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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展涼顏的武林山莊,她忽然意識到,江湖中關於靈嬰樓能穿越時空的傳言,到底信的人有多少?
太陽將摻了金粉的陽光灑落湖面時,梅牽衣還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冬枝過來伺候她起床,她也賴著沒起來,直到梅夫人再來喚她,她才懶懶地道:“娘,我不想學輕功了。”
梅夫人聽她說不想練了,也不強求,只道:“那正好。餘莊主在門外等著,牽牽不想學了,我們去跟他辭行。”
沒等來梅夫人來叫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倒先被金雨朵拉醒了。金雨朵神神秘秘地趴在她被子上,壓低聲音道:“牽牽,金魚姐姐跟你說個事兒。”
梅牽衣眉頭一挑,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但還是裝作不經意地揉著眼睛問:“什麼事,金魚姐姐?”
金雨朵道:“前幾天,我到附近島上看到了一個人,他全身都是傷”
然後金雨朵很詳細地把撿到展涼顏時的悽慘狀況描述了一遍,說他胸前一個窟窿,全身血都快流光了;說他衣衫破破爛爛,全被血染紅了;說他氣息奄奄,估計下一刻就會沒命了總之,形容得要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梅牽衣順著她的描述想象,心頭微皺,適時地點頭表示同情。
果然,金雨朵描述完展涼顏的狼狽後,問:“牽牽,你說,他這麼慘,金魚姐姐看到了,應該怎麼做?”
“救他。”梅牽衣點頭,毫不遲疑地回答。
“但是,好為難啊。牽牽,他是個壞人。”金雨朵在她被子上一滾,壓在她身上仰躺著,當真是很為難地皺著眉。
梅牽衣突然想起以前,每次要做什麼事的時候,家裡人貌似都會問她的意見,但問意見的過程,都是有導向性的。她無奈地捏了捏額角,試探地問了一句:“那,就別救了?”
金雨朵翻過身來,依然趴在她身上,對著她的眼睛,道:“不救他,他就死了。”
梅牽衣想了想,咧嘴笑道:“那就救吧,快死了就做不了壞事了。”
“嗯。”金雨朵得到滿意的答案,笑著點頭道:“牽牽心腸最好。他說會改邪歸正的,牽牽不要害怕。”
然後,金雨朵又引誘她主動提議,現在他們要離開湖莊了,應該救人救到底,帶著重傷未愈的那個人一起回金陵去養傷。在最後的最後,金雨朵終於說:“對了,牽牽,金魚姐姐是不是還沒說,那個受傷的人是靈嬰樓樓主。”
梅牽衣知道,若是以前的梅牽衣,到這個時候一定會緊握拳頭不贊同:“金魚姐姐,靈嬰樓樓主怎麼了,就算他是壞人,既然受了重傷被我們碰到,就不能見死不救。不能說壞人害了別人,我們就救,害了我們自己,就不救了!”
那時候的梅牽衣傻氣,心智低,被梅青玄寵著,不出門,教的全是滿口江湖大義,全是世間美好,光有一身行俠仗義的心氣,卻沒有識辨善惡的眼光。
爹孃到底是想把她教成怎樣的一個人啊。梅牽衣暗自嘆了一口氣,道:“金魚姐姐,既然是他,那更應該救了。他的傷是我造成的,救了他,正好恩怨兩清。”
金雨朵走了之後,梅牽衣也跟著起床了。到前廳上去,梅青玄與金谷川也跟餘冉晴客氣得差不多了,她也最後禮貌性地多謝了授業之恩,表示以後會多加練習,然後在餘冉晴失望又幽怨的眼光中,上主島找那個又去給餘夫人畫像的譚中柳。
譚中柳聽說突然要走了,頗為驚訝。好在他的畫也畫得差不多了,也就收拾了畫具向餘夫人告辭。
倒是餘夫人聽說他們要走,頗為不捨。“昨天才和牽衣妹子說了會話,今日就要走了,真捨不得。”
梅牽衣作勢道了歉,道:“來日方長。他日夫人若還想找牽衣說話,到金陵來,牽衣歡迎至極。”
餘夫人微微笑了笑,伸出手來,道:“一言為定。”
梅牽衣訝然地看了看她伸出的手,也跟著笑了,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一言為定。”
臨走轉彎過月洞門時,梅牽衣隱約聽到餘夫人似乎低喃了一句什麼。好奇地回過頭去,卻見她已經回到了石桌邊,手指玉筷,輕輕敲著玉杯叮咚,好似一曲《虞美人》。
細細喃了喃,發現她說的似乎是一句話:“關於她的這一切,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什麼意思?正遲疑間,譚中柳已經攬過了她,往榆柳蔭裡走去。梅牽衣鼓鼓腮幫,當作是錯覺,也就丟在了腦後,倒是路上聽譚中柳說了一點關於餘夫人的內容。
他道:“餘夫人落絮之心,浮萍之命,倒從未見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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