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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吧?”
白瀾笛在約定的地方左等右等,被酷熱的暑天蒸的兩頰微微泛紅,陽傘的金屬桿都有些燙手了,可天煞的郭譽還不死出來,白瀾笛赫然想到,那個該死的賤人不會是又在整她吧?
正心煩意亂的揣測時,她面前突然停下來了一輛黑色奧迪,接著從車裡走下來一個謝了頂又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對她說,“請問,您是白小姐嗎?”
白瀾笛點點頭,“我是,您是”
“哦,是這樣,小少爺他現在臨時有點事兒,沒辦法過來,讓我來接您。”
“小少爺?!”白瀾笛一愣,重複著胖男人話裡的這是哪個字,她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彷彿已經嗅到了滾滾天雷暴風雨即將而至的潮‘溼味道。“小少爺”是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從三十年代破落貴族裡蹦躂出來的麵條頭,懷錶鏈,蛤蟆鏡的浪蕩公子哥,那一定就是夜總會里打扮的油頭粉面,跟客人陪酒,陪唱,陪(嗶——)的那個與“公主”相對應的“少爺”嘍?
“啊,不好意思,是郭譽。”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解釋道。
白瀾笛眯著眼睛,瞄著這個胖男人,臉色變了又變,“請問,您該不會是他的‘僱主’吧?”
“呵呵呵,白小姐真有意思,哪裡啊,要說僱主的話,他也該算是我的僱主才對。來,請上車吧。”中年男子拉開後座的車門,邀請白瀾笛。
白瀾笛“撲哧”笑出了聲,讓中年男子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了嗎?”
白瀾笛擺擺手,“沒什麼。”
這重口味的“僱傭關係”,真讓人“心驚膽戰”。
車子一路向靈城北面的新開發區行駛。
“我們這是要去哪?”白瀾笛問張伯。開車的時候,這個胖男人告訴白瀾笛叫他“張伯”就行,因為“小少爺”就是這麼叫的。
“去博物館啊。”
“博物館?”白瀾笛想了想,好像是在地方新聞上看見過北開發區新落成了一家博物館,還是私立的。私立?不會就是這個“少爺”家的貴重物品私人大倉庫吧?白瀾笛頓時覺悟,郭譽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她多少察覺到了一些,不然他不會用那麼奢侈的定製電話,他爺爺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派人“監視”他。
“郭譽在那裡?”
“是呀,他最近一直在那邊,快開業了,很忙。這些您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清楚這些。”白瀾笛笑了笑。
張伯透過透視鏡,瞅了白瀾笛一眼,忽然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白小姐,我們家老太爺很喜歡你。”
白瀾笛實在受不張伯開口一個“老太爺”,閉口一個“小少爺”。郭譽到底生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裡?有老太爺?老爺?少爺?老太太?夫人?少奶奶?大小姐?這也忒矯情了。
她腦海中儼然勾勒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雪姨,正叉著腰大喊,“傅文佩,滾粗來!滾粗、滾粗、滾粗來!”
白瀾笛訕笑兩聲,“是麼?我也挺喜歡老爺子的。”
“到了,白小姐。”說話間,他們抵達目的地。
白瀾笛下了車,周邊一個人都沒有,再一看主體建築,有點招架不住,她很想轉身問問張伯,你確定這是私家博物館而不是紅星美凱龍傢俬城?不用搞的這麼誇張吧?可是張伯已經開著車沒了蹤影。白瀾笛獨自一人站前威嚴龐大的博物館面前,有些愣神。博物館的牆壁上有幾個碩大的篆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和外面三十幾度的高溫天相比,博物館室內氣溫驟降,白瀾笛不由抱了抱胳膊,打了個寒顫。在空曠的大廳內,迴盪著白瀾笛一個人的腳步聲,拋光錚亮的大理石地板,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大廳中央有一尊巨型青銅鼎,四角,各有兩根羅馬柱;抬頭,博物館有五層高,天頂是全玻璃天窗,自然採光。儘管大廳很明亮,但因為只有她一個人,還是有種陰森森地感覺。
白瀾笛撥通郭譽的電話,“你在哪裡啊?”
“三樓,上來吧。”
白瀾笛來到三樓展廳,這裡展出的全部都是木質傢俱,展廳不像大廳亮堂,裡面只有一盞盞昏暗的小射燈,照射在這些距今有些年頭的木製品上,歲月沉積在它們身上那層包漿,泛著幽沉的光。
白瀾笛快步從它們中間穿行而過,時不時的用餘光掃過它們,左邊的紅木大案,好像有個人正在上面提筆寫字;右邊的紫檀太師椅上正坐著一個人在打盹;還有立在轉角處的那個黑黝黝的多寶閣,好像有個婦人正在拭灰白瀾笛越想越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