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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飛樑鎖燕”出事後,林行甫隱居孤山多年,與世隔絕,不問江湖事,不理世間人。但那日在孤山之上,他被師弟打探尋到,又從他嘴裡聽說“飛樑鎖燕”極有可能沒死,說靈嬰樓當初找上他們,極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不是世間人,所以才利用他們試探研究時空穿梭之術。
這很荒唐,他知道,但是卻寧願抱著這異想天開的祈願,希望他的朋友真的不是世間人,不是死了,只是換了一個世界,仍然好好地生活著。
梅牽衣靜靜地聽他說著,只在偶爾幫他添點茶。她很能明白這種感受,深深的思念,卻無處可訴。一旦有人能聽了,一旦說了,就開啟了話匣子,怎麼都藏不住。
“那年小敏有了孩兒,他們在洛陽定了居。我們約好,孩子將來要認我作乾爹的。可是,那次我有事要去山東,本來以為來去一趟能趕上小敏分娩,卻不料一耽擱就是一年半。等我再聽到訊息時,竟然是他們死了,被靈嬰樓害死了!我好不容易脫身趕回洛陽,人去樓空,人去樓空!小敏不見了,漢仲不見了,展騰和問素也不知去向。在他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竟然不在他們身邊,竟然不在他們身邊!”
茶杯“砰”地碎裂了,茶水流出。林行甫沉穩的聲音裡隱著懊悔與激憤;風霜然鬢的臉上,橫著的幾條皺紋;豎著的,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梅牽衣被他這沉重悲涼的語調感染,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林行甫別過頭去,拭了拭眼角的淚,回頭道:“讓你見笑了。”
梅牽衣也抹了抹眼淚,搖頭道:“前輩說的哪裡話。如此感人的深情,晚輩羨慕還來不及。”如此生死相交的朋友,如此肝膽相照的摯友,二十年了,不曾淡忘半分。見到五行陣,想起舊友,於是慷慨贈神藥;聽到名字音同,想起舊友,於是大方輸內力。一旦聽到了他們的一點點訊息,就算明知是異想天開,也希望能夠確認他們安好。
不止是自責,不止是想念,不止是深情,是那種生死相連的朋友,是那種他們死了而我還活著的憾事與孤寂。
“讓你一個小姑娘聽我這老頭子的陳年往事,肯定乏味了吧。”
“沒有,沒有。”梅牽衣淚眼笑笑,道,“我頂愛聽故事了。前輩,您再多講講吧。”
林行甫慈愛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這小姑娘,心軟,嘴甜,就跟小敏一個樣兒。”
梅牽衣道:“那小敏一定長得很美吧。”
林行甫聽罷哈哈笑了起來,笑聲爽朗,真像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笑得梅牽衣一頭霧水。但漸漸的,那笑聲又歇了下去。半晌,他止了笑,悵悵地道:“你道漢仲最喜歡怎麼稱呼小敏嗎?他總喜歡叫她醜醜的小敏。小敏長得不美,卻教人一看就喜歡。小敏不懂武功,教人總想護在身後,但她堅強起來,卻能站在最面前保護我們所有人。小敏愛耍賴皮,跟她的少爺耍賴皮,也跟我們耍賴皮,但真正有事時,卻從不任性”
眼見他低喃著,又陷入了回憶。梅牽衣心念忽動,這林前輩,是不是喜歡小敏啊。
梅牽衣離開小島時,天已微明。等她回湖莊上岸後,推著船飄走,再溜回房裡換掉霧氣染溼的衣物鑽進被子,望著床頂的帳子,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想到林行甫說“是別人可能會懷疑,但若是漢仲和小敏,我相信有另一個世界存在。”
他說:“真奇怪,這些事我二十年不曾對誰說過,今天見到了你們,竟像看到了漢仲與小敏,忍不住嘮嘮叨叨了起來。真是人老了,話也多了。”
心潮翻滾,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想象著二十年前,情比金堅的“飛樑鎖燕”,想象著忠心護主的展騰問素,想象著生死相交的林行甫。五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怎麼就結成了超越血緣的生死至交?
梅牽衣從沒有過真正的朋友。在梅莊,是溺愛她的親人;在靈嬰樓,是她喜歡的展涼顏和對她又敬又怕的手下。除此之外,她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乏。就算是譚中柳也說不上是什麼情分。
朋友,真正的朋友,超越生死
她也想要。
迷迷糊糊嚮往著,一腳跌進夢鄉時,她突然清醒了過來,一個被她遺忘的問題倏地撞進大腦。
林行甫為什麼會在小島出現?
他隱居在西湖孤山,想確認“飛樑鎖燕”是不是真的沒死,到湖莊來能確認什麼?確認靈嬰樓是不是真有穿越時空之術?
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