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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說:“義大利麵看似做起來很簡單,調調汁料的事情。但如果沒有用心,吃的人就感受不到面和汁之間的綿綿情意。”
應向晚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著說:“很好吃。”
蕭遠當時沒有回答,後來晚上兩個人到海邊散步的時候,他嗤笑:“賤人就是矯情。”
應向晚哈哈大笑了半晌才說:“不過確實挺好吃的。”
“羊排也不錯。”
“蕭遠。”應向晚突然沉下來,語氣有些認真,“你說,為什麼我們這些人都沒法像他們活得這麼輕鬆自在呢?雖然賤人是有些矯情,但矯情得開心也不錯。”
“因為有時候我們沒得選擇。”
不知為何,應向晚覺得蕭遠的聲音難得地蕭索,在呼呼的海風和嘩啦的海浪聲中一下子就被撲得破碎。
夜幕徹底拉開,露出的便是銀河的舞臺,星光閃耀,夜空確實美得讓人挪不開眼。不遠處的地方,蘇子和楊年已經架起篝火,幾個驢友圍著坐在一起,又笑又叫。烤全羊的滋味飄了好遠。
“我其實是個很記仇的人,受到的傷害和難過完全沒法從記憶力抹掉。但我還是會原諒很多人和事情。我就是想給他們一個解釋的機會,讓我自己覺得那些傷害是不可避免的,我受得值得。梁音和柏銘濤都一樣。”
蕭遠心裡有些顫動,發虛。他握著秘密,但他不想說。因為,他也記仇。
“如果柏銘濤給你的解釋是你想要的,你會原諒他嗎?”
應向晚淡淡一笑,“他昨天跟我解釋了一句,我就走了。因為我不敢聽下去。”她回過頭看蕭遠,“就算他是不得已的,梁音還在牢裡。”
☆、第七十一章 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
“如果他彌補了呢?”
應向晚懂蕭遠的意思,如果他能讓梁音安然無恙地出來,重新風光地活著呢?
“如果我還沒有忘記他,我會再嘗試一次。”
蕭遠抿了抿嘴,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個人安靜地聽著濤聲走到篝火邊,自然而然地加入載歌載舞的狂歡。應向晚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晶瑩發亮,她聽著旁邊的驢友說揹包行趣事兒笑得前俯後仰,後又大膽地在他們的歌聲中跳起桑巴,清亮爽朗的笑聲在上空盤旋,久久不散。
蕭遠安靜地擁著清涼的夜風喝下一瓶又一瓶喜力,看那株向陽花瀲灩綻放。良久,他拿出手機在她不經意間拍下應式招牌笑臉。陽光,積極,樂觀,向上。
雖然已經是六月,夜晚的海邊依舊帶著溼意的冰冷。
應向晚蜷縮在帳篷裡,不知究竟是因為沒有停下的呼呼海風和不遠處永不停歇的海浪聲,還是因為冷意,她不經意醒過來。瞬間,感官變得格外清明。她扯過旁邊的大披肩隨意裹在身上走出帳篷。
島上的萬家燈火已經熄滅,小路上的夜燈被隱匿在蔥蔥的樹葉裡。天地間漫無邊際的黑暗遮掩了一切事物的輪廓。她慢慢地憑著直覺朝著海的方向走去,深夜裡海浪前仆後繼的聲音在耳裡格外分明,風也似乎更烈了一些。
越走,便越感覺溼意從腳底升起,帶著陣陣恐懼和不確定。如一個怪獸張著巨大的血盆大口,這個怪獸的口裡甚至沒有猩紅的舌頭,一切都是黑的,帶著喉嚨深處嗚咽的咆哮,彷彿在瞬間便可以吞噬一切。
海水漫過腳踝的時候,應向晚整個身子一縮,睫毛顫動地閉著眼睛,歇斯底里地尖叫道:“銘濤!銘濤!銘濤”
一個海浪打過,她害怕顫抖的聲音便徹底淹沒在了白色的泡沫裡。
眼淚因為恐懼而飈出眼眶,應向晚甚至邁不開腿往回跑,黑暗帶著腥重的血氣和重重拍打腦海的回憶洶湧而來。她啞著嗓子尖叫,邊哭邊叫:“銘濤!銘濤”她那麼渴望那個讓他溫暖又安心的懷抱。她那麼想念他。
蕭遠完全是被吵醒的,自然產生的噪音讓他一樣無法忍受。當他越往外圍,那個熟悉的聲音聽得越真切的時候,便發了瘋似的邊跑邊吼:“應向晚你在哪裡!媽的!你在幹什麼!”
他藉著手機微弱的光找到應向晚的時候,只見她蜷得跟刺蝟一樣浸在海水裡哭得肩膀和背都在顫抖。蕭遠一把把她抱起來回帳篷。
就彷彿一場帶著可怕夢魘的夢遊,應向晚怔怔地流乾了眼淚便睡去了。
蕭遠回帳篷把運動外套拿過來蓋在她身上,躺在旁邊一宿都沒有閉眼。
他突然想起一句他以前嗤之以鼻的話: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而現在,他似乎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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