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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轉身離開時,他終究也沒忍住眼淚,但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淚水而改變,他依舊一臉平靜,彷彿哭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他是那個哭泣的人,同時他又是那個無動於衷的看客
司徒芳玉也不忍再問下去了,拿走了那一袋子菜,轉而把水杯推到時鐘面前:“別光顧著擇菜了,喝點茶水吧。”
時鐘依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上一個話題算是徹底過去了麼?時鐘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
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鐘還以為提及這些往事時,自己不會再像被人死死扼住喉嚨那般的難受,卻原來,是他高估了自己。
“婚禮當天我讓司機過來接您。”轉移了話題,扼住他喉嚨的那股無形的力量才終於遠離了他。
“我?”司徒芳玉笑了笑,“我不會去。”
“為什麼?”時鐘有些詫異。
司徒芳玉比他更詫異:“你沒聽我女兒說過,我們家曾經發生的那些事?”
“都聽說了。”
“那不就結了?我不是不想見她,我是不敢見她。是我把我女兒燒成這樣的,你覺得我還有什麼臉面心平氣和的面對她?”
“可是她並不恨你。”
“我寧願她恨我,也不想看到她對我好。”
時鐘忍不住皺眉:“她要是恨你,累的是她自己。您就不能讓您女兒活得輕鬆點麼?”
“反正我現在是既看不得她哭,一看她哭,我不僅會替她難過,還會內疚的想死;也看不得她笑,她笑起來真的挺像她爸爸的,看她那樣笑,我會替自己難過;你說我自私也罷,膽小也罷,總之,這婚禮我不會去的。”
時鐘有點明白任司徒為何會對她母親那麼無奈了,老太太性子固執得可怕,只要是她認定了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有轉圜餘地。
時鐘的手機適時地響了,他摸出手機,見螢幕上閃著任司徒的名字,立即就接聽了:“喂?”
司徒芳玉也瞄到了來顯,雖然不知電話那頭的任司徒說了些什麼,但一聽時鐘回答道:“我在”
時鐘剛說完這兩個字,偶一抬眸,就見司徒芳玉正看著他。司徒芳玉很嚴肅地朝時鐘搖了搖頭,分明是在制止時鐘再說下去。時鐘只好頓了頓,改口道:“我在公司,快回去了。”
等時鐘掛了電話,司徒芳玉也起身送客了。
她把時鐘送到門口,關門前還不忘囑咐:“孩子,看得出來,你是心裡藏得住事的人,伯母拜託你一件事。”
“您說。”
“我今天對你說的這些,永遠別告訴徒徒。”
時鐘思考良久,輕輕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點頭的動作極輕,但有些人莫名的就有一種可以令人信賴的氣場,司徒芳玉無來由的就是相信這年輕人會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不禁寬慰地笑了。
“那你趕緊回去吧,別讓她等太久。”這是這位固執的岳母留給時鐘的最後一句。
時鐘在駕車返回B市的路上禁不住去想,就像他這位固執的岳母一樣,每個人心裡都有不能為人知的秘密,揭開一個秘密,要麼等於揭開一個已經癒合的傷疤,要麼等於
時鐘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打斷他的思緒。
時鐘捏了捏沉重的眉心,掛上藍芽接聽。
是銀行信貸的負責人打給他的:“時先生,我們剛從總行回來,您這個專案貸款我們真的批不下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按我之前說的,加大抵押力度也不行?”
對方的語氣比他還無奈:“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可還是不行。李局被雙開的事本來都沒鬧那麼大的,結果因為他跟那女歌手的那些破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你這個專案投標的時候就是李局負責的,萬一專案因此受牽連,這個風險我們銀行可擔不起。”
很顯然李局與女星有染一事是蔣家透風給媒體的,本來可以低調處理的雙開事件因此被無限放大。他奪了蔣家的專案,讓蔣令晨差點因猥褻罪而坐牢,看來這次蔣家是要把他往死裡整了。如果他的專案因此而停擺,他傾注的全部心血和資金都會賠進去。
真是連老婆本都要賠光了
時鐘隨後也掛了電話。整個人煩躁得根本都不能再靜下心來開車,只能把車停在路邊,降下車窗,到處找煙盒,打算抽一根,壓壓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終於被他找到了煙盒,時鐘看著煙盒上寫著的那一行字,一愣,隨後就忍不住笑了。
他最近抽菸抽得有些兇,時太太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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