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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衣。”喉珠滾動,開口有些澀。揭開全部蓋頭,扔在一邊,望著鳳冠下那雙浸潤紅燭跳躍的眼,他再伸手去,替她把沉重的鳳冠取下。得到她嫣然的一笑後,他情不自禁呢地抬手,以指背輕輕掃了一下她彎起的眉眼。
梅牽衣抓下他溫熱的手,有些羞怯,又有幾分甜蜜,低低地嗔怪:“譚二哥,你做什麼?”
他做什麼?這個時候,怎麼問他做什麼?
他被抓的手反客為主將她雙手抓住,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湊過唇去,閉上雙眼,吻上那如同染著晨露一般的嬌唇。吮吸、廝磨。胭脂香夾混著女兒香被他盡數吞沒,鬆開禁錮她的手,扶在她後頸,將她更親密地壓向自己。
這般溫柔的,這般不留餘地的,她覺得自個兒神智也都隨著親吻被同時掠奪走了。被他擁抱著,被他親吻著,逐漸深入,像是怎樣都不足夠似的。她跟不上他,只能無助地任由他探採,雙掌貼著他發燙的胸口,從唇邊偶溢位一聲聽著連自己都覺得羞人的低吟。
熱情攀升著,房間的溫度也越來越濃烈,紅燭嗤嗤作響,焰火跳躍,那滿目喜慶的嫣紅像是再也承受不了這濃烈的幸福,也要滴出血來了。
極致綿長又溫柔的一個吻,兩心相交的新婚夫妻,以這甜蜜深情的吻開始,交換這一生的愛。當輕喘逐漸平息,當低吟逐漸無力,梅牽衣幾乎無力地躺在新婚丈夫的懷裡,任他略略粗糙的手指撫過她熱得像火的雙頰,一一描過她含春粉頰,最後停在唇角,低低的笑從他胸口震出。
“牽衣——”隨著低笑,他輕輕喚著,像是極滿足似的,嗓音有著惑人的沙啞。
“嗯?”她的意識才稍稍回籠了些,賴在他懷裡不願意動身。
“牽衣——”
“嗯?”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地、不停地、以同樣一個節奏喚著她的名字,繾綣、深情。她也跟著他一聲一聲應和著、回覆著。
這樣無聊又無語的對話重複到第七遍時,梅牽衣逐漸緩過了神,在他第九遍再喚她的名時,她推開他,從他懷裡坐了起來。
“到底什麼事啊?”
譚中柳看著她不滿的表情,哈哈一笑,促狹道:“該喝合巹酒了。喝過了合巹酒,才能是真正的夫妻。”
梅牽衣輕咬下唇,微垂了頭。剛才被他一上來沒天沒地地亂親吻一通,把她的心都扯亂了,把喜娘交代的話也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合巹酒,百年好合。
兩杯酒,綵線相連,各飲一半,然後兩個杯子一仰一合,置於床下,同甘共苦,以結永好。
譚中柳一絲不苟地帶著梅牽衣做完這些,才放下掩著床底帳子,回頭就對上新婚妻子挑眉詫異的臉,奇怪地瞅著他。
“怎麼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沒有髒東西吧。
梅牽衣抿長著唇線,忍著笑道:“譚二哥不像會這麼做的人。”
她還以為,他會急不可耐地,直接
哎呀,有點羞人。梅牽衣心中自己鄙視一下,視線便飄走了。譚中柳看著她,瞭然地笑了笑,拉著她的手站起來,坐在床邊。二人側身相對,眨眨眼,他促狹地調戲道:“我家牽衣等不及了?”尾音上挑,有些得意。
梅牽衣的臉瞬間紅了,連耳根也開始發熱,嗔道:“誰等不及了?”抵賴地伸手推開他,要離他遠些,以示無辜。
這嬌嗔軟語,聽得譚中柳身子發熱,自然不會讓她如願,抓著她雙手,反將她捉近了,再次湊過吻去時,他在她耳邊輕輕地道:“牽衣是妻子,是真心實意要娶的妻子,是我想百年好合的妻子,要吉祥的彩頭,要神明的護佑,一輩子,讓我跟牽衣,同心永結。”
所以,不能玩世不恭,不能滿不在乎,不能視禮教於無物,因為有所求,又不知求於何人,所以,求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神明,示其誠心,表其誠意。
同心永結,同心永結
隨著這四字落地,透過那薄薄耳鼓,牢牢地敲在了她心底。
她念著這四個字,心融成一彎暖泉,氤氳著熱氣,任他溼溼密密的親吻落下,任他在耳邊輕噥軟語,任他在身上撩起一波一波的熱潮。她甘心情願,毫無保留地全部交給他,就算會痛,她也相信他不會傷到她。
大腦像灌了漿糊,眼花耳熱,好像在莫名的視野裡放了一場極絢爛的煙花。耳邊的低低情話變得模糊不清,雙眸像是下過一場大雨急於溢位的水潭,她不知道是因為她閉著眼,所以看不清一切,還是因為看不清所以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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