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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在我身邊叫我怎麼安心?事兒便這麼定了,旁的我都依你,唯獨這件事不行,園子再大你也別指望我另給你指地方,整個裴府誰不知道你是主子,你定要避嫌,莫非日後不願嫁給我了麼?”
毋望見他擰眉切齒的樣子喉中一哽,眼裡聚起了淚霧,用力攥緊了拳頭道,“我也不曾籤賣身契給你,還欠你多少你只管算,算清了我定然還你,那時你不就是料定了我還不清你麼”
裴臻一愣,似被人觸動了心事,氣結道,“你你如今就還得清了麼?我為你夜不能寐費盡心力,這大半年來的煎熬,你拿什麼來還我”
毋望心頭大震,煞白著臉跌坐在床上,緩緩道,“只你煎熬,我何嘗不是?若要抵,想來也抵得過了”
裴臻聽了這話面上呆滯了會子,待思維正常運轉之後,酸澀一掃而空,甜蜜喜悅瞬間溢滿了整個胸腔,總覺得她是個淡定到甚至有些寡情的人,總以為自己對她的愛意不知要比她多出多少倍去,沒想到她的心和他竟是一樣的,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吵了一回嘴,聽見了求都求不來的真話,真是預料之外的大收穫。
毋望心口堵憋,一陣苦過一陣,一陣疼過一陣,最後支撐不住埋頭痛哭起來,裴臻看著頗不是滋味,忙過來賠禮安慰道,“我急了些,語氣不太好,我只求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當是可憐我,以前有三年之約我尚能咬牙忍得,眼下形勢不由人,既將你送到我身邊兒來了,我是一日都不想與你分開的你那樣狠心麼?捨得我麼?”說著扶起她,慢慢將她攬進懷裡,不住說些服軟的話,她開始還掙扎,逐漸沒了力氣,便伏在他肩頭只顧抽泣,他的人都快被她化成了一池春水,即使是抱在懷裡也覺不夠,抱在懷裡還是不停的想她,索性將她搬上膝頭,臉對著臉,額抵著額,切切道,‘我且問你,你可生出要同我分開的心思?哪怕是一星半點,可曾有過?‘
毋望有些靦腆的垂下眼,沉默著並不搭話,裴臻急起來,握著她玉腕的手不由收緊,復又道,“你當真不肯嫁我麼?為什麼?莫不是因為謝慎行?”
毋望張大眼睛,詫異道,“你知道我二哥哥?”
裴臻大感不公,怨道,“什麼二哥哥,聽著就不是好人又是哥哥又是六叔的,卻管我叫公子,你的心偏得這樣厲害”瞥見她狐疑的盯著他,只好老實道,“我打發人摸透了謝家人所有的情況,怕你被人欺負罷了。”
毋望心裡突地一跳,暗忖他是否已經知道了慎行對她做的事,依著他那個性子,恐怕將來要他搭救慎行是辦不到的了。
裴臻倒沒有過多糾纏此事,注意力又放到稱謂上來,淡淡一笑道,“自今日起,你便喚我相公罷,雖未成親,先叫我耳朵受用受用。”
毋望尖叫道,“不行”從他膝頭一躍而下,半晌囁嚅道,“我還是叫你蘭杜罷。”
第七十八章裴大俠
裴臻也不計較,蘭杜便蘭杜罷踱到桌前坐下,漂亮的手指端起茶盅放到唇邊微抿了一口,狀似不經意道,“不知路大人與你沾著什麼親?”
毋望頭腦比較單純,沒有他那樣多的彎彎繞,直言不諱道,“他同我也沒什麼親,不過是慎行的姨表叔罷了,我是跟著慎行這麼叫的。”
臻大爺作恍然大悟狀,輕輕挑了挑眉,嘴上只道,“原來如此。”暗地裡開始醋海翻騰,看來什麼六叔也不是善碴兒,傷得半死還有閒情和他的女人眉來眼去,原想他們不過是親戚的情份,誰知竟是那種八杆子打不著的遠親也怪自己大意,手裡的探哨全派到各地去了,心想她安頓下來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自己人手又不夠使,再說整日監視她,若叫她知道了也不好,誰知一疏忽冒出個六叔來,這還了得
毋望拍了拍衣裳道,“我去瞧瞧他罷,這回傷得這樣重都是因我而起,我心裡愧得很。”
裴臻懶懶道,“這會子他還沒醒呢,等醒了自然有人來回的,我再同你一道過去。”
話音甫落門外有人通報道,“主上,路大人醒了。”
裴臻咬了咬牙道,“路大人底子不賴,醒得倒挺快。”
毋望早已奔出房門去了,到了路知遙床前,見他面色慘白,嘴唇也沒了顏色,鼻子一酸,眼裡的淚瑩然欲落。路知遙聽見腳步聲,長長的睫毛微動了動,做了個口型,“水”
毋望忙上前倒了茶要喂他,無奈他被裴臻包得像個粽子,又因肩上有傷動不得,便對門口的暗衛道,“勞你叫夥計送個勺子來。”
那暗衛躬身道是,毋望見他脖頸都裸露在外面也無人看管,心裡有些不快,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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