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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容易動到徐家的地。徐家雖然讓出不少地,可並非代表徐家就是個好說話的人。
但是,從承德樓的提議和上奏,幾乎都是賀家人在一手包辦,徐家都是靜觀不語。若不是早已利益均分,就是徐家對賀家的動向瞭如指掌,假裝不知情。但是無論怎麼看,徐家都是利益方,賀家又怎麼會這麼傻,盡做些對別人有利的事。
嚴愷之像是一隻嗅到腥的貓,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二爺,要不要我繼續查下去?”他可以肯定,徐賀兩家之間必有陰謀,而且這陰謀恐怕和徐家讓地有關,說不定還能牽出一串秘密來。
可是嚴愷之並不知道,他對陰謀的興奮讓弘弋感到莫名的不安。
“你可知靳昭成封城練兵?”弘弋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嚴愷之想了一下,點點頭,雖然他對陵京的態度有些曖昧,畢竟是他父親慘死的地方。但靳昭成封城練兵不算是什麼大事,聽說多羅王病危,如今多羅大王子仍舊在外流竄,若是有心人趁機鬧事,殃及池魚也不無可能。雖然定西侯不在川北,可他的威名,他的部署依舊令多羅人聞風喪膽。
而靳昭成再有領兵能力到底沒有真正和多羅人實打過,所以在多羅人心裡,最具恐嚇嚇的是辛茂山,最難對付的則是嚴素。
“我確有聽說,不過多羅如今內亂,練兵以待急時用,這有什麼問題嗎?”嚴愷之小心謹慎地回答。
弘弋忽然一笑,“你確定只是應急?”弘弋把書桌上的一本奏摺丟給嚴愷之,用力地嘆了口氣,“愷之,我知道你心急,但你真的不要逼我。”
嚴愷之被弘弋說得莫名其妙,一翻奏摺,快速掃了一遍後,心中大驚,立刻肅立反問:“二爺是相信奏摺所言?”他終於明白連清剛剛話中有話,也明白弘弋那一番打量背後的意義上,想到自己為弘弋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居然被他懷疑,滿腔怒火燒得他差點失去理智。
弘弋被反問得有些不爽,“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但是你不能這麼逼我。”
其實就在方有信遞奏摺的時候,他都氣得連殺了方有信的心都有。嚴愷之與他之間的感情,甚至嚴愷之的為人,被人這麼質疑,弘弋心裡是惱火的。可是方有信的彈劾從未有過虛言,正因為他從不畏高官權貴,敢挑天下人之大忌諱,才那麼受先帝喜歡。
任何一個君王對臣子再信任,始終還是怕萬一,特別是有理有據的執意。這幾日他彷彿捉摸方有信的奏摺,企圖尋找其中端倪,可是樁樁件件都是他所熟知,按方有信的話來說,嚴愷之與靳昭成串通一氣, 了徐賀兩家的矛盾,又趁多羅內亂,有意指使蘭芝下嫁新王,意圖挾制威脅京城。
對於蘭芝的事,弘弋並不抱看法,嚴愷之對妹妹的疼愛是有目共睹。可是弘弋卻讓蘭芝和親,在外人看來,這足以讓嚴愷之對弘弋產生了恨意。
“二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嚴愷之口氣沉重,顯得很憤怒。
“靳昭成私返京城,潛入興勇侯府,隨後回陵京都封城練兵。而此同時,平洲事起突然,難道不是你授意的?”弘弋深吸一口氣,無視他的怒火,“我答應過你,會還你父親一個公道,但不是讓你把賀家鬥垮,你莫不是想逼死她?”在弘弋看來,如若方有信所奏之事全部屬實,那只有一個可能,嚴愷之已經忍不下去了。
嚴愷之讓弘弋的問話說得有些提氣,“我要說我沒見過靳昭成,不知二爺信不信。”
“你沒見過他?”弘弋這就疑或了。
嚴愷之冷笑了一下,亮聲說道:“我的為人如何,二爺心裡清楚,若我想逼死她,我也不會等到今日。舉刀不過血濺三尺,又何必賠了夫人又折兵。”嚴愷之的用詞甚重,連弘弋都被他驚了一下,他完全確信嚴愷之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一想到嚴愷之真的發起瘋,弘弋連忙沉住氣,皺眉自語道:“方有信不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
嚴愷之已經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二爺心裡若是信他,又何必來問我。”
第二百五十二章 君臣(二)
弘弋倒不是懷疑嚴愷之和靳昭成串通叛變,而是嚴素的死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心中的疙瘩,特別是知道嚴素當初是誤殺的,這差點沒讓陵京士兵暴動起來。
當初國舅汪凌是青國最大的皇商,甚至有人道,汪國舅的家產簡直可以媲美開國時候的蕭國舅,一樣最後都豐殷了國庫。只不過蕭國舅生了一個絕代芳華的女兒縭紜夫人,被後人稱頌,而汪凌最後卻落得汪氏一族被逐出京城,就連大皇子都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