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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樣,勾勾唇角就漾出點古怪笑,連帶著拔起肩上剪刀時都有了享受樣。
“能教她大發脾氣,說明我還有點分量。總強過某人,掏心掏肺地忙活了半晌,臨了還換個不若外人的下場。”
一語中的。
川夷那經年不變的臉,轉眼的光景就褪成了白。明知道沒必要當真反駁,其實私心裡,川夷卻也可悲地發覺,自個兒真就沒法去反駁。
實話呢。可是真比那插上肩頭的剪刀還要來得叫人吃痛。傷在肩頭,出些血疼一疼,總有痊癒的一天。可被人戳穿了心脈,無影無形的,連點痊癒的盼頭都沒有,倒真免不得羨慕著那人能傷在肩了。
“平一川,你折騰這些事,就為捱上一剪刀過癮不成?”
“嘖嘖,生氣了呢。”秋玉嘖嘖嘴,笑得陰陽怪氣。“瞧戲瞧戲,瞧得就是唱戲的主弄出的那點樂子。這點道理你都不懂?活生浪費了你那裝了兩世記憶的心肝脾臟肺。”
“瞧了兩世,還不厭?竟還能弄出這麼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來。當年東四街上那一對啞巴母子,是你弄出來的吧?被川巳砍成了段子就沒長點教訓?如今再弄具丫鬟身子跑到我跟前來,就不怕我給剁碎了扔出去餵狗?”川夷斜眼。
“這一世你畢竟是個皇子,再拿那見不得光的臉來見你,也是失禮不是?更何況,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隨手撈來就能用個十年八載的,不缺。”隨手捏捏自個兒臉,秋玉樂。“倒是得虧你提醒,得緊著去熏熏香,否則肩頭破這麼大塊口,還不得活生爛沒了這身子?難得找來這麼副稱心皮囊,我還沒寶貝夠。”
嘻嘻笑笑地說完,竟是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平一川。”川夷別開臉,嗓音快要低到塵埃裡。
秋玉,不,準確地說,該是曾經的鬼手平一川,穩穩站住了,唇角勾了點算計得逞的笑。再回臉時,倒又成委屈模樣了。
“裴生啊,上輩子你向來對我言聽計從,這輩子怎的就頤氣活指地呢?還真是”
雙手一攤,平一川笑得沒心沒肺。
“叫人開心不起來。”
☆、比目
“向來瞧著我們這出唱戲的難過了,你才開心得起來,幾時變成我左右你心情了?”川夷安安靜靜地瞧過來,一派從容。“我有事要你幫忙。”
“呀,有著通天本領的太子殿下也有搞不定的事?嗯,定是大事一樁。既然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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