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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低頭的還得被無聊人窮議論,而陳老頭氣過了必然又捨不得兒子,總之她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一時懊惱自己多管閒事,給林墨回訊息,陳少蒙在廁所驚呼了一聲,“嘭”,重物落地的悶響。安言只得發了兩字作罷,趕去廁所,發現陳大少四仰八叉躺在浴室地上,旁邊是他自己洗臉濺得一灘水。
安言撲哧樂了:“清醒了?還是腦震盪了?你給個話!”
“嘶”陳少蒙抱著腦袋滿地滾,形象全無。
安言無法,只好死活摻他起來,“別賴地上,先給我起來。”半拖半扛的到了一半就堅持不住,把死沉的陳少蒙甩到沙發上側翻著。回頭又給林墨髮了簡訊,收到迴音之後陳少蒙居然清醒了些,閉著眼嚷:“喂,我要喝水。”
安言真怕自己會失手劈了他,索性去廚房拿水,發著簡訊邊走邊酥麻了一把那邊的清靜人,不想還被無情的反麻倒了。
今夜真黑暗!
憤憤的取了礦泉水回來,連瓶子塞過去,“喏!”
陳少蒙也不客氣,抱著咕嘟咕嘟的喝,喝了大半瓶才歇氣。安言勾頭瞧瞧他濃密的發又看不到傷口破綻,只好問:“腦袋開花沒有?”
陳少蒙揚手認真摸了摸,好像還蠻鎮定地:“破了!破了天大一個窟窿。”
安言還真怕他摔成傻子了,拽開他的手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下,屁事沒有。忍不住啐道:“是有窟窿,不過你那窟窿不是摔出來的,是一種球砸出來的。”
“什麼球?”
“混球!”
陳少蒙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傻呵呵的笑,“你剛才對我說你了,呵呵。”
安言白眼,和喝醉的人沒道理可講,罵都不解氣,因為對方和你的智商現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當然相對的,對方的話也可視為癲癇症發作。
“你的車呢?能回家麼?要不我送你回去?”她儘量讓自己顯得友善。
“沒車,哦,老頭子不會派人來接吧,他肯定跟你說讓我隨便死哪就行。”
你倒了解你爸!安言軒了眉,這句話說得蠻清醒麼。不過他招認得很直白,她反不好痛打落水狗了。暗自嘆了口氣,繞了一圈回來在陳少蒙腦袋底下塞了個涼絲絲的冰枕,調暗了客廳的立燈:“得了,你今天就睡沙發。記住,要吐去浴室,水我給你放旁邊了。大少爺您就將就一夜,明天請早!”
冷不防手卻被拉住,那個人的聲音有點啞:“小盈搬家了,她真躲起來,恨不得整死我。我不明白,安言,我不明白!”
他的頭快要裂開了,心也要裂開了。他信奉的價值觀原本那麼輕鬆簡單——錢是天生就有的,貌是自己聰明長出來的,活著,只需要遊戲人生隨心享受就好。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顛覆了,他的確信都是錯誤無知愚昧自私的。他喜歡過的女人存心害他在公司無法立足,另一個和他截然相反的個體,時時處處在提醒著他的庸俗可笑,他卻莫名其妙的覺得無比吸引。
他矛盾得實在是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到出口了,心裡面迷茫一片所以瘋狂的灌酒,有知覺的時候,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安言只當他感慨張若盈的背叛,有絲心軟。不管他能聽進去多少,明天醒來又會不會記得,她就算為陳總儘儘人事,於是回頭拍拍他的手背:“我沒辦法給你答案。我只知道這個世界有因必有果,不管做什麼,都要有承擔代價的自覺。以前沒遇到張若盈這樣的女人,不代表以後也遇不到,知道疼了你就當長一次教訓吧。不過到現在你也沒對她口出惡言,證明你還算個有心胸的男人,不是無可救藥。今晚先睡吧,冷不冷?我去把空調調小些。”
陳少蒙睜開眼,挺俊的眸子裡有些溼氣了,“你沒有像小盈那樣恨死我吧?”
“沒啊”
安言汗。絕對的完全的不至於!她和他只是有代溝,雖然只差了一歲而以。
“不討厭我?”
安言更汗。要說一點也不討厭,也很違心。乾咳了兩聲,才勉強道:“你如果肯自己努力做得像個樣子,公司的同事當然就會改觀,不會像過去那樣排斥你了。”
“我是問你,你能不能不討厭我,安言?”
“不討厭,行了吧?不早了,睡吧,晚安!”
安言這次甩得很順利,草草清理了浴室,過來見到陳大少蜷在沙發上睡沉了,毯子也蹬掉,屋裡一股混濁的酒氣。於是順手給他蓋了,開窗關了空調,想到明天陳大少肯定悶一身汗就抿嘴偷樂,這麼折騰他倒沒醒,翻了個身在夢裡嘆了口長氣,眉心亂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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