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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的臉,那人的臉他認得,曾經被畫在衙門的通緝令上,是“黑山寨”的大當家。
溫簡又看他血肉模糊的後背,發現那割痕很是奇怪,蹲下仔細看,竟然發現那後背上似乎原本被人以尖刃刻了幾個字,可是後來這幾個字又被割得亂七八糟,讓人認不出來了。
這就更加讓人感到驚疑,難道兇手先是留了字?然後又改變了主意,這才有割爛了它們?
難道真是仇殺?溫簡暗道,兇手與“黑山寨”的大當家有仇?
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命案,無非愛恨情仇罷了,黑山寨被滅,仇殺是最合理的一個理由。如果不是的話,溫簡也實在推斷不出更加合理的動機。
溫簡正站在那裡思索,突然身後又有人來報:“五爺,你快去那邊看看,有活口!”
☆、第二十五章
溫簡緊忙趕過去,只見一名寨子裡的山賊被救醒了過來,因他是這場屠殺的唯一活口,被數名捕快們圍住,許世卿正在給他施救,他們見溫簡過來了急忙讓開一個缺口,溫簡便走到了那名山賊身邊蹲下,沉聲問:“快說,行兇者是何人,有什麼特徵?”
那活口雖然醒了,卻是奄奄一息,溫簡只看了一眼他的傷勢就判斷得出,他是救不活的,因此趁他還沒斷氣趕緊問問題。
那山賊面色如紙,嘴角溢血,他囉嗦著張開嘴,只聽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口裡立即湧出大量鮮血。
溫簡緊鎖眉頭,繼續喝問:“快說,行兇者到底是誰?”
那山賊吐盡了血,抽著氣,虛弱的只說了幾個字:“女女人”然後便斷氣了。
難道說,兇手是個女人?捕快們面面相窺,除了許世卿其他人都沒注意到溫簡僵在了那裡,面色極其難看,猶如大白天見了鬼一般。
女人?
當今天下,能以一人之力,又有如此手段一夜之間屠掉整座黑山寨的女人能有幾人?
其中有這份能耐,又有下得了手大開殺戒的,又有誰?
思來想去,溫簡腦中揪住了一個人,一種莫名的強烈的預感讓他倍感焦慮
她?是她?不可能是她!
如果是她武功沒有被廢,她的確有這個能耐,只是她的武功已經被“小溫侯”親自廢了就算是她從頭開始再練,一個破如漏斗一般的丹田,又能練到什麼程度?
可是萬一呢?萬一她真的有辦法修補呢?
溫簡面色陰晴不定,手腳發麻,旁的人不知他內心交戰近乎到了天人交加的程度,突然不遠處的茅屋裡有人吼了一聲:“大家快來看啊,這下面有地牢!這裡關了一群女人!”
又是女人?
圍在周圍的捕快們還沒反應過來,半蹲在地上的溫簡突然一陣風一樣的閃了過去,衝進了茅屋。
茅屋下面有地牢,地牢裡面也的確有些衣衫襤褸的女人。
這些女人大多村女或者是過往商客的女眷,俱是黑山寨擄來的,平時驅使她們出來漿洗縫補,晚上供寨子裡的大小首領享樂,完事了又押回地牢,因而昨日後半夜,寨子被人屠了,這些女人根本不知情,她們初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山賊們像往常一樣驅使她們出去勞作,後來看清楚了進來人身上穿的官衣才知道自己獲救了,紛紛哭了起來。
捕快們下了地牢,看見了這麼多女人在哭,都十分驚愕,許世卿也下來了,他看了愣在一旁的溫簡一眼,舔了舔嘴,慢條斯理的道:“所以,剛剛那個山賊臨死前是想告訴我們,那些關在地牢的女人還活著,還是想要告訴我們,兇手是個女人?”
山賊臨死之前只說了“女人”兩個字,馬上他們就在地牢找到了一群女人,這實在是讓人搞不懂,當他提到“女人”的時候,究竟是想說什麼。
溫簡卻如靈竅迴歸了身體,他才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霎,腦袋裡一片空白,就好像一直的預感成了真,他反倒不知該如何應對了一般。
“現在把這些女人帶回衙門,登記下來,若有親人的通知親人來領人,其他的人退出去,繼續清點屍體。”溫簡下令道。
這邊山上進展得如火如荼,那邊阮紅嬌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仍然是睡眼稀鬆,百般慵懶。
她梳洗完畢之後,小綠端進來茶飯,她瞥了一眼角落處,見今晨換的衣裳不見了,便知是小綠拿去洗了。
“你把那些衣裳拿去洗了?”阮紅嬌似笑非笑道。
小綠點頭,擺好碗筷。
阮紅嬌又笑道:“何必還要洗,找個沒人處燒掉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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