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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動,中衣下的手生了根一般往上探去,毋望猛一激靈又壓住他的手,睜了眼看他,見他隱有痛苦之色,額上滲出汗來,面若陽春白雪,隱隱泛出桃色,嘴唇豐盈潤澤,一雙鳳目幽怨迷離,竟是媚到了骨子裡去了。
她有些害怕,顫聲道,“你說了只抱一抱的。”裴臻語詰,微著了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抱怨道,“不解風情的小丫頭”遂攜了她往下探,手把手的教她握住了那東西。
饒是再傻的也該知道那是什麼了,她轟的一下漲紅了麵皮,忙不迭的甩手推開他,坐起身來隴上衣裳,一面氣喘咻咻的罵道,“你不要臉麼!”
裴臻挫敗的擼了把臉,蔫頭搭腦的看著她道,“哪裡不要臉了?我心裡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麼,我又不是和旁的女人和你親熱不對麼?”
毋望聽他說的振振有詞,一時摸不著南北,和她親熱是應該的嗎?哪裡就應該了沒有拜堂成親這種事能隨意做得麼?自己居然昏了頭,被他的美色迷倒了,糊里糊塗險些犯了大錯,一面追悔莫及,一面極度懷疑起他的人品來,傲慢自大並且很輕浮,對誰都下的去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喜歡就要弄到手,這不是強盜邏輯是什麼
毋望哀嘆著自己遇人不淑,委屈得掩面哭起來,裴臻嚇了一跳,慌忙拉過她柔聲安慰道,“對不住,是我太性急了些,你莫怪我,我下回再不敢了。”拿了汗巾子小心給她擦了眼淚,不由又納悶,相互愛慕的兩個人有些親暱的舉動有錯嗎?光這樣就嚇著她了,再想想也是,她才十五歲,哪裡能跟他這種快要成精的比呢,姑娘家面嫩,日後多剋制些,小心翼翼總歸萬無一失了罷。又勸道,“快別哭了,我真真悔死了,要不然我這會子一頭碰死,以死謝罪?”裝模作樣就要往牆上撞去。
毋望一急,跺腳道,“你拿死來堵我的嘴不成?誰要你死了”
裴臻乾笑了下,扶了扶頭上的累絲金冠,替她繫上領下的帶子,明顯打算順著杆子往上爬,便溫聲軟語道,‘咱們到了北平就成親可好?我都打發人收拾了,等到了家稍歇息兩日便舉行大婚,八抬大轎迎你進門,我說過要給你正室的名分的。”
毋望不無憂傷的想,沒有親友道賀,從園子裡抬出來,在大街上繞一圈再抬進園子裡,和娶妾有什麼分別麼?若是就這麼把自己嫁了,她哪裡對得起太爺和老太太,將來拿什麼臉回去見他們?思及此蹙眉道,“我雖無父母兄弟,到底還有叔嬸舅舅,公子只留了婚書聘金便要娶春君過門,未免太過草率了些,焉知我家裡人就是甘願將我嫁你的呢,大婚一事暫且還是放下吧,等日後公子進了應天府面見了春君的長輩後再提不遲。”
裴臻未想到她心裡是如此打算的,才剛他是萬分討好的同她商量,原以為她定會像他一樣歡喜,兩人都親密得這樣了,只差拜堂便能廝守終身,誰知她一口便否決了,像往他的心裡灌了一大盆的冰碴子,剎時將他涼了個乾乾淨淨。他面上有些不悅,卻又不敢叫她察覺,只吶吶道,“情非得已,我只當你會明白的,我本想等萬事有了定數再來迎娶你的,可如今人算不如天算,我只有將你帶在身邊才好保全你,否則朵顏三衛就是個好教訓。”
毋望低頭道,“那些我都知道,只是無媒不成婚,況且連高堂都不在,你我擅自拜了堂作得什麼數?既無納吉又無請期,恕春君斷然不敢從命。”
裴臻抿唇不語,腦子裡也亂得理不出頭緒來,怔忡間退到椅中坐下,再看那女孩兒眼裡滿是堅忍之色,倔強的脾氣半點未改,回過頭又細想,自己是否如她所說的想的太不周全,還是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樣?莫非是自己過於急進了,未曾考慮到她的感受麼?也罷,不成親便不成親罷,只要在跟前,不論日夜,想見便能見著,這樣也就滿足了。偷眼望她,還嘟著嘴,不痛快的模樣,就厚著臉皮捱過去道,“都依你還不成麼?等我攻進了應天便去你舅舅府上提親,那時再三媒六聘的來迎你,可好?”
毋望紅著臉,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裴臻心裡又愛又憐,想攬她入懷又不敢下手,咬唇搓手煞是古怪。毋望疑惑地看著他,他訕笑道,“新房備好了就給你住罷,我在你對面僻間廂房,也做兩日鄰居。”
毋望凝眉道,“既未成婚,如何住在一個屋簷下?叫人說起嘴來,我成了什麼人了。”
這下子裴臻當真是要厥過去了,一再的讓步,她倒得寸進尺起來,不願住在同一屋簷下,難道還要搬到外頭去不成?頓時來了脾氣,笑容也漸漸斂去了,生硬道,“你不在家裡住,卻又要住哪裡?如今這風聲鶴唳,我護你都護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