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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的往後園子裡去,拐過一棵樹,他們那輛馬車還停在馬廄前面,她爬在車廂裡,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頭,雖還是男裝打扮,到底婀娜多姿;款曲曼妙,心裡不禁得意洋洋想道,看吧,我的女人真是天人之姿,什麼都好,就是倔強了些,這些粗活讓我來做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便放柔了聲音道,“小春兒,可要為夫的幫你一把?”
毋望一聽面紅過耳,這人不在嘴上沾點便宜就會死似的,扭捏了半晌把一個包裹遞給他,又想起了才剛聽暗衛們說的蕭乾的事來,便道,“你將他送走了,不怕他轉頭對你拔刀相向麼?”
裴臻淡淡道,“他又打不過我,拔刀相向又待如何,兩軍交戰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
毋望下車拍了拍膝上沾到的土,抬眼看他,陽光下更顯眉目清朗,只是微有倦色,便道,“累著了罷,還是去打個盹兒罷,到了晌午我再叫你。”
裴臻見她語中透出關懷來,心下登時暖暖的,也不管四周是否有人,牽了她擁在懷裡,低聲道,“你也心疼我,可是麼?”
毋望掙了兩下沒掙脫,無奈道,“仔細給人看見”
裴臻嘟囔道,“哪個不識趣兒的敢看?爺挖了他的眼睛客棧裡的住客昨兒晚上就給蕭乾的人打發完了,如今只有咱們自己人,沒我發話,那些暗衛定會離得遠遠的。”
毋望心也放回了肚子裡,安安靜靜的靠著他,就像找到了一輩子的依靠,有好多的話想同他說,又不知怎麼說出口,心裡百轉千回,欲言又止,撰著他的衣襟不自覺的使勁扭了兩下,裴臻悶笑道,“你若嫌我的衣裳不好看,我脫了便是,也不必非要撕壞了不可罷。”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漆黑的眼眸,感覺所有心神都要被吸進去了似的,痴醉了會子,誘哄道,“你有話要同我說,對不對?說罷,我聽著的。”
她臉頰微染菡萏之色,眼神忽閃,嘴唇翕動著,吸了兩口氣又頹敗下來,無措之際便咬了咬唇,想說又猶豫,又咬了咬唇,直將那雙唇咬得鮮紅欲滴,裴臻看得血氣上湧,又不得疏解,苦道,“你要折磨死我才甘心麼”
毋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他,他長嘆一聲將那小腦袋按在胸前,暗道,她還小,不知道男人的痛苦,可不能由著性子來,會嚇著她的,再等等罷,等她明白過來就好了。
毋望聽見他的心在腔子裡跳得砰砰的,其實這人看著厲害,到底不過二十出頭,年輕就不免氣盛,什麼樣的耐力才能把自己熬到那種刀槍不入的境地?他善謀斷,卻過於心善,毋望心裡哀哀的想,這樣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呢?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若說在朵邑時的心動是為了報答他,那現在就是發自肺腑的,愛他毋望羞澀的想,沒錯,就是愛他手臂環上他的勁腰,輕聲在他胸前呢喃,“蘭杜我真是想你。”
裴臻大喜過望,愈發的收緊手臂,恨不得將她鍥進身子裡,想說些什麼,張了嘴,卻發現自己一個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滿足的嘆息,勉強嗯了一聲,帶著顫音,竟是要哭似的。在她鬢邊吻了下,眨了眨微溼眼,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只她這麼一句,他已然欣慰得彷彿得到了全世界,什麼都不必去計較,都足夠了。
“眼瞧著快過年了,”又抱了會子,他將下顎抵在她頭頂上喃喃,“還是快些到應天的好,今年只咱們兩個過,冷清了些,或者明年”
毋望抬頭看他,他嘴角漸漸下沉,臉上繃出個冷峻的線條來,馬上又攜了她的手呼口熱氣搓了搓,笑道,“出來的時候長了,還是進去罷。”
毋望看得出他心事重重的,便拉了他道,“明年怎麼樣?”
他轉頭朝遠處眺望,嗟嘆道,“明年過年就剩你一人了,一但開戰我必定是要隨侍軍中的,沒法子帶上你,你獨自在北平,我放心不下。”
毋望愣了愣,囁嚅道,“做什麼要打仗呢,打仗要死很多人,你”
裴臻捏了捏她的頰,道,”我會留一隊暗衛在府裡,那些人都是信得過的,若前方戰敗,他們會護你到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她惶恐的瞪大眼睛,“只有我一個人逃嗎?”
裴臻稍一擰眉,須臾露齒笑道,“我若脫得了身自然會來同你匯合。”
脫得了身麼?要是脫不了身呢?毋望心口堵的難受,塌下肩,捏著他的指尖道,“咱們逃吧,別摻合進去了可好?”
他呵呵笑出聲來,搖頭道,“這會子不成,等他當真戰敗之際再逃不遲,那時他自顧尚且不暇,便分不出神來對付我,若眼下便棄他而去,德沛怎麼辦?還有你叔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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