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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逃麼?躲麼?
既不行,也不能。
她突然間覺得,自個兒就像他籠子裡的獵物。
一切都不由自己主導的感覺,真真兒太不舒坦了。
“得了!擺著臭臉。”拍拍她的小臉兒,權少皇話鋒突然一轉,“你怎麼不問,四爺準備送你什麼禮物?”
佔色一愣。
對啊,剛才被權大姐打茬了,竟然給忘記了。
“是啥?給錢最好了!”
“俗!”男人想了想,又噙著笑吻吻她的額頭,三個字慢吞吞飆出,“結婚證。”
心肝兒顫動著,佔色無奈地笑著搖頭,“挺有創意的,可惜了啊,我只需要錢。”
“佔小么,你沒有聽說過嗎?一個男人能給女人最好的禮物,就是結婚證。”
這話,有點兒熟悉。
可是麼
喉嚨哽住了,佔色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權少皇無異是一個霸道的男人,他從來不容人拒絕,從帝宮拉她進去演戲挑逗李傳播開始,似乎自己就已經完全處於被動挨收拾的那一方了。不過,那些事都不算事兒,這次可是婚姻,她能由著他折騰麼?
心沉了沉,情緒越堆越多,她小聲說,“我的婚姻我做主。”
“沒說不讓你做主。”
男人喟嘆著,大喇喇地往大班椅上一倒,順帶將她拉了下去。
“佔小么,四爺沒有逼婚的習慣,你自己考慮。”
目光斂了又斂,佔色盯著他邪氣俊朗,卻又深邃暗沉的臉。
怎麼看,怎麼不懂。
她和他相比較起來,完全是雲與泥的差別而她佔色想要的婚姻,從來都沒有將這類男人規劃在其中,更是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閃婚,嫁給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
去!太不靠譜兒
可憋屈的問題是,目前,不說他會不會放手,她又能找到比他更靠譜兒的岸麼?
章中凱燒焦的臉,辯不清五官的狼狽,一次次在她腦海裡浮現。那種內疚、愧疚、歉疚那些要人命的情緒像水草般纏住了她的心臟。越纏越狠,狠得她大腦都在短暫失衡。
有了錢,師兄才能活命。
有了錢,師兄才能做復健。
有了錢,師兄才能植皮美容。
有了錢,她這顆心才不會揹負上一輩子的感情債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腦子糟亂的思索著,還沒考慮明白,她已經脫口而出了。
“好。我考慮一下。三天後回覆你。”
眸光危險的一眯,權少皇聽了她答應考慮的回覆,臉上的笑容卻詭異的消失了。眸底那一抹幽暗,還有眼尾的陰鷙又濃郁了幾分,定定地看著她,彷彿恨不得把她看透,看穿,看個踏實。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冷笑,“操!為了他,你還真肯犧牲?”
吸了一口氣,佔色實話實說,“那是我的債務。”
“行啊,佔小么,夠有情有義。一天時間。沒有三天!”
“一天哪兒夠?終身大事——”
話沒說完,剛才還抱著她你儂我儂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突然鬆開裹住她的手臂,不輕不重地把她推了開去,涼颼颼冒出兩個字兒來。
“出去!”
佔色恍然,不解。
啪——!
下一秒,火苗兒燃起!
男人掏出一支菸來。點燃,吸菸,仰頭,吐煙霧
動作優雅又瀟灑,卻有著她看不懂的落寞。
“今晚別走了。”
心裡一窒,佔色正想說話,他的聲音卻徐徐響起,“去吧!追命會為你安排住處!”
呼!
她鬆了一口氣。
靜靜地站在原地,她披著他的襯衣,透過那層繚繞的煙霧研究了他幾秒,嘴唇抿了抿,到底沒有再說話。
調過頭去,她慢騰騰的走了出去。
*
外面。
一直等在樓道口的追命,盯著她目光有些飄。
衣襟不整的她套著權少皇的襯衣出來,脖子上遮蓋不住的吻痕太過明顯,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們剛做了什麼壞事兒。這些東西啊,讓追命的小心臟都沒法兒跳動了。
“出來了”
就三個字兒,對於長期話癆又聒噪的姑娘來說,是一種難言的憂傷。
佔色懂,可是她沒有立場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