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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語——
當代人失去了古人的活力
大地也失去了昔日的豐饒
博爾赫斯給這樣的閱讀下了定義,他說這些作品並不是一定具有某種優點的書
籍,“而是一部世世代代的人出於不同的理由,以先期的熱情和神秘的忠誠閱讀的
書。”
二十年多來,我像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孩子那樣保持了閱讀的飢渴,我可以說是
用喝的方式去閱讀那些經典作品。最近的三年當我寫作這些隨筆作品時,我重讀了
裡面很多的篇章,我感到自己開始用品嚐的方式去閱讀了。我意外地發現品嚐比喝
更加愜意。
1999年10月31日
內容摘要
這是明智的選擇。只要讀一讀卡夫卡的日記,就不難發現生活中的卡夫卡,其
實就是《城堡》中的K。他在1913年8 月15日的日記中,用堅定的語氣寫道:“我將
不顧一切地與所有人隔絕,與所有人敵對,不同任何人講話。”在六天以後的日記
裡,他這樣寫:“現在我在我的家庭裡,在那些最好的、最親愛的人們中間,比一
個陌生人還要陌生。近年來我和我的母親平均每天說不上20句話,和我的父親除了
有時彼此寒暄幾句幾乎就沒有更多的話可說。和我已婚的妹妹和妹夫們除了跟他們
生氣我壓根兒就不說話。”
人們也許以為寫下這樣日記的人正在經歷著可怕的孤獨,不過讀完下面的兩則
日記後,可能會改變想法。他在1910年11月2 日的日記中寫道:“今天早晨許久以
來第一次嚐到了想象一把刀在我心中轉動的快樂。”另一則是兩年以後,他再一次
在日記中提到了刀子。“不停地想象著一把寬闊的燻肉切刀,它極迅速地以機械的
均勻從一邊切入我體內,切出很薄的片,它們在迅速的切削動作中幾乎呈卷狀一片
片飛出去。”
內心之死:關於心理描寫之二
這裡要討論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和司湯達的《紅與黑》。陀思妥
耶夫斯基的拉斯柯爾尼科夫與威廉·福克納的沃許·瓊斯一樣有著殺人的經歷。不
同的是,福克納只是讓沃許舉起鐮刀,陀思妥耶夫斯基讓拉斯柯爾尼科夫舉起的是
一把更為嚇人的斧頭。福克納省略了殺人的過程,他只是暗示地寫道:“他手裡握
著那把鐮刀,那是三個月以前跟塞德潘借的,塞德潘再也用不著它了。”而陀思妥
耶夫斯基則是讓拉斯柯爾尼科夫“把斧頭拿了出來,用雙手高高舉起,幾乎不由自
己地、不費吹灰之力地、幾乎機械地用斧背向她的頭上直砍下去。”緊接著,陀思
妥耶夫斯基令人吃驚地描敘起那位放高利貸老太婆的頭部,“老太婆和往常一樣沒
有扎頭巾。她那帶幾根銀絲的、稀疏的、淺色的頭髮照常用髮油搽得油光光的,編
成了一條鼠尾似的辮子,並用一把破牛角梳子盤成了一個髮髻。這把梳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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