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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芳玉拉開門時,看見門外的陌生臉孔,到底是鬆了口氣的心情居多,還是失落居多?司徒芳玉還沒來得及分辨,她面前的這個陌生而年輕的男人已經先行開口了:“請問是司徒伯母麼?”
司徒芳玉狐疑地皺起了眉,忍不住多打量了這年輕男人幾眼,謹慎地握著門把不放,點了點頭。
對方見她點頭,隨即說道:“那我沒找錯。您好,我是徒徒的丈夫,我叫時鐘。”
“”
時鐘瞟了眼屋內:“她在屋裡麼?”
司徒芳玉審視一般地打量時鐘。自己的女婿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給自己的第一眼印象也不好,年輕有為、長相英俊的男人永遠不可能和“老實本分”畫上等號,就算這樣的男人本性是好的,可他們所要經受的誘惑也比一般男人大得多,就像當年的任憲平
司徒芳玉收起了思慮,免得一想到某個名字就會忍不住恨得牙癢癢。她把時鐘請進了屋,一邊問:“我女兒已經走了。怎麼你們倆不僅不一起過來,她都離開我這兒了,你都還不知道?”
言下之意很明顯——感情好的小夫妻會這樣子麼?
“我今天有些事情要辦,辦完了才趕過來的。就只顧著開車,就忘了給徒徒打個電話,問她還在不在您這兒。”
司徒芳玉想了想,就沒再繼續追問。只是把時鐘引到沙發上入座,開始了另一個話題:“你多大了?是哪兒的人?”
“和徒徒同齡。我是她高中同學,也是本市人。”
一聽是“高中同學”,司徒芳玉原本緊迫盯人的樣子稍稍舒緩了下。從同學發展起來的關係總歸是靠譜的,從高中起就認識,起碼可以算是對彼此知根知底了。
司徒芳玉的語氣也友善了不少:“我去給你倒杯水。”
等司徒芳玉從廚房倒了杯茶水出來,時鐘已經坐在沙發上,幫忙擇菜了。
見這年輕人處理好的菜葉比她處理的還要乾淨,司徒芳玉一挑眉:“看樣子你是會做菜?”
“我十幾歲就會做菜了,談不上多好吃,管飽就行。”
“這麼小就得做菜”司徒芳玉垂眸想了想,“是你父母工作太忙,沒時間管你;還是因為你有弟弟妹妹要照顧?”
“對,一來是因為我有個妹妹,二來我父母也確實沒時間管我。”
或許所有新女婿的第一次登門拜訪,註定會成為對女婿的拷問大會,時鐘也沒能逃過,只見司徒芳玉琢磨了一下他的回答後,直接進一步問道:“你父母現在身體還好?”
“我父親身體很好,至於我母親她的近況我不太清楚,我跟她很久沒聯絡了。”
“怎麼會很久沒聯絡?”
“她改嫁到國外去了。”
“那她也不出席你的婚禮了?”
“應該是的。”
司徒芳玉暫時不說話了,顯然新女婿的家庭不健全這點令司徒芳玉很是犯憷。
時鐘心裡頭其實是很無可奈何的,他現在雖句句是實話,沒有撒謊,但還是有所保留的,如果任司徒的母親方才直接追問“你父母為什麼會沒時間管你?”又或者“就算改嫁到國外,你們也能聯絡上吧?你跟你母親關係鬧得這麼僵,還有什麼別的原因?”時鐘怕是真的要破功了。
可司徒芳玉隨後的問題,並沒有令時鐘輕鬆到哪兒去:“那你和你爸爸,還有妹妹關係好麼?他們應該會出席你們的婚禮吧?”
時鐘心尖狠狠地緊了一下。
“我爸會出席。”時鐘覺得自己嘴角的笑容和擇菜的手指都在持續的發僵,“我妹妹她已經過世了。”
其實很多時候,時鐘很感嘆,任司徒是幸運的,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有一個盛嘉言陪著她,幫助她熬過了抑鬱症,從這點上來說,時鐘其實很感激盛嘉言;而其他不夠幸運的人,就只能被抑鬱症折磨得恨不能了斷生命。
時芬就是其一。
厭食症、抑鬱症,最終放血自殺。
時芬葬禮前夕,母親最後一次回國,那次她給了時鐘幾萬塊,還告訴他:“不夠再跟媽媽說。”
時鐘當時把錢推了回去:“不用了,一次性買斷吧。我要100萬。”
母親一臉震驚,時鐘卻連眉都沒抬:“100萬,買斷我們之間的血緣親情,以後你不需要再記得我,我也一輩子不會去找你。兩清。”
他淡然地說出兩清這個詞時,母親哭了,哭得那樣美麗,時鐘卻沒有看她,只是平靜的站了起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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