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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甲道,“好久沒見到主上動手了”
暗衛乙無限感慨,道,“是啊,真是懷念得緊你猜他這回可出劍?”
暗衛丙道,“這陣子不是迷上了鞭子麼,我猜用鞭子。”
暗衛甲道,“可帶了麼?”
暗衛丙道,“在袖裡呢。”
毋望險些氣死,他帶出來的人怎麼同他一樣不著調正著急上火,只見裴臻雙肩水平直飄起來,好似那頎長的身軀竟比空氣還輕,一瞬間已如羽毛般飄落在三丈外的樹梢上,尚隨著腳下一枝小指粗細的幼枝隨風搖擺。
蕭乾在空中一個迂迴,換掌向他面門襲去,他倒也不急,等那強勁掌風快沾衣時,才單掌向前一引一推,右手自腰間抽出軟劍,劍身嗡然一顫,堪堪將那金烏彎刀格開,風聲颯響間劍勢猶如驚濤駭浪,連番猛卷,蕭乾那柄彎刀漸露頹勢,羞憤交集間又是一輪強攻。
裴臻甚感無奈,他就是落在自己手裡也斷然不會殺他的,雖然他缺德的想把眼線裝在他床頭,但因自己對素卿沒有半分愛慕,所以對他也不算恨,說實話還頗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味道,他根本用不上以命相博。
他幽幽嘆道,“蕭大人,咱們何不坐下好好談談,動刀動槍的多傷和氣啊。”
蕭乾早紅了眼,哪裡聽他胡扯,烏金光華挾著風雪之勢電射而來,裴臻長劍橫空一格,雙指一彈,彈在蕭乾刀上,那柄金烏彎刀刀光驟然一蕩,竟震得他踉蹌退了三步。
裴臻若無其事的將劍收進腰封裡,很善意的拱拱手道,“承讓承讓,不打了,蕭指揮若想走倒也未嘗不可,只要蕭指揮回去勸寧王殿下與燕王合作,裴某定然替大人備好千里良駒,親送大人出門。”
蕭乾側目道,“一山怎容二虎?明月先生在說笑麼?”
裴臻笑道,“蕭指揮文韜武略,何等聰明的一個人,怎的連這筆賬都算不過來?燕王擁兵數十萬,寧王帶甲八萬,革車六千,雖是精銳之師,若各自與朝廷開戰恐勝算渺茫,倘或兩軍合併,圖成霸業便指日可待,將來中分天下,豈不快哉?蕭大人封王拜相也萬無一失可若是寧王殿下轉不過彎來,無非兩位王爺被他們那小侄兒狠狠魚肉一番,最後落個貶庶殺頭,如此而已孰輕孰重,蕭大人自己掂量罷,其實咱們早該是友非敵,大人道是也不是?”
蕭乾面上有鬆動之色,沉吟片刻道,“燕王說中分天下,此話當真?”
裴臻點頭道,“千真萬確”中分寧王的腦袋還差不多他不無遺憾的想,可惜啊,自己這麼正直的一個人,自從跟隨了燕王,也變得不那麼厚道了,還學會了蒙人,造孽造孽
蕭乾這時犯了個原則性錯誤,他琢磨來琢磨去,很不幸的心動了,便遲疑道,“我盡力一試罷。”
裴臻眉開眼笑,對以前吃癟的事隻字不提,極有大將風範的雙手叉腰,嗓音朗朗道,“大人這可是立了一大功啊,待兩位殿下匯合之時,裴某當掃庭相待。”喊了手下暗衛道,“速速給蕭大人備馬”
第七十九章歡笑情如舊
明月先生笑得牙關發酸,將蕭指揮使送出鎮子,送了一程又一程,依依惜別,情難割捨。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轉而從生死對頭變成了親密戰友,現實總是充滿了未知,尤其這種特殊的年代,的確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臻大爺哼著不成調的《武家坡》回到長門客棧時,那幾個暗衛還在討論鞭子和劍的問題,他對手下的私人問題從不干預,不管鞭子也好劍也好,能用就行了,需要分的這麼清嗎?他現在只關心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瞧瞧這是多好的局面,對手有望被收服,日夜惦念的心上人也到了身邊,人生若此夫復何求啊其實他不是個不安份的人,他也向往平和安靜的生活,就像在朵邑那會子,做做小買賣,當個土財主也是不錯的,誰要成就什麼霸業,再蹦躂自己也不姓朱,也做不了皇帝,還不如守著老婆過日子呢說起了老婆,他的小春兒哪裡去了?才剛還看見她傻呆呆的站在門口的,他只顧和蕭乾說話冷落了她,一轉眼怎麼不見了?轉頭問那幾個暗衛道,“可見著夫人?”
暗衛們往後院一指道,“夫人到車上收拾東西去了。”
裴臻一聽勃然大怒,喝道,“殺才,你們還知道喘氣兒麼?幾個聚在一起嚼蛆,竟叫她自己去收拾東西?”
幾個暗衛方覺得大事不妙,忙躬身道,“夫人不讓咱們去的。”
裴臻略思忖,心想她大概是在收拾貼身衣物之類,不方便叫爺們兒看見,不過自己不是外人,應該沒關係吧遂揹著手大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