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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對面無日無夜歌舞狂歡,小江樓卻是一到黃昏日落、酒客病人散去之後,便冷清清的不見一個外客。對頭雖不再以暴力作對,小江樓生意好轉,比前酒客只有更多,新近還添了兩個夥計幫忙才得應付,比起對樓卻是相去天淵。南洲人又心平知足,酒菜食物講究新鮮,又不肯過勞人力,每日都有定量,照例賣光為止,許多可做的好生意都便宜了對頭。
田四看了不平,幾次苦勸多添幾樣點心零食,以便陪送病人的親友食用,可得厚利。
南洲總說:“人貴知足。現在每日均有盈餘,事情一完便可大家同樂,稍微享受一點,何必要和牛馬一樣被幾個錢綁住,忙得夜裡都沒有休息?”雙珠姊妹雖恨對頭,心思卻和乃父一樣,覺著人非為利而生,只想多賺點錢,連夜來偶然享受一點家庭親朋之樂也全送掉,太不值得,在旁勸阻。田四說他父女不動,只得罷了。
化名呂二先生的異人走前,曾和南洲父女、路清四人密計,說木裡戛鎮上的惡霸盤庚原是漢人招贅山人所生,乃妻雙料楊妃大白馬線仙鸞,乃崆峒派惡道一指追魂線神霄的女兒。狗男女都是那麼淫兇殘忍,每人均擁有不少美女壯男做姬妾面首,非但勾結山匪刀客和各寨土官走私擄劫無惡不作,並還暗充外國奸細,實是未來邊疆大害。近年各正派英俠得信之後,業已商計兩次。本想除此隱患,只為盤庚所居平天寨下通山腹,內裡密室甚多,曲徑密如蛛網,陳設華麗,機關巧妙,外人寸步難入,徒黨又多,稍微疏忽,不能將其消滅,還要引起外患,使邊疆一帶生靈受那焚掠屠殺的慘禍。已然議定審慎從事。先探明瞭虛實地理,再將各派中有本領的同道召集攏來,迅雷不及掩耳,突然發難,一舉成功,不使首惡漏網一人,正在分頭進行,還未下手。去年春天,有一崑崙派後輩劍俠往遊點蒼山,歸途想起近年師長密令,少年氣盛,意欲乘機趕往木裡戛,走到騰衝路上,宿在鎮店之中,半夜裡忽然失蹤,彷彿睡得正香時被人擒去,床上被褥零亂,不見爭鬥形跡。當時想不起是何原因,後將各派劍俠驚動,探出盤庚夫婦形跡可疑。
賊淫婦線仙鸞雖然生得高大丑惡,年已回十開外,性最淫蕩,遇見稍微精壯一點的俊美少年,決不放過。出事前兩日,曾有人見女淫賊由當地經過,再一仔細查探,果然尋到一點線索,因此推了幾位英俠之士來此窺探。為了此事關係重大,盤賊夫妻勾結外國,又是崆峒嫡派死黨,萬一激出事變,難免貽禍生靈,因此十分謹細。諸俠到後,便分途去往木裡戛窺探。
只有一位老俠,化名呂二先生,在騰南鎮上守候接應。因見南洲父女義俠好善,又訪出路清是他故人之子,少年英俊,有志之士,雙方一見投契。三小兄妹也相繼拜了師父,學了好些上乘本領。恰巧惡霸所用名武師何奇奉命示威,為異人所敗,認出對方來歷。想起做人鷹犬,行為可恥,心生悔悟,便將教師辭去,想帶愛子何進、愛徒勾少庭迴轉故鄉,另謀生活,因與南洲相識,前往拜訪,以便託他代向呂二先生求教。
南洲早奉異人之命,見他人甚忠實,探完口氣,令其往投木裡戛以作內應,並將呂二先生所留的話詳為轉告,約好平天寨通訊相見之地,方始別去。呂二先生走時,原和另一惡霸教師朱榴訂約,當年年底必回,至遲不過明春,令約幫手,一分存亡。光陰易過,一晃過年,雙方均無音信。後聽一路過求醫的名鏢師談起,朱榴已因途中採花被人擒住,用毒刑拷打,問出以往惡跡,將人殺死,割下兩耳,與女淫賊朱鳳嬌送去。雙方已成不解之仇,定於本年端午在昆明碧雞山後一拼死活,事鬧頗大。
南洲聽出朱榴所約的人還未約到,便因採花被殺,史萬利又是隻想坑東欺夥,只顧貪財,惟恐生事,知道南洲父女不是好惹,將惡霸勸住,暫時已可無事。有心去往木裡戛窺探何奇等三人動靜,無奈醫病太忙,不能走開。
開春不久,忽聽傳說盤家在木裡戛連請春酒帶做壽,大舉請客,盛極一時。惡霸洪章與他並無交情,也被請去。雖然有點疑心,細一打聽,盤庚此舉好似和別的富人一樣,專為擺闊,遠近千百里內的山酋土官,惡霸豪紳,稍微有點勢力的全被請到。每日放花張燈,搭臺唱戲,熱鬧了好些天。窮奢極侈,歌舞狂歡,火樹銀花,笙蕭不斷,但都在他山前所居大片莊園之中,並未請什來客由山腳秘徑石洞到他平天寨重地去過,席上對客更是口裡謙虛,暗中擺闊示威,除隱然以方圓千里內第一個有財有勢的領頭富翁自居而外,也無別的可疑形跡。
這類事乃邊疆一帶的惡風俗,每年都有發現,往往為了鬥富傾家,轉而傷人,結成深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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