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約在上島咖啡見面。蓁蓁一坐下就說:“你是不擔心了,現在工作和玩似的,我可怎麼辦呢?”
舜茵默默的喝咖啡,沒有說話。蓁蓁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實在想不明白這女人怎麼那麼好的運氣。從小到大,葉蓁蓁都是老師器重的學生,她壓根看不上除了臉蛋之外成績平平的顏舜茵。可自從上中學開始,顏舜茵和自己得到的待遇越來越平等,尤其在男生那裡,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地位。顏舜茵去省城之後,三番五次找由頭聯絡子辰,葉蓁蓁才不會無聊到做那種牽線搭橋的事。不過,既然舜茵喜歡子辰,那她更覺得子辰好。原以為佔了先手,那年暑假顏舜茵看見子辰時的表情讓她暗自高興了許久。萬沒料到顏舜茵和李澈閃電分手,畢業後找了個新男人神速結婚,並且嫁了那麼個有錢的主,看來顏舜茵腦子一點不糊塗,什麼該留著當念想什麼該把握,她一清二楚。葉蓁蓁覺得顏舜茵簡直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對高人她向來是尊敬的,並且樂意親近。她說:“子辰吧,將來一直那樣下去的話,在北京也就是個普通人,沒準比普通人還窮。他可以不在乎,將來的孩子不能不在乎,從出生到上學,要不少錢呢,他那樣子,掙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舜茵問:“你不愛他了?”
“愛。”蓁蓁說,“從小到大我沒有那麼愛過一個人。將來也絕對不會。可是這樣愛下去,我好像必須放棄一些本來可以得到的幸福。那樣我老的時候會不會後悔?我不想說什麼空泛的誓言,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生都只持有一種信念。如果現在我不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對他,對我自己,都是隱患。”
舜茵說:“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生都只持有一種信念,但每個人都可以選擇做一個好人或是壞人。”
“不傷害別人就是好人。”蓁蓁說,“雷鋒要是活到現在就是個瘋子。”
舜茵說:“你認為什麼是傷害呢?打他一拳,出血了,這才是傷害?騙了他的錢,讓他無家可歸,這才是傷害?傷害是扭曲一個人對世界正面的感受,讓他覺得這世界黑暗、醜陋、絕望。如果你做了這些,你就傷害了別人,你就不是好人。”
蓁蓁不以為然的笑:“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你見識過另外一個世界的話,哦對了,你們家趙振濤肯定已經帶你見識過了。這個世界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它完全不是我們生長的那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你可以俯視整個人類,你像站在奧林匹亞山上的神靈,俯視著人類貧窮飢餓辛勞奔波,你的一句話,一個想法,就可以牽動他們畢生的積蓄甚至幾輩人的血汗,你還願意回到那些賤民中,被苦難踐踏直到血肉模糊生死兩難嗎?你已經跳出來了,並且永遠不會回去了,所以,你沒有資格對我鼓吹那些敲骨吸髓的奴隸道德,我想活得有尊嚴一些,我想被人尊敬,被人羨慕,因為太愛子辰了我捨不得放棄這個男人,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想和他一起進入到那個王國裡去。我正在努力。我夢想拉著那個男人的手直到進入墳墓。”蓁蓁看著舜茵,“請你為我們祝福!”
時昕鴒經常和投資商們聚在一起打高爾夫,週末很少在家。子辰進到四合院的時候,發現安安也沒回來。儷萱說和同學上街買香水去了。儷萱做了一桌菜,她是湖南人,烹飪手藝不錯,有酸辣雞丁、八寶冬瓜、草莓餅。儷萱還特意燙了一小壺酒。
子辰低頭喝湯,烏黑的發下面是光潔的小臉,沿領口往深處看,是細膩的肌膚和清晰的鎖骨。儷萱想起時昕鴒,那老男人一個月才和她親熱一次,並且力不從心,當她回國第一天,在那個碧波盪漾的酒店看見長大的子辰時,她靈魂深處莫名的魔甦醒了。這魔在她的身體裡蟄伏了近四十年,甫一翕動,便震得她的理智土崩瓦解。
這樣的事情對男孩子意味著什麼?那應該不是壞事,儷萱依然美貌,熟透的汁水正香甜。她和子辰單獨相處的機會很少,似乎沒有時間醞釀。
儷萱說:“子辰,你送我的玉墜真好看,好多人問我在哪兒買的呢。”
子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挺便宜的。等將來我有錢了,再給您買好的。”
“我可不稀罕那些。”儷萱說,“你這孩子心眼真好,一點不記仇,又懂事。知道小時候那些事是我和你爸鬧著玩兒呢。”
子辰悶頭往嘴裡扒飯,並不說話。
儷萱見他鼻樑高高的十分端正,眉毛生得也精神,垂下眼簾時臉上明顯有陰影,不由微笑,問道:“子辰,你看過吧?”
子辰點頭,儷萱說:“你喜歡繁漪和周萍的故事嗎?”
子辰沒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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