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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此刻擔心的不是方有信會狀告嚴愷之,而是怕皇帝心裡不爽,拿方有信出氣。
方有信知道妻子的擔憂,拍拍她的手,嘆了口氣“先帝對我有託孤之恩,我不能看著江山涉險。至於聖上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都必須給他提個醒。萬一興勇侯真有賊心,而我卻坐視不管,只怕到時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方夫人還想再說點,卻讓方有信阻止了,這件事只有他們夫妻倆知道,他不能再透lù太多,只怕萬一真有事發,會連累妻子一起冒險。
“今日的雨下得可真怪,居然就這麼停了,也不知欽天監那邊有什麼動靜。”
方有信走出來,發現不知何時,大雨已經收住。儘管天色已暗,可是漫天的繁星卻好像從未下過雨一般,若不是屋簷下的滴水,他還真懷疑剛剛的大雨只是一場幻覺。
在歷經了這麼一場妖異的暴風雷雨後,夜空的繁星亮得讓人覺得不安。
次日天亮,大地甦醒,可誰都沒能在地上找到昨日暴雨的痕跡,所有的雨點好像被大地抹去。有人說這雨來得瘋狂,去得突然,定然是天上哪位神仙下凡入世,否則就是人間妖孽渡劫飛昇。
諸類說法,眾說紛紜,而在宮裡炸響的訊息卻不是昨日的風雨,而是韶華的離奇失蹤。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說清越宮抬出了屍體,而身穿的正是興勇侯夫人的衣裳。嚴夫人被那一場暴雨嚇得一宿未眠,聞言更是心驚膽戰,後悔沒能在太后面前堅持自己的立場。一等天亮就急急忙忙換了衣裳剛過去,可結果卻被人攔下,原因是皇帝和太后正在說話,不許任何人打擾。
“阿孃,到底是怎麼回事!”弘弋看著慢條斯理坐在桌子前喝湯的賀太后,滿腔的怒火已經燒上了眼睛。
雖說後宮死了個宮女,甚至死了個嬪妃都不算什麼大事,身在天家,對這些恩怨生死總是要容易習慣些。可問題就出在,韶華並不是後宮的人,若不是因為柔婉的關係,她如今大概正在家裡睡大覺,養著身子等臨盆。
一想到嚴愷之臨行前,一本正經地將母親和妻子託付給他,弘弋就氣得暴跳起來。
只不過,賀太后漫不經心的態度成了弘弋惱火的主要原因,面對弘弋的火氣,賀太后的平靜讓人不得不起疑“皇上不是早已知情了嗎,又何必勞師動眾跑來問我。”
弘弋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冷言:“這麼說,阿孃是承認殺了李五娘?”
賀太后面有薄怒,重重扣下筷子,對弘弋厲聲訓斥:“放肆,誰跟你說我殺了她。”
見到母親總算動容,弘弋卻笑了起來“那清越宮的屍體是怎麼回事?”他特意尋人問過了,那衣裳是韶華最愛的一件著翠梅細綴金線褙子,宮裡並沒有人穿過相同,甚至相似的衣裳。
賀太后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宮婢的屍體,偷了李五孃的衣服罷了。”
弘弋被賀太后生硬的話題轉移給氣到發笑,半天才問道:“那好,屍體呢?李五娘人呢?”
被弘弋接二連三地問話,賀太后也感到十分不滿,好歹她是這後宮之主,就算眼前人是皇帝,也不能這麼審問犯人似的口氣與她說話。
賀太后沉下眼,揚起眉角與弘弋對峙,母子間的矛盾在醞釀中昇華。她頓下眉頭,立起眼眸,口氣甚是嚴厲:“你這是在責問我?就為了一個臣子之妻,你竟然用這種放肆的口氣和我說話!”
弘弋抿唇,別開了眼睛,首先服了軟,放低了聲音“阿孃,李五娘是愷之的妻子,愷之不只是一個臣,他還是您的外甥,蘭芝的兄長。”
賀太后諷刺地說道:“不用你提醒我他的身份,在我眼中,除了你、柔婉和弘卮,其他人都一樣。”
弘弋忍下怒氣,用最後一絲冷靜和賀太后講理:“阿孃,我只想知道李五娘她如今人在哪裡,我讓愷之出去辦事,他的妻子留在宮中卻沒了蹤影。您讓我到時怎麼和他交代,您讓我怎麼在臣子面前立威。”他還笑話嚴愷之比個女人還敏感,竟然把妻子緊張成這樣。
如今看來,並非嚴愷之神經過度,而是他早有預感。若是嚴愷之回來,而韶華卻沒找到,弘弋真不知道該拿什麼顏面去面對嚴愷之。
“皇上,您一大早過來,不是給我請安,而是咄咄逼人地問我要人,敢情是我把她給殺了,破壞你們君臣之誼。”賀太后咬牙堅持撇清關係,堅決否認她扣押了韶華“我說了很多次,我讓她過來說說話以後,就讓她回去了,興許是走丟了,讓人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