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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的時候天還沒大亮,雖然她已經很小心了,可奈何對方人數太多,外衣還是弄得血跡斑斑,加上回來的時候她的確是累了,所以匆匆換了衣裳,把血衣放在最下,上面蓋了兩件乾淨的衣裳便擱在了角落上床睡去了。小綠既然拿走了髒衣去洗,必然也看到了那些血跡,故而阮紅嬌才有此一說。
小綠拿走時沒發現不妥,待到看到包在裡面的血衣之後,心中一驚,想著今日外面的傳言,心裡也隱約猜到了一些,恐這件血衣惹禍,就故作若無其事的避開人洗了乾淨,因她生性節儉,當時也沒想到把衣裳燒掉。
小綠道:“娘子且放心,我洗衣裳的時候避開了人去,沒人見到。”頓了頓,大約是怕阮紅嬌不安心,她又道:“小綠的命是娘子救的,自然是知道娘子的本事,不管娘子做什麼,小綠相信自有娘子的道理。”
小綠聽說了山上的事,也估出來這身血跡是哪裡來的,只是她也是命苦之人,在最危難的時候被阮紅嬌救了性命,所以才對她十分忠心,她見阮紅嬌行事雖然是霹靂手段,但也有菩薩心腸,從不枉害好人,因而非但不怕她,相反更是欽佩她。
面對小綠如此簡單又信任的目光,阮紅嬌苦笑著搖搖頭,道:“你也莫把我當菩薩,我行事總有我的道理,卻並非都是好的,我最自私得很,只是一點,便是絕不會做那背信之事。小綠,你給我一年時間,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
小綠忙道:“娘子言重了,沒有娘子便沒有我的今天,我甘願一輩子伺候娘子。”她說著推了推面前的飯菜,又道:“飯菜都快涼了,娘子還是先用飯吧。”
阮紅嬌坐了下來,小綠給她盛飯。
阮紅嬌想了想道:“今天外面可有什麼事沒有?”
小綠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一邊遞過筷子,一邊答道:“聽說山上的山賊一夜之間都死光了,衙門裡的捕快都上山了,外面眾說紛紜,多是以訛傳訛,倒沒什麼結果。”
阮紅嬌接筷子,笑了起來,樣子心情不錯,只見她笑道:“看來這份大禮,五哥是收下了呢。”
小綠不解。
阮紅嬌望著她,道:“這你就不懂了,比如一位農夫,他家裡的果樹結了果子,於是請了一位幫工幫他採摘,後來有人到他家做客吃了果子,贊其味美,你說他是會誇農夫的手藝了得,還是誇幫工採摘得好?”
在她的解釋下,小綠更不明白了。
阮紅嬌大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接著笑道:“黑山寨的山賊死絕了,不管是誰做的,這都是太平鎮的功績,是縣衙老爺管理得宜,五哥他們也跟著有功,你且看吧,朝廷會有賞賜下來咧。”
阮紅嬌的這話不久之後果然應驗了,黑山寨的匪患已除,上報天聽,朝廷的賞賜下到了知府,知府又下到了縣衙,縣老爺領賞,捕快們跟著記下了功績,雖然他們其實只是做了善後,可是果子既然味美,朝廷裡的大官們又怎麼會在乎是誰摘的呢。
可惜的是,阮紅嬌本想在黑山寨的大當家屍體後背上,給溫簡留下幾個字以示情誼,可惜思來想去,又覺得還不是時候,於是用劍尖劃爛了那幾個字。
哎,看來她註定是要送一份沒有署名的人情了。
☆、第二十六章
黑山寨死了那多人,最後卻成了懸案。
太平鎮的縣衙上報給知府的,是死於黑道仇殺,屬江湖恩怨,而知府上報的時候,卻化繁為簡,跟著呈報的公文中,以“黑山寨匪患已盡除,百姓樂享安泰”一筆帶過。
最後,朝廷以“治理有功,建地方功業”為由,知府、縣衙都收到了褒獎,予以賞賜,以鼓士氣。
死的橫豎是一幫惡徒,也沒有人對他們的死因追查到底,而本該與山賊一番殊死搏鬥的太平鎮捕快們,就像是天下掉餡餅一樣,什麼事都沒做,反而昏頭昏腦的給立了一功,倒落得皆大歡喜的結局。
只有溫簡,雖然對兇手念念不忘,可線索有限,證據不足,無目擊證人,無嫌疑物件,也就只能放一放了。
這一日傍晚,縣老爺開了席面宴客,把大門一關,就在縣衙後院內擺了桌。因聽眾捕快說“全味居”的菜餚味美,特請來“全味居”的主廚掌勺,宴請衙門裡的眾人,算是以酬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
這一頓要是按正常來說,應該叫“慶功宴”,不過如今要按照“慶功宴”來提,未免略有些尷尬,所以便算作了“酬謝宴”,大家一起吃頓飯,也算是鼓勵士氣了。
縣太爺、縣丞、師爺主簿以及捕快皂役坐後院,各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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