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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至於盛嘉言
他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打算告訴她,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任司徒也就不打算去煩他了——
任司徒以為自己想通了這件事以後就能安然入睡了,可結束通話莫一鳴的電話後,她在床上又翻來覆去了近一刻鐘,還是睡不著。
任司徒終於忍無可忍,騰地坐起,煩躁地揉著頭髮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飄進了她耳朵裡:謝謝他讓我看清在你心裡,我到底有多麼的微不足道
任司徒終於意識到自己失眠的最大原因並非盛嘉言,而是那個擺著張臭臉、一聲“再見”都不說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先生。
她就這樣呆坐了片刻,突然猛地一咬牙,下床去用最快速度換好衣服,拿了鑰匙、手機和錢包,直接奪門而出。
跑到一半又驀地折回來,開啟床頭櫃的抽屜,把抽屜裡放著的門禁卡一併帶走。
任司徒一路驅車趕往,車外狂風大作,吹得路邊的枝葉直顫,任司徒的心境和車速也被感染得急迫了幾分。最後車子一個急剎停在了時鐘的公寓樓下,任司徒都顧不上去找停車格,就懷揣著門禁卡下了車。
有了門禁卡,任司徒從時鐘的公寓樓下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他家,上下兩層的大平層公寓裡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外頭的風聲被雙面隔音玻璃阻絕地一絲不剩,偌大的客廳裡只亮著盞壁燈,任司徒原本有些急切的腳步也不由得慢下來。
她倒寧願看見此刻的時鐘正在吧檯喝著悶酒,可她最終找到時鐘的地方,是臥室——
時鐘躺在床上,看樣子已安然入睡多時。
他竟然睡得這麼香?
任司徒停在臥室門口,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急衝衝地跑來究竟是為了哪般。
以至於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叫醒他訴說一下自己滿腔的不忿,還是不打攪他,自己怎麼來的,就怎麼溜走
或許真的是性格使然,任司徒最終選擇了後者,正準備輕輕地關上房門,調頭離開,卻被一聲壓在嗓子眼裡的驚呼聲打斷——
“你是誰?!”
任司徒頓時一僵,手還僵在門把上,已機械地回頭看去,只見家政阿姨驚恐得看著她,直到漸漸認出了她,才鬆了口氣:“任小姐?”
“”
“你怎麼在這兒?”家政阿姨雖然認得她,可認知還停留在“任小姐是時先生的老同學”這一階段,至於這大半夜的,家裡怎會突然出現這麼一位老同學
任司徒頭皮發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解釋。
她尷尬地嚥了口唾沫的當下,一隻手悄然地攬上了她的肩。
感覺到忽然貼近的體溫,任司徒不由自主地肩膀發緊,繼而就聽見帶著一絲睡意的聲音在耳畔鬱郁地響起:“陳姨您去睡吧,她是來找我的。”
還不等陳姨反應,時鐘已把任司徒還僵在門把上的手扯了下來,隨手關上門,按亮臥室的吊燈。
被她這麼一鬧,他眼中就還只殘存半分睡意,於是越發顯得眼神有點冷峻,語氣也客氣而徐家:“任小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任司徒有點無奈。
思忖了片刻,她默默地咬牙,心裡暗自祈禱著尋尋常對她使用的那招,對時鐘也管用——“別生氣啦!”
任司徒挽住他的胳膊,低順了眉眼,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他。
尋尋愛用裝可憐這招對付她,且屢試不爽,面對尋尋的撒嬌攻勢時,她的反應和此刻的時鐘似乎也是如出一轍。
先是胳膊一僵——她能感覺被她環抱住的胳膊微微一僵。
隨後是有點無奈地低頭看一眼尋尋——他也低眸看向她,只不過臉上看不出情緒。
最後是無奈一笑——時鐘鎖眉看著她好一會兒,忽地失笑。原本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也和冰面瓦解一樣,漸漸重現和煦的顏色。
任司徒暗暗鬆了口氣。
可不出半秒,他又迅速板起了臉,撥開她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別以為說兩句俏皮話我就拿你沒轍了。”
他現在這副樣子,不就意味著已經拿她沒轍了麼?
任司徒也不急,悄然上前一步,稍微踮起腳,鼻尖抵了抵他的,然後淺淺地啄了下他的嘴角:“氣消了沒?”
他依舊板著臉。
任司徒並不氣餒,其實想要吻一吻他微蹙的眉心的,可惜自己穿著拖鞋,他個子高,身板又挺得筆直,任司徒夠不著這個吻,便改而吻了吻他的下巴。
他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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