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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聽到靳昭成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平洲之亂的主謀,為的就是揭露徐賀的陰謀,替嚴素報仇雪恨時,嚴愷之感覺心底有股衝動想要殺了他。就算是父親的得力部下又如何,這本該是他的家事,他自有自己的計劃,結果卻讓靳昭成給攪亂了,而且還因此被人拿他來玷汙了母親的清譽。在嚴愷之心裡,嚴素的仇不假他人,他才是最有資格報仇的那個。
結果靳昭成認罪以後,一頭撞死在他面前,連給他細問的機會都沒有。他心裡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要解開,可靳昭成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想到另一個可能知情的人,嚴愷之的表情瞬間凝結起來,突然覺得心沉重冰冷了,彷彿被一座巨大的冰山給壓住一樣。
弘弋顯然也是被靳昭成的舉動給嚇到了,腦子一亂,隨即一群人連忙圍了過來,把他簇擁著回御書房。他還算鎮定,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嚴愷之,然後君臣二人就這麼站著,一聲不吭地站了一炷香時間。弘弋不動,嚴愷之自然也不會出聲,空氣裡充滿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感,靜得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到落地的聲響。
弘弋忽然轉過身,看著嚴愷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淡然自在的樣子,內心沒由來對他這一貫的樣子覺得煩躁。順手抓起桌子上的奏摺,狠狠砸向嚴愷之,正好落在他鞋尖處。
嚴愷之眉頭抖了一下,彎腰撿起了奏摺,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雙手奉上,又退回了原位。
弘弋莫名地火了起來,再次把他放回來的奏摺都丟回去,嚴愷之還沒退得及,正好被砸到。嚴愷之眉頭微蹙,又彎腰去撿,可是他剛撿起來,弘弋一個箭步上前打掉了嚴愷之手中的奏摺。
弘弋大聲咆哮了一句:“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嚴愷之垂下眼瞼,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二爺要我說什麼。”
就在靳昭成還沒押送進京的時候,不知從何處,接二連三地冒出各種奏摺,內容無一不是說嚴愷之串通靳昭成造反。雖然方有信也曾遞過奏摺,可他如今身在平洲,遞奏摺的幾乎各種人都有,甚至連賀五週說得那些話也被遞了上去。正所謂三人成虎,就算弘弋對嚴愷之再信任,忽然間收到這麼多彈劾,而靳昭成對罪行供認不諱。弘弋先是震驚於他會如此地坦然承認,接著又被他的舉動給嚇呆了,縱使他有心要保嚴愷之,靳昭成一死,變成死無對證,也會被有心人當做欲蓋彌彰。
弘弋瞪著他,一雙眼睛怒如烈火,臉色卻凜冽如冰,“靳昭成就這麼死了,你覺得我拿一具屍體能做什麼,能向天下人交代嗎?”靳昭成一死,所有的矛頭就都對準了興勇侯府,若換做別人,弘弋早就推出去平息民憤了。
嚴愷之此刻的腦子也一片混沌,他不知應該和弘弋再說什麼,以他們這麼多的年交情,他從不需要解釋這麼多。
所以,如今讓想解釋也不知從何開口,“他不是我殺的。我也沒讓他去死。我和他沒關係。”嚴愷之說得很慢,三句話把自己的立場就表明了,如果弘弋執意不信他,他說再多的話也是多餘的。
可是,弘弋現在需要的就是嚴愷之用事實來說服他,被嚴愷之這麼簡單扼要的話,氣得他又摔了幾本奏摺。
“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這所有一切計劃都是你娘做的?”弘弋如願在嚴愷之臉上看到第二個表情,不由得冷笑了起來,“這麼說,就連靳昭成和嚴夫人苟且的事也是真的了。”
無論怎麼指責誣賴自己,嚴愷之都能淡然受之,可是一聽到弘弋竟然也說嚴夫人的壞話。他頓時怒火竄上心頭,一時燒昏了理智,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弘弋,大聲吼道:“我娘絕不會做這種事!”
就因為這件事,哪怕靳昭成是為嚴素報仇也好,嚴愷之都覺得他是個不可饒恕的人。
父親就是慘死在別人的謠言下,母親含辛茹苦地把他們拉扯長大,如今還要受人汙衊,任何一個身為人子都決不能容忍,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這是嚴愷之自打下定決心要輔佐弘弋登基以來,第一次對他說重話,就連弘弋也被嚇了一跳。
看著眼前怒髮衝冠的人,彷彿可以看到他周身長出尖銳的刺,這樣才是他最初認識的嚴愷之,從不掩飾自己。弘弋心裡也清楚,自己始終會和嚴愷之走到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在勸說他放棄強忍自己渾身的刺而故意覆上厚厚的面具無果時,他也就不再勉強。如今再次看到這樣的他,有種既可笑又心酸的感覺。
或許是常年的面具習慣了,嚴愷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單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