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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
臘枝忙來見舅舅。道了這番異事,要他代告之情。
吳心嘆口氣道:“真可謂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你老爺實是晦氣,偏在這兩日又要押送進京,知之奈何?”又想一想道:“若要總捕廳去出廠捕牌,倒也是個可行之路,只是你一個幼年女子,自是不便隨老爺的了,家中小姐又不見了,園中一應事件,無人處理,這可如何是好?”
臘枝先是聽得老爺不日即將押解進京,而且相依為命之小姐又不知被哪個千刀萬剮之黑心強盜擄走,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更兼自己無處可以藏身,不覺淚如雨下,梨花帶雨,杜鵑啼血,煞是可憐,把個舅舅看得心神俱傷。安慰臘枝道:“侄女不必悲傷,事已至此,徒悲奈何?不若你且在我家暫時住下,看老爺小姐日下有何訊息再作理會罷了。”從此臘枝就住在舅舅家裡。有詩為證:
只道天無言,誰知天有眼,福禍前世定,貴賤亦是緣。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三回痴情女雪中送炭好漢子破牢而出
詩曰:
淒涼難忍傷心淚,哪怕豪雄鐵石腸。
誰言巧計皆能就,始暗好謀在自忙。
各位看官,話分兩處,且言公子鐵冠玉之事。冠玉自那日屈打成招下獄,捧夜疼痛,骨瘦如柴,把個俊公子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日,鐵盛進來看望兄弟,兩兄弟抱頭痛哭,撕心裂肺。鐵盛跪在強盜面前哀告道:“我兄弟與你舊日無冤,今日無仇,何故害我兄弟至此,你也是英雄豪傑,卻怎要無故陷害良民,不妨明言內情,也讓我等有個明白。”
冠玉見兄長苦惱,也跪在旁哭道:“豪傑料難饒我,也是小弟命中該有此冤。兄長先請回去,不必悲傷壞了身子,但望兄長與嫂嫂自家保重,千萬要緊,自父親已逝,就只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言罷淚如雨下,眼中竟流出血來,摟著鐵盛大叫一聲:“兄,小弟命苦也。”遂哭倒在地,鐵盛摟抱哭喚兄弟甦醒,未及兩聲,亦昏沉哭倒,伏在冠玉身上。
鐵頭一邊見此人世之最大悲憤,莫過於生離死別,凡是鐵頭鐵百心腸,也暗自流淚不止,叫喚半晌,二人方醒。
鐵頭見他兄弟二人抱頭痛哭,心中不忍,不知不覺也流下了幾點英雄淚來,叫道:“我殺人無數也不曾心動,今見你兄弟如此悲傷,是我害了好人,但這與我不幹,乃是朱雲峰害你,是他教我如何陷害於你,你如今出去叫屈,公堂會審時,我自為你開脫。”
鐵氏兄弟聽了喜極,給鐵頭磕頭道:“若是義士果肯憐愛,就是我鐵家大恩人也。”
鐵頭扶起二人道:“不要拜,不要拜,我決不改口。”
三人正在言語,恰好臘枝探省老爺,聽得隔壁房中有人哭得悲切,不由一驚,見了鐵郎驚得兩步做一步進得房來。道:“你是鐵郎麼?”
冠玉見是臘枝,亦驚道:“你怎得進來看我?”兩人又是一場大哭,鐵盛問道:“這是何人?”
冠玉道:“待稍後道來。”向臘枝道:“小姐,金香姐好?”
蘆臘輕訴:“家中多事,老爺被陷在獄,金香被賣小姐被盜賊擄去,生死未卜。”冠玉大叫一聲,頓時昏倒,三人慌忙救醒,冠玉哭得昏天黑地道:“我只遁你們安居在家,誰想也弄得家破人亡,我命好苦。”
臘枝勸道:“君當保重,不宜過悲,但不知君何以橫遭此禍。”
冠玉道:“都是朱雲峰這!”就指著鐵頭道:“買卻這位義士來誣我,今日多虧這義士憐我,道出實情,又教我補狀出脫,甚是難得。”
臘枝道:“大惡心恁般毒!”大家言了一會,各自散去。鐵屈即刻到縣衙門前擊鼓叫冤,吳知縣開堂會審,鐵頭將朱雲峰買他誣害冠玉之率直言告上,自己寧可伏罪。吳知縣明知真情:只因受了朱雲峰若干財物,怎肯翻供,拍案大怒道:“必是受鐵家支使。”反將鐵頭打了二十大板,又將冠玉也責了三十板,說他買通強盜,企圖越獄,依舊將二人收監。
鐵盛本是一老實商人,只得在家侯音。誰知第二日,朱雲峰又送了吳知縣大量財寶,就著落禁子,即晚要討病狀。
再說臘枝次晚,又欲探周公和冠玉,只見母舅醉昏昏的過來,道:“今日不要去探了,今晚獄中有人討病狀,恐你害怕。”
臘枝問道:“甚叫討病狀?”
母舅笑道:“這是衙門暗號,先暗地結果犯人,次日遞個病死的公文,掩人耳目。”
臘枝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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