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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最近我們這個地區出了事,使我們大受驚擾。老阿克頓是本地的一個富紳。上星期一有人闖進他的住宅。他雖然沒有遭到很大損失,可是那些傢伙卻依然逍遙法外。”
“沒有一點線索嗎?”福爾摩斯望著上校問道。
“現在還沒有線索。不過這是小事一樁,是我們村子裡的一件小小的犯罪案件,在你辦過這樣巨大的國際案件之後,它一定不會引起你的注意吧,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擺手叫他不要稱讚自己,可是卻面露笑容,說明這些讚美之詞使他很高興。
“有什麼重要的徵候沒有?”
“我想沒有。那裡盜賊在藏書室大搜了一通,儘管費了很大勁,卻沒得到什麼東西。整個藏書室翻了個底朝天,抽屜全敲開啟了,書籍都被翻得亂七八糟。結果只有一卷蒲柏翻譯的荷馬的詩,兩隻鍍金燭臺,一方象牙鎮紙,一個橡木製的小晴雨計和一團線不見了。”
“真是五花八門,稀奇古怪!”我喊道。
“唉,這些傢伙顯然是順手牽羊,碰到什麼拿什麼。”
福爾摩斯在沙發上哼了一聲。
“地區警察應當從這裡面發現一些線索,”福爾摩斯說道,“喂,顯然是”
可是我伸出手指警告他道:“你是到這裡來休息的,我親愛的朋友。在你的神經還十分疲憊的情況下,請你務必不要著手搞新的案件。”
福爾摩斯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向上校那裡溜了一眼,我們便轉到無關緊要的話題上去了。
然而,凡事自有天定,命裡註定我作為醫生提醒他注意的所有那些話都白費了。因為第二天早晨,這個案件本身迫使我們進行了干預,使我們不能置之不理,我們的鄉村之行發生了我們兩人都料想不到的變化。我們正進早餐時,上校的管家一點禮節也不顧地闖了進來。
“您聽到訊息了嗎?先生,”他氣喘吁吁地說道,“是在坎寧安家裡!先生。”
“又是盜竊吧!”上校手中舉著一杯咖啡,大聲地說道。
“殺了人呢!”
上校不由驚呼了一聲,“天哪!”他說道:“那麼,是誰被害了?是治安官還是他的兒子?”
“都不是,先生。是馬車伕威廉。子彈射穿了他的心臟,他再也說不出話了,先生。”
“那麼,是誰槍殺了他呢?”
“是那個盜賊,先生。他飛也似地跑掉了,逃得無影無蹤。他剛剛從廚房窗戶闖進去,威廉就撞上了他。為了保護主人的財產,威廉就喪了命。”
“那是什麼時候?”
“是在昨天夜裡,先生,大約十二點鐘。”
“啊,那麼,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上校說道,又沉著地坐下來吃他的早飯。“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管家走後,上校補充說道,“老坎寧安是我們這裡的頭面人物,也是一個非常正派的人。他對此一定是很傷心的,因為這個人侍候了他好幾年,是一個很好的僕人。案犯顯然就是那個闖進阿克頓家的惡棍。”
“也就是偷盜那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那個人嗎?”福爾摩斯沉思地說道。
“對。”
“哦!這可能是世界上一件最簡單的事情,不過,初看起來,還是有點兒奇怪,是不是?在人們意料中,一夥在鄉村活動的盜賊總是要改變他們的作案地點,絕不會在幾天之內在同一地區兩次闖進住宅進行偷盜。在你昨晚談到採取預防措施時,我記得我腦子裡閃現過一個想法:這地方可能是英國盜賊最不注意的教區了。由此可見,我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歸來記賴蓋特之謎(2)
“我想這是本地的小偷乾的,”上校說道,“假使是這樣的話,當然,阿克頓和坎寧安家正好是他要光顧的地方了。因為他們兩家是此地最大的人家。”
“也是最富有的人家嗎?”
“對,他們應當算是最富有的了。不過他們兩家已經打了好幾年的官司。我想,這場官司吸去了他們雙方不少血汗。老阿克頓曾經提出,要求得到坎寧安家的一半財產,而律師們則從中漁利。”
“如果這是當地惡棍作的案,要把他追查出來不是很困難的。”福爾摩斯打著呵欠說道,“好了,華生,我不打算干預這件事。”
“警官福雷斯特求見,先生,”管家突然開啟門,說道。一個機警的年輕警官走進室內。
“早安,上校,”他說道,“我希望不致打擾你們,不過我們聽說貝克街的福爾摩斯先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