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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姿逗得大笑。
得知舜茵辭職北上的訊息,春南很是意外,可對於擺在面前的結果,她只能接受。她對舜茵說:“趙振濤不簡單,這一來你就被他拿住了,以後小心過日子吧,希望平安無事。”
舜茵說:“他只是工作調動,我不跟去難道還留在這裡嗎?他總不至於存心斷我後路。”
“他多大歲數?你多大?再加上他的經歷,我怎麼覺得有些心慌,這事太草率了。”春南嘆口氣,說,“你去了北京,我可什麼忙都幫不上了。他要是欺負你,能忍就忍,較真下去吃虧的是你自己。”
春南這番話讓舜茵不大高興,她覺得姑姑未免把人心想得太壞了,趙振濤有點以自我為中心沒錯,但何至於陰暗到那種地步。舜茵見姑姑惶然的臉色,不由笑起來:“你們年紀大的人就喜歡多想,他不會的!都是夫妻了,他又離過一次婚,他不對我好,難道還害我呀!”
由於事先在網上就投遞過簡歷,所以舜茵一到北京就接到了幾家單位的面試通知。她挑了一家文化系統的報紙。
北京的冬天很冷,風一刀一刀吹。如果走在幾幢高樓中間的狹窄地帶,那風的強勁幾乎是摧枯拉朽的。就連龐大的汽車都常常會被吹歪,滑稽的橫在露天停車場上。
舜茵選了件開領毛呢大衣,配上卡其色高領衫,將頭髮高高梳起抓成個髻,拿黑色皮筋紮緊,再圍上厚厚的羊毛圍巾,暖暖和和的出門了。
拿著地圖一路問,找到報社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鐘頭。舜茵在大廳裡坐了十五分鐘,然後往辦公室打電話,說自己到了。
面試她的是編輯部主任,一見她就眼神發亮,熱情的安排她坐下,說:“我姓孔,單名一個梓。不過不是孔聖人那個‘子’,是梓童的梓。”
舜茵立起身微微鞠躬:“孔主任好!”
孔梓說:“你的簡歷我都看過了,條件很不錯。你有什麼特長嗎?”
能得到北京大報社部門負責人的讚揚,舜茵有些興奮。
舜茵說:“普通的唱歌跳舞都沒有問題,只要不太難。”
“那太好了!”孔梓讚賞的目光看著她,“喝酒呢?能喝多少?”
舜茵認為,孔梓問她個人特長可能是為將來單位的文藝演出考慮,但後面這一句有些出乎意料。她說:“我從來不喝酒。”
孔梓似乎有些失望。說:“也行吧,鍛鍊鍛鍊就好了。我們報社的人事權下放給部門,你就算被錄取了。明天來上班吧,試用期三個月,然後年聘,合同一年一簽。三年後籤長期合同,福利上按規定走。”
舜茵問:“我具體負責哪個版塊呢?”
孔梓說:“你就在‘古玩鑑賞’吧,跟著曹姐學學,曹姐就快退休了,以後你接她的班。”
這一切太順利了。在北京找工作居然比在安徽還容易,這是舜茵沒有預料到的。走出報社大門,她高興的給趙振濤打了個電話,趙振濤在香港出差,恭喜了她幾句,叮囑她趕緊去學校接兒子小博。
小博今年九歲,不淘氣也不木訥,渾渾噩噩的一個孩子,按時寫作業和上學,成績普普通通。趙振濤的媽卻把這個孫子看成人間少有世上絕無,拿著小博的作業本給舜茵看:“瞧瞧,多了不起,會寫外國字了,才九歲!”
舜茵說:“媽,那不是字,是字母,和咱們中國的筆畫差不多。離字還遠著呢。”
趙老太太說:“那也是外國字母啊,你去大街上隨便拉幾個九歲的孩子,沒一個會寫!”
趙老太太很能幹,這個以廚房為終身職業的江西女人在家務上擁有絕頂的自信。她認為菜刀必須掛在牆上,斜著插在刀具架裡是不行的。碗也必須摞起來,不能一格一格的插在櫥櫃裡。
對這些,舜茵都採取預設的態度。本來她也對鑽研廚房業務缺乏過多的熱情,趙老太太既然樂意在廚房揮斥方遒,那她不妨順水推舟打打下手。
報社很快和舜茵簽了一年的聘用合同。孔梓每逢重要場合都帶著舜茵出席。舜茵去了也不說什麼話,靜靜坐在一旁,偶爾禮貌的微笑。這些已經很足夠,孔梓接連拿到了幾筆贊助,尤其是有個餐飲企業的老總,本來說拿三萬做宣傳,結果舜茵對他笑了一下,老總改口說五萬。
週末的時候,舜茵給蓁蓁打電話,約她見面。蓁蓁聽說舜茵來北京工作十分高興,得知她已經簽了聘用合同的訊息之後,蓁蓁說:“你肯定告訴他們趙振濤是你老公了吧?報社不瘋掉才怪,這下咬到一塊大肥肉了!”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