畫地為牢自生自滅。這種等死的生活,不該是她所擁有的。”
“你,要我給她做隻眼珠子塞回那個空了六年的窟窿裡?”秋玉挑眉,臉上的驚訝舒展得恰到好處。
“與心通透的人講話,永遠都是這般的輕鬆呢。”川夷笑笑,自動轉了身回到桌邊坐定。“我知道你能做到,所以,請你幫忙。無論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答應。”
“不做。”秋玉樂。“無聊,沒興趣。你這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不做。”
“對你這個非人非神又非魔的主來說,操縱皮囊雖是易如反掌,但總有缺陷,是也不是?我記得,前世,那具你所用過的皮囊,最後還是難逃腐爛的下場。這次細柳的身子,已經開始有屍斑了呢。”
“怎麼可能!”秋玉驚叫一聲,居然下意識就捂上自個臉。“明明擦了很多粉,你怎麼瞧得出來!”
川夷眼波一轉,笑得愈發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