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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甚誠,再如堅拒,未免不近人情,又想眾人勞苦了一天也該稍微享受,於是聽其自然。只不許浪費,夠用為止,領了人家一點心便罷,無論衣食,估計用不完的,必須事前分送出去。二女聰明孝順,又能想盡方法博老父的歡心,因此每日事完,都要小飲幾杯,高高興興談上一陣,並把日裡所看病情互相談論研討,偶有人少清閒時候,也往萬花谷走上一趟,過年之後,為了醫病練武方便,省得往返跋涉,業早移居小江樓。
家中只交趙乙一人照管,一向無事,均頗安樂。
對面鎮江樓,自從史萬利主事之後,雖然瞞心昧己,營私作弊,仗著心機靈巧,真能想出種種賺錢方法,這半年多,把原有酒樓擴充了兩倍,並由山腳起直到樓前,開了兩家大小客棧和幾家店鋪,什麼生意都搶著做,生涯甚是興隆。從中午起直到半夜,笙歌酒肉始終不斷,燈火通宵,比以前還要熱鬧。
田四知道看病人多,大半雖是窮苦土人,但有好些有錢人在內,對方許多店鋪,均為這些遠近來的有錢病人而設。小江樓從早到黃昏,照顧的人雖多,十九均是病人,一到日落,人便散盡,對方卻是越往後越熱鬧,幾次想勸南洲把生意做大一點。南洲均以婉言拒絕,除因酒客越多忙不過來,新添了兩個夥計而外,食物都是賣光為止,連多添幾樣零食點心,以便遠方來的病人親友購買,俱都不肯,常說:“能保得這新舊十來人的衣食無優,我已自足,何必與人爭利?忙得連夜裡都無休息,何苦來呢?”雙珠姊妹也覺人非為利而生,為貪財利,連夜來這點家庭之樂俱都送掉,太不值得。田四說他父女不動,只得罷了。
這日長工趙乙有病,正當麥熟收割之時,田四代往照料,到了夜深還未迴轉。路清因和田四約定當日必回,心中奇怪,偏巧病人太多,忙到夜半才完事,匆匆告知南洲,趕往檢視,去時,因雙珠姊妹同去,又要從旁相助,天氣大熱,恐其太勞,也未告知。
到後一看,田、趙二人竟受了重傷,正由幾個同居谷中的土人用藤榻抬了送來。一問情由,不禁大驚。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五、單 戀
前文符南洲父女三人同了義子路清,在雲南邊疆騰南鎮東紅燕山小江樓酒鋪行醫救人,每日從早到夜都是忙著醫病救人的事。到了黃昏人去,又要忙著制煉各種藥材,近雖添了雙珠。雙玉兩個孿生愛女和義子路清三個精通醫道、文武雙全的好幫手,無如近年名望越大,眾口轟傳,邊疆一帶氣候炎熱,貧苦病人甚多,更有不遠千百里趕來求醫的病人,比起以前獨身行醫,反更繁忙勞苦。先因行醫太忙,一個人顧不過來,雙珠姊妹必須在旁相助,無暇耕種,才僱用路清做長工。不久發現路清是前朝遺民志士之後,從小孤苦,毅勇智慧,跟著又有異人尋來,收三小兄妹做了徒弟。南洲不願埋沒他的智慧,路清又有志學醫,對這位義父更是萬分敬佩,老少四人都忙於行醫,休說耕田,連所居萬花谷也常無暇回去。南洲平日行醫,施診之外還要施藥,除卻遠道而來的有錢人,或是請他出馬的富家,十九診藥兩送,有了餘力還要賙濟貧苦,向來沒有餘財,偶然得到有錢人的厚禮,也是到手就光,轉眼分與貧苦。二女見父年老,只此十畝山田為全家養生之資,只得重僱一個長工,名叫趙乙,代為耕種。全家老少都搬到小江樓居住,行醫竟成了四人的專業。
南洲為人正直而又和善,從少年時起便慷慨好義,勇於為善,無論多麼勞苦,老是滿面笑容,近年雖比前更累,因見所醫的人都是手到回春,沒有醫錯一個,好些病勢危急的人,都仗老少四人細心合力,轉危為安,覺著愛女已得所傳醫道十之八九,人又那麼聰明,論起醫道,只比自己年輕時還好得多,義子路清聰明苦學,日常隨同在側,親身體驗,共總幾個月的工夫,居然學會好些手法,進境極快,預料不久必能迫上二女。
小兄妹三人情份又好,比真的骨肉還要親切,越想越高興,絲毫不覺煩勞。遇到閒時,便把全樓的人喊在一起,連鄭氏夫妻和店夥田四,老少七人同坐花前月下,飲酒說笑為樂,日子過得甚是高興。
惡霸洪章自從上次想要強娶雙珠姊妹,受了異人呂二先生警告,派去幾個惡奴教師也被打傷,不敢再生妄念,自在家中買些姬妾荒淫。鎮江樓交與史萬利支援,已不再去。
仗著財多勢大,史萬利人又機巧,半年多的工夫,把原有酒樓擴充了兩三倍,由山腳起到樓前,添開了好幾家客棧店鋪,笙歌酒肉通宵不斷。他那熱鬧的市面,雖仗心計好巧、善於盤剝,無形中還是南洲這面許多外來求醫的有錢病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