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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嘛,還真是不怎樣,我原就不是讀書的料,是我爹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我也是沒計奈何,但凡我能自己做主,我就去開個養鴿場,又有得吃又有得頑。”
毋望和章程都笑起來,果然是爛泥糊不上牆,這才是文俊真本色!
文俊自己也吃吃的笑,又道,“你們可知道,朝廷裡頭的官每日一下朝就同過節似的,相互恭喜道賀?”
章程道,“為甚麼?”
文俊拿扇子敲著手心,賣弄道,“慶幸多活了一天啊。當今的皇上,那真真是,嘖嘖還是不做官活得長久些。”又問章程道,“這回走了還回來麼?”
章程搖了搖頭道,“這裡什麼都沒了,地收了,房子抵了租子,還回來做什麼。”
文俊道,“外頭的兩個小廝是你帶來的?”
章程紅了紅臉道,“我不習慣他們跟著,便叫他們在外頭侯著。”
文俊挑了樹蔭下的凳子坐下,拍了拍鞋上的灰笑道,“真不像個當主子的!這有什麼不習慣,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沒踩著他們的身子上馬就算便宜的了。”
毋望道,“章家哥哥,叫他們進來罷,外頭怪熱的,在家吃了飯再走罷。”見文俊傻傻看著她,無奈道,“文俊你也在這兒吃罷。”
文俊眉頭倒豎起來,怪叫道,“他是‘章家哥哥’我是‘文俊’!你的心怎麼長的?偏得這樣厲害!”
毋望腹誹,誰叫你不像做哥哥的樣子!一面拱手做揖,“文家哥哥恕罪,原諒春君厚此薄彼罷。”
文俊哼了一聲,攬了章程道,“家裡什麼好吃,三里外有個青海人新開了家羊肉館子,咱們上那吃去,我作東,算給你踐行。”
毋望不得不佩服文俊爛肚腸的功夫,明知她不吃羊肉,偏要帶章程去羊肉館子,這個人除了搗亂還會什麼!
章程也不情願,被他強拉著也沒法,只好道,“你且等等,容我和春姐兒說句話。”
文俊彆扭得很,悶悶又坐下,章程嘆了口氣對毋望道,“我先找門面,談成了差人來同你說,看了黃道吉日再開張。”
毋望諾諾稱是,仰頭看著章程,他如今的打扮也如大家公子了,身上穿著上好的料子,頭上束著玉帶,雖然一旁的文俊也不差,可不知怎麼,同章程一比,竟成了糟粕,啊呀呀,叫人齒冷!毋望復又掩嘴竊笑,章程不解道,“哪裡不對麼?”
毋望忙不迭搖頭,依依不捨道,“大戶人家規矩多,你自己切要當心,銀子賬目不要單獨經手,免得瓜田李下。”
章程道,“我省得,你自己也當心吧,若那裴公子再來,你切記避開一些,凡事讓你嬸子同他說罷。”
端的是情深意濃,難捨難分,文俊撇嘴道,“走是不走?再說下去日頭都偏西了!你兩個生離死別似的,日後當真不見了就容你們說個痛快!”
兩人尷尬不已,章程忙辭了毋望跨馬而去了。
第九章 怨偶
更新時間2011…6…3 20:38:46 字數:3358
外頭蛙聲陣陣,轉眼到了夏至,天熱得叫人難耐,助兒端了搖椅擺在廊下,裴臻在旁邊踢了一腳,喝道,“沒眼力勁兒的,半點風都沒有,還怕我涼著了不成!搬到院子中間去!明兒叫人把花牆拆了,把風全擋住了!”
助兒甚委屈的把椅子搬到院子正中間,看看天上月亮又大又圓,他主子連著幾日氣性大,想是算著劉宏那十劑藥早吃完了,那春君姑娘還是沒有動靜,等得心焦了,難免拿下人撒氣,伺候他的幾個小廝見著他像見著鬼似的,嚇得話都說不囫圇了,也只他,皮糙肉厚的,打得罵得,還敢在跟前待著。
臻穿著細紗襯的中衣,一手叉著腰一手搖著扇子,搖椅擺下了也不坐,胡亂在院裡踱步,愈走愈熱,又喝道,“去窖裡敲碗子冰來,淋了玫瑰露和赤豆醬,爺要吃。”
助兒縮著脖子趕緊跑到院外,對守在門外的人道,“快快快!臻大爺要吃冰碗子,要加玫瑰露和赤豆醬,快去快去!晚了仔細你的皮!”
那人得了令,一路呼嘯而去,老遠了還能聽見他喊:冰碗子赤豆醬
助兒回了院子,裴臻已經躺下了,皺著眉頭,額上盡是汗。助兒忙拿帕子給他擦了,又給他打扇子,心下嘀咕,其實天也沒有這麼熱,大爺心裡有事,竟憋得這樣!以往在燕王駕前老神在在的大謀士,為個才及竿的小姑娘亂了方寸,說出去誰信吶!現下到底誰栽了倒真說不好,瞧他們大爺這副模樣,什麼“明月君”!如今只是個為情所困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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